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嗬斥聲如有實質,似是帶著一陣威壓,直逼褚盈盈與封九離而來。封九離直接抬手一揮,祭出銅鏡,投映出一片金光抵擋在褚盈盈身前。
就在這時,同樣佇立於空中的灰衣劍尊冷哼一聲。
那直逼兩個小輩而去的威壓,便被他這一聲冷哼化解於無。
“班槐,老夫都還未說什麼,哪裡輪得到你在這倚老賣老?”
灰衣劍尊斜睨了班槐尊者一眼,隨即朝褚盈盈咧了咧嘴角,“褚家丫頭,說吧。”
封九離神情有些急切。他雖不知褚盈盈打算說什麼,但無外乎是為他出頭,替他辯解。她雖身為兩位合道境尊者的後人,可在場的尊者來自各門各派,未必會賣她這個麵子,更何況藏玄宗......忘憂老兒那般性子,若知今日事,必定饒不了她的。他不想讓她為自己涉險。
可他剛要開口阻攔褚盈盈,就見褚道陵朝自己搖了搖頭。
這時,褚盈盈已然開口,“封九離從未背叛過藏玄宗,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他曾在一位冒充蒼元宗門人的奸人手中救過我的性命,當時正值盛寶軒拍賣會出事前後,那段時日他一直在玉華宮以北的一處遺跡閉關苦修,不可能與此事有關。至於說他偷盜忘憂尊者寶物一事,更是無稽之談,忘憂尊者所言的那麵銅鏡,以及拍賣會上被盜走的那麵銅鏡,本就是一對,都是封九離父母留給他的!”
既然是父母所贈,那又為何會到忘憂老祖手中?
這話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無知小輩,竟敢非議我宗老祖?”班槐尊者這下是真的怒了,若非身旁的越冗尊者攔著,險些就要對褚盈盈動手。
“為何不可?”
褚盈盈不懼反問,“忘憂尊者可以無憑無據,汙蔑封九離背叛師門、盜竊寶物,致使他被通緝多日,險些連性命都難保住。如今我們不過是辯駁幾句,竟就遭到尊者阻止,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成就因為,忘憂尊者的修為高、輩份大,朗朗乾坤之下就隻得聽他一人之言?”
“褚家丫頭,既然你說忘憂尊者無憑無據,那你可有證據?”紫霞門文闌尊者忽地開口問道。
“自是有的。”褚盈盈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旁的事情,我們無法斷論對錯。封九離,你隻需證實,你手中這枚銅鏡本就歸屬於你即可。”
文闌尊者道,“近日來,你鏟除天魔有功,若能證實並未偷盜寶物,在場諸位尊者便會替你作證,為你撤去通緝令。屆時,若忘憂尊者質疑為難於你,我們亦是不依的。”
“我......”
褚盈盈正欲開口,封九離便上前半步,“我來說吧。”
他抬手一揚,手中的銅鏡便飄了出去,飛到文闌尊者麵前。
“文闌尊者出自紫霞門,想必是看過那另一麵銅鏡的。我雖未去過那場盛寶軒拍賣會,卻依稀聽說了它的樣子,與我這銅鏡中時常投映出的另一道光影極為相似。”說著,他朝銅鏡打出一道靈力,鏡麵上便投映出另一隻銅鏡的樣子。
鏡麵上的虛影,正與當初盛寶軒拍賣會拿出的那麵銅鏡一模一樣,細致到連鏡麵上的任何一道符文,都沒有差彆。
這兩麵銅鏡確實一模一樣,若不仔細觀察上麵的符文,甚至還會以為是同一件寶物。
封九離掌心一收,那銅鏡就又主動飛回他的手中。
“文闌尊者既然認得這銅鏡,便應當知曉,這銅鏡無人能夠煉化、參悟。”
文闌尊者微微頷首,“紫霞門內的合道尊者,確無一人可將其煉化。”
“這對銅鏡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世間唯有擁有他們血脈的我,才可以煉化這對銅鏡。這便是最好的證明,諸位尊者若是不信,大可隨意找人來試。”
說到最後,封九離麵色微沉道,“就算是忘憂尊者,亦無可能將銅鏡煉化。他,本就不是銅鏡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臨睡前一刷新,發現後台抽了竟然沒更新出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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