蘇先輝已經不記得這些話是在私下還是在公共場合說的了,他也沒有證據對方錄音下套。
當時張寧露來應聘時,並不是他負責的,畢竟一個校長沒必要去做這種事,但是張寧露指明要他的。
當時蘇先輝還在想她怎麼這麼大口氣,沒想到過去之後就被她放出來了那個錄音。
張寧露當時的話他都還記得:“蘇校長,這話您不陌生吧?您說要是外麵知道您是個這樣的人了,您這個位置還保得住嗎?”
蘇先輝沉默半天後問她有什麼條件,“我心裡想的是她要錢,雖然我不是特彆有錢,但應該出得起的,但是沒想到她胃口太大。”
一上來就是要學校的好位置,這位置平時就很多人盯著,能上任的都是有本事的,而且他也決定不了。
所以蘇先輝拒絕了。
他本以為張寧露會換個要求,結果沒想到她轉頭就把錄音給放到網上了,還鬨出來這麼大事。
蘇先輝一下子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現在很多高校都曝出來醜聞,發酵得很快,最簡單的就是停職調查,他肯定是不例外的。
但是蘇先輝知道自己並沒有性騷擾,雖然那錄音的話他的確說過,但也不是在職場性騷擾上,頂多算出軌聊騷,所以他選擇了報警。
這種事他不想讓陳舒雅知道的,但是到這種時候了,不知道也沒有用了。
陳舒雅聽完後說:“你直接讓那個女生站出來這事就解決了。”
她也想看看是誰。
蘇先輝尷尬道:“我想要更好的辦法。”
既能保住自己的名聲,也能完美地解決這件事情。
“你想的可真美。”陳舒雅控製不住地想要去嗆他,自從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之後,“你還有名聲嗎現在?”
蘇先輝被她說得沒話反駁。
桌對麵的警察撓了撓頭,問:“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我們可以去調查的。”
蘇先輝說:“張晨晨。”
怕依靠名字找不到,他又說了一個學校的名字,還有對方的年齡。
“有照片嗎?”
“沒有。”
蘇先輝哪裡敢留照片,好多新聞都是照片泄露造出來的,他不會給自己留下這樣的把柄。
隻是萬萬沒想到,照片沒被用上,錄音倒是有了。
陳舒雅沒有說話,等一切確定後就離開了公安局,她走在蘇先輝前麵,不想和他一起。
張晨晨這個名字其實她聽過一次。
那次蘇先輝很輕易地就糊弄了過去,所以她也沒有懷疑,隻以為是個普通的人。
現在想想,當時她用蘇先輝手機接到的那個電話,恐怕就是張晨晨打過來的吧。
年紀都這麼大了,還學人家找剛畢業的小姑娘,她真想說聲活該,甚至這可能都是仙人跳。
陳舒雅越想越覺得仙人跳可能性很大,但是能被跳成功,蘇先輝自己的責任最大。
蘇先輝在後麵說:“舒雅,我真的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陳舒雅說:“我不想聽。”
蘇先輝說:“張寧露——”
“張寧露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陳舒雅轉過身說:“她不會就這樣的。”
都知道準備第二份了,就算是假的,在和她對峙的時候也一點心虛都沒有,可見心理強大。
她擔心還有後續。
陳舒雅自己對蘇先輝有決定,但也得等到這事結束後再來處理,這樣有足夠的時間。
蘇先輝狐疑道:“應該不會了吧。”
陳舒雅說:“不知道,這事你自己最清楚,你有沒有做其他的事,你可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