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覺沒有贏的小朋友心裡還有些疑惑,接過玩偶的同時還不忘悄悄拉著周時慕的袖口確認,是輸了的也可以有玩偶嗎?
周時慕蹲下身,隨意捏了捏他的小臉,壓低了聲音說了句,“當然,陪玩也得有酬勞。”
拿完玩偶的小朋友心滿意足一窩蜂散開,周時慕起身,接過岑聲聲手裡的所剩無幾泡泡水,隻留了剛才攤主兌給他們的那隻小兔子玩偶,遞到她手裡。
“好玩?”他側眸,勾唇問她。
岑聲聲一雙笑眼泛著星光,尚且處在興奮情緒裡,她重重點頭,像個傲嬌求誇獎的布偶,“我很厲害吧?沒輸哦!”
一直在邊上看完完整熱鬨的攤主覺得自己今天是真真兒開了眼、飽了眼福的,在普慈山腳下支攤做生意也好些年了。
這些年天南地北的遊客,什麼樣兒的人都見過。但像這樣郎才女貌,這般般配的,他也覺得是難得一遇。
丟著兩人出入柑樣,他免不了那股熱情勸兒,遷
有有兩人出眾模杆,他免不了那股烈情幻兒,話在不斷。
“你們倆也要上普慈廟求姻緣的吧?”賺了錢是真,這刻笑的也是真的,他說,“咱這普慈廟很靈的!”
岑聲聲條件反射地再次否認,"不,不是,我們不求姻緣。"她怎麼可以和周時慕一起求姻緣。
周時慕卻開口詢問,“來這兒的人都是求姻緣的?”
攤主仿若經曆過許多,一副超然世外的看開表情,“絕大多都是,咱們這普慈廟求姻緣最是靈驗,廟裡那顆姻緣樹上,掛滿了癡男怨女的銘牌。”
“都說沒對象的來這拜拜很快就能脫單,有對象的來這求了還能檢驗自己找的是不是對的那個。"
“佛前有說法的,要不是正緣的話,是經不住神明檢驗的,回去很快就會分的。我在這的這麼些年,聽說了好多故事呢。”
“這還真不是因為我在普慈廟做生意我才昧著良心瞎說,實在是咱這間啊,它真的靈驗,多少人在這求姻緣得了福澤,多的是靈驗了回來還願的呢!”
攤主喋喋不休,岑聲聲卻小聲地否認了句。
“也不光全是求
姻緣的。”她抿唇,不想讓周時稟誤會,”也有求萬事順意、平安康健之類的,不過求姻緣的人多一些,才宣傳出個噓頭而已。"
況且她也並不認為周時慕這樣桀驁不羈的人會信神明這些。
普通人信奉求神拜佛這一套,本質不過是一種人力無能為力之下的給心裡的一絲寄托和安慰罷了。
但如周時慕那樣金字塔尖上的人,岑聲聲想,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的話,估計神明也沒有辦法了。
從來不會麵臨人力無能為力而要寄托給神明的境況,從來都是彆人求著他,又怎麼會信奉神明?
上山沿途的黃色的迎春和白色的梨花黃白雙跳調,開得正盛,不住有遊客停下拍照。岑聲聲抱著手裡的微單,也間或駐足抓些漂亮的景色拍一張。
上山的台階其實並不算陡峭,但人流不少。
岑聲聲又為拍照分了神,一次因為周圍推撮不小心踩空,好在有雙道勁有力的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又在她重獲平衡後很快離開。
快要臨近普慈廟的長徑上,風吹過來裹挾著濃重檀香的味道,明晃晃地彰示著廟裡香火旺盛。跨進山門後,一旁的僧人伶俐站著,不斷向進門的遊客分發三支清香,岑聲聲在靠近僧人的那側,接了香後小聲詢問周時慕要不要。
周時慕隻問了句,“求姻緣的?”
岑聲聲搖了搖頭,"求姻緣是另外的,這個就是單純的進香祈福用的。""我不信這個。"周時慕眸光淺淡,是岑聲聲認識他以來一貫的淡然冷漠的樣子。
"那我——"岑聲聲便準備將自己手裡的三支清香還回去,總不能她丟下周時慕一個人,自己去上香。
“沒事。”周時慕阻了她動作。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不遠處排隊進香的人流,"去吧,我等你,順便回個電話。"岑聲聲便還是拿著清香去進香的方向去,既然來了普慈廟,至少她也要為外婆祈福。
周時慕摸了隻煙咬在嘴裡,垂眸去摸火機的時候餘光裡看到一對摟著的情侶手裡攥著的紅綢木板。
捕捉到那個關鍵詞,周時慕頓住腳步,看向兩人。
“兄弟。”
咬著煙聲音不太清晰,周時慕重複了遍。
r />“我說,能問問你們手裡的這個。”他唇勾了下,散漫笑了聲,“是去哪求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