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男女關係上,要給女性潑臟水、造黃謠易如反掌。
事情最後以隋思遠的父母保證兒子不再主動接近她結束,岑聲聲也在事情發生沒多久後就離開南城去了京北讀研。
然而過去這麼多年,隋思遠給岑聲聲帶來的陰影,隻是曾經壓在了深處,實際從未真正消失過。
塵封的記憶在今天遇到隋思遠時如同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她整個人仿若墜入無邊的冰井,惡寒無比。
周時慕問她是不是認識,岑聲聲絕望地發現自己隻能回答一句,“曾經的家教學生。”其他,她無從講起,無話可說。她沒有證據,也沒有依靠。
當天的遊南城計劃虎頭蛇尾,以岑聲聲身體不適過早結束。周時慕堅持,送岑聲聲到小區樓下。
再出現,是入夜後的距離彙恒庭不遠的轉角巷子。
周時慕一襲黑衣,單手鎖喉將剛從夜場回來的頹廢男生,直截了當拖入昏暗的巷子深處。
隋思遠尚未從突襲的驚懼裡回過神,周時慕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一隻手輕鬆捏住他的喉嚨,另一隻手則隨意捏住他的雙頰,阻斷他呼救的可能性,將人直接提了起來。
“還記得我嗎?”周時慕淡漠視線落下來,垂首看著他,如同弑殺成癮的惡煞修羅般,冷的駭人。
隋思遠根本無法開口,呼吸也越發困難,窒息到絕望的感覺隻在須臾之間,他隻能
驚恐著嗚咽咽聲。
大約是臨界的邊緣,周時慕鬆開人,往後退了步,帶著皮質手套的手背隨意扇了兩下隋思遠的臉,力道不算輕,昏黃路燈下也能看清楚紅痕明顯。
緩和回了些神智,隋思遠才想起來反擊一般整個人向他撲過來。
周時慕甚至還能漫不經心地鬆了袖口卷了卷,一拳重重砸在對方側臉,而後穿著軍質皮靴的一腳踹出去,直接讓隋思遠整個人順著碎石子路劃出去好幾米。
絕對力量的極致碾壓之下,隋思遠終於放棄了負隅頑抗。他半跪在這個讓他無比恐懼的男人麵前,痛哭求饒。
周時募哂笑了聲,慢條斯理地扯下皮手套,彎下腰單手拎著手套根部,帶著空手套往他麵上甩了甩。
“說說吧。”他冷冷道:“你都對她做過什麼?”
岑聲聲無比疲累地回到家,若無其事地——應對故意找茬的薑媛、例行關心的舅媽以及察覺出她低落情緒的外婆。
夜深人靜後,她躺在外婆的身邊,聽著外婆平緩規律的呼吸,卻遲遲不能入睡。一牆之隔外,是公用洗手間。
老式的房子隔音並不好,夜深人靜的時候更是明顯。熟悉的一對母女的對話一字一句,全數落入失眠的她耳裡。
“明明是我的家,乾嘛老是讓一個外人占著!”
“她又不是爸爸也死了,又不是沒地方去,乾嘛一定非要賴在我家?”
“從小到大,奶奶都偏心她,憑什麼?!我才是奶奶的親孫女,她不偏心我偏心一個外孫女?”“媛媛!彆胡鬨。再怎麼樣你也是父母雙全,生活無憂,你就不能有點憐憫心,可憐可憐她。”
出去去狗了人白
丸芳地了論過吃代,伊特性麼都沒有忙馬
今戶戶翻了個牙,扯著做於沒過腦袋,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會好起來的,會有以後的。
快要窒息前,床頭櫃上的手機振動了下。
岑聲聲探出頭,像瀕死之際浮出水麵的一尾魚,終於重見天日。她緩了緩,伸手將手機拿過來。是個陌生的本市號碼,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
聲淚俱下地為自己曾經做過的混賬事道歉求原諒。他再三保證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岑聲聲的生活裡,希望她能夠高抬貴手放過自己。
短信
的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寫著,【姐姐,求求你,可不可以讓你男朋友饒了我,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很容易猜到這條短信發來的原因。
岑聲聲知道,一定是周時慕做了什麼,才會讓那個惡劣囂張的少年在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態度急促逆轉。
沒有去細究隋思遠對於周時慕身份的定義,也沒有心力去糾結周時慕是否已經知道了背後的所有難堪事。
在這樣一個孤獨的深夜,意識到有人站在她這一邊為她出頭這件事,極大的撫慰了岑聲聲迷惘絕望的內心。
這股情緒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早間新聞推送中,達到了頂峰。南城本地新聞的最新一條推送,是某青年男子與一年前曾誘、間未成年少女,於今晨集齊所有證據,移送相關司法機關。
即便給嫌疑人打了馬賽克的照片,但岑聲聲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她抖著手,給周時慕發過去一條消息。【是因為你嗎?】
周時慕很快回複,沒有否認。【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