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挑了挑眉,笑得很淫|蕩:“喲,執哥的走位越來越風|騷了,都快看不懂他這什麼操作了。”
陳東樹維持著懵逼臉:“什麼情況,執哥不要我們了?”
肖峰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彆gay裡gay氣的,你他|媽又不是他女人。”
林子川回過頭,有句話他憋在心裡大半上午了,還是覺得當講。
“你們覺得不覺得,其實寧蓁和季菲是一種類型的?”都是那種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女孩子。可是6執對季菲冷淡得過分。
肖峰笑著聳了聳肩。
陳東樹比較直白,翻了個白眼:“哪能啊,要是你這話讓執哥聽到他非打死你不可。季菲哪能比得上執哥的小寶貝啊。”
一個是真純,一個是裝純。
就川子這種沉迷於“愛情”的人看不透徹。
陳東樹挨了林子川一記,林子川眼神冷冷的:“季菲挺好的,彆再這樣說話。”
陳東樹見他較真,頓覺沒意思。
轉而問肖峰:“要不我們去第四桌坐著。”他們就是越規則的存在,按成績選座,嗬嗬,不存在的。
肖峰拒絕:“不去,小心被打死。”
6執真生氣了很嚇人的,陳東樹回憶一番,打了個寒顫,低下頭玩手機了。
選座位還在繼續。
那盒煙直愣愣地擺在那裡,6執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避開了那兩個座位。
大佬看中的地方搶不得,大佬的同桌也不敢做。
6執麵無表情,靠旁邊嚼口香糖。
夏小詩呆了一瞬,突然開了竅,看了眼旁邊的成績單。
果然,寧蓁排在倒數第二。
三中的規矩是,為了公平起見,作弊學科該科分數清零,且有作弊行為不得參與排名。
哪怕寧蓁的分數可以排在班級中遊,有了作弊一事在先,寧蓁隻有分數,沒有排名。
所以……到了寧蓁選座位的時候,隻剩下了最後一桌。
她當定了6執的同桌。
“夏小詩。”魏毅傑念。
“好的好的。”夏小詩忙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寧蓁,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小詩心一橫,那麼漂亮可愛的蓁蓁,她必須保護好!
一咬牙,夏小詩選了第一大組第四排,她死死盯著前排的那盒煙,不敢抬眼看不遠處的6執。
6執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沒什麼情緒,很快就彆過了頭。
最後兩三分鐘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66續續坐好了。
魏毅傑瞥了一眼寧蓁,臉有點兒紅,聲音也不自覺低下來:“寧蓁。”
教室裡鬨哄哄的,所有人都在適應新環境新同桌。
教室裡隻剩下了兩個位子,同一桌。
隻分左右的問題。
寧蓁抱著自己的書走過去,坐在了第三排最裡麵。
她有點喪氣,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6執使壞。
魏毅傑念出最後一個名字:“6執。”
6執輕輕勾了勾唇,在最後一個空位坐下。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煙塞課桌裡麵,沒有看寧蓁。
“好了,還剩一分多鐘,沒搬完書的同學快點搬!”
又是一陣課桌板凳響動的聲音。
寧蓁把書包放進課桌裡,筆盒放在課桌上。想了想,她把原本放在左上角的書移到了右上角。
剛好是她和6執課桌的分界線,她沒有越過去一丁點。
壓迫感總算少了好多。
6執沒有看自己,寧蓁又悄悄疊了好幾本書上去,嗯,累高點。
旁邊的6執努力克製,才能讓唇角不要上揚。
真可愛。
這節是語文課。語文老師講新課《陳情表》。
她在黑板上書寫下漂亮的楷書:“這節課我們講《陳情表》,之前我讓你們去預習,這是一篇重點背誦課文。”
語文老師走下講台:“現在給大家十分鐘時間再看一看,小聲讀一下,疏通翻譯一遍。待會兒我抽同學起來朗讀,再把朗讀的句子翻譯一下。”
寧蓁翻開課本,她周末看過一遍,書上的生僻字都加上了注音,上輩子學過的東西,對她來說挺簡單的。
當年的高考作文題目她都記得。
隻是不知道蝴蝶效應會不會引題的變動。
她看得很認真,聲音輕輕細細的:“臣密言:臣以險釁,夙遭閔凶。生孩六月,慈父見背;行年四歲,舅奪母誌……”
她聲音已經恢複了,6執靜靜聽她念。
他詞窮,是某種意義上的文盲,加上這是篇文言文,6執根本聽不懂她念的什麼。他就覺得好聽,比唱歌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