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笛看見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
胖子倒是擺了擺手。
陸懷遠偏過頭,看到他的動作,挑眉看過去,這才發現了祝長笛的身影,擰著眉。
祝長笛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轉開視線。
顧明語還在嘀嘀咕咕,然後拍了拍身上,“氣死我了,我要去買點東西吃才能安慰安慰自己。”
“好。”祝長笛應道。
旁邊有人路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
“這也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人就死了,幸好我之前沒有走這裡,不然晚上得做噩夢。”
“你是不知道我剛剛一進去就看到人躺在那裡,差點嚇得腿軟,哎喲太可怕了。”
“……”
路人們三三兩兩地談論著,很輕易地就將一些事情暴露了出來,祝長笛和顧明語在後麵都聽得清楚。
簡單點就是因為這邊路拐進去是一條小巷子,這條馬路是正常的,但是裡麵的巷子路燈壞了,然後就出了事。
有路人剛好經過看到一個女人爬出來求救,等她們反應過來打急救電話時人已經沒救了。
所以地上從這裡到巷子口都是一整條血跡,都是受害人爬的時候沾染上的。
祝長笛皺了皺眉,心裡有點不舒服。
這麼一個地方竟然都敢殺人,可想而知凶手膽子到底有多大,一點都不怕被人發現的。
顧明語拍了拍胸口,說:“幸好我們回家沒有小巷子,不用經過這裡。”
要真是碰到這種事,誰能逃過去。
祝長笛目光定在那邊,說:“彆看了吧,警方在調查,應該過不久就能找到凶手了。”
兩個人低著頭正在說話,身旁有腳步聲。
祝長笛一抬頭就發現陸懷遠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邊上,手上還帶著手套。
她叫了聲:“陸警官。”
陸懷遠首先視線落在了她手上的袋子上,有點意外,而低聲道:“這段時間儘量不要走夜路。”
沒想到這麼自律的好學生也會這樣。
祝長笛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輕輕點頭:“知道了。”
估計是這裡發生了什麼,凶手還沒被抓到,不然也不會讓他們不要走夜路了。
她眼角餘光瞥了眼那邊,看到了一絲血跡,其實血腥味早就透出來了,現在天也不是特彆冷,都還沒有凝固。
顧明語一直星星眼地看著陸懷遠,也不說話,就來來回回地盯著,心思百轉千回。
陸懷遠隻是叮囑了一句話,緊跟著就回到了警戒線邊上,再也沒有看向這邊。
一直到離開原地,遠離了那一塊地方,她才感慨道:“原來我也有製服情結。”
祝長笛戳破她,“你什麼情結沒有?”
“話不能這麼說。”顧明語擺擺手,“難道剛才那個陸隊一身警服不好看嗎?油然而生一種崇拜感,這和醫生的白大褂情結還是有區彆的。”
就像是平時遇到了軍人一樣的,那種情結不是意淫那種,而是崇拜和敬佩,教人移不開眼。
祝長笛沒有理會她的長篇大論。
她看多了陸懷遠穿警服的樣子,還有之前也看過穿私服的,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天生的衣架子。
顧明語要是知道祝長笛這想法,一定會搖著她肩膀,看過了還能無所謂的,也就隻有她一個了。
她拿走袋子,“東西不吃就還給我。”
祝長笛遞給她,“快點回去了,警察叔叔剛才還叮囑的,不要走夜路。”
比起這個,她更關心的是王敏月的事情。
顧明語說:“怎麼就是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