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春期開始,她好像就一直很少有什麼桃花,就連爛桃花都少。高一的時候,她好像短暫地crush了一個高年級的學長。
那天下了晚課,陸宴周在校門口等她一起回家,與那個學長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還曾激動地抓著陸宴周的手問他認不認識。
陸宴周回眸涼涼瞥了眼,回過頭說了句, "不熟。"
那便是認識的意思了,那晚,虞茵還興奮地要他去問對方聯係方式,想要他幫自己和那個學長牽個線認識一下也好。
陸宴周沒拒絕。
虞茵一直期待著他安排兩人見麵的機會,結果等到見麵的時候,學長是來了,但是是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的……
後來也陸陸續續有高年級的男生同她表過白。
虞茵總覺得都不熟,不可能說接受就接受,她通常會禮貌的拒絕,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也沒有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但那些人卻無一例外地對她的好感仿佛隻是短暫的一瞬,就沒有人堅持得吏久一點的。
後來,出了校園之後,好像想要一顆真心就更加困難了,她也不是傻子,上來就接觸她的那些人,張口閉口的真心喜歡,一副為她如癡如醉的樣子,可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心裡很明白,那些人對她示好,更多的隻是因為她頭上掛著陸家繼女的名頭,他們隻不過是想企圖透過她,接觸到陸宴周罷了。
或許也有幾分真心,但更多的還是貪
圖的是陸宴周妹夫的頭銜,而並不完完全全是因為她這個人。
“唉,我現在唯一能心理安慰的大概就是,陸宴周也沒女朋友,他好歹是哥哥,有他在前麵擋著,我在家的日子還是一樣好過的很。"
虞茵笑著笑著突然又垮下臉來, "哎不對!突然想到我這好日子是不是也快要到頭了啊?"
岑聲聲不解, "嗯?"
"他不是晚上說了有喜歡的人了嗎!"虞茵皺眉, "他那執行力,雷厲風行的性子,我有嫂子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啊啊啊啊。”她煩躁地在睡袋裡滾來滾去, "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的是誰?希望他是真的喜歡男生,那爸爸媽媽一定會把全部的火力集中在他身上,我就可以作壁上觀了哈哈哈哈哈。"
岑聲聲也跟著笑。
"那我回頭幫你問問周時慕,打聽打聽,說不定他知道呢!"兩個小姑娘的聊天從溫情開始逐漸畫風走歪,越發不對勁兒起來……
黑暗的環境裡,隔著不過半米的位置,另一頂帳篷裡的兩個男人全程睜著眼,靜默地呼吸著,誰也沒有開口。
他們不會提醒兩個正在說悄悄話的女孩子,這裡完全不隔音,而他們倆又是聽力不同常人。兩人坦然又惡劣地偷聽著最愛的人的秘密。
這夜無比漫長。
不管是周時慕還是陸宴周,全都因為情緒起伏而雙雙失眠,天沒亮就沉默著起身收拾東西。
直到看到天邊露出魚肚皮,兩人才去叫另一頂帳篷裡後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兩個小姑娘。
好不容易睡著被吵醒本來挺惱火的,但是聽到日出要來了,岑聲聲和虞茵終於清醒了些,差點忘了這才是她們這趟來最重要的目的。
兩人帳篷裡快速地收拾了下拉開簾幔出來。
帳篷外站著的兩個男人,通通額頭覆著薄汗,像是剛剛運動過。“你們起這麼早啊?”虞茵有些詫異,也有些佩服, "你們也太有自製力了吧!"
陸宴周笑笑, "睡得好嗎?"
虞茵點點頭,雖然昨晚入睡的晚,但是她好像做了個很甜的夢,
夢裡似乎在同一個男生約會。就是比較遺憾,醒來後記不起來對方的長相了。
不遠處,那道魚肚白裡一道紅霞刺穿而來,並迅速地擴大,逐漸染紅了天際一整片。虞茵兩手在嘴邊括起,開心地喊出那句昨晚和岑聲聲說的願望, “我今年一定要找個男朋
友!!
周時慕過來牽著岑聲聲的手,往前走著抱著她的腰,扶著她站在一處適合觀賞日出的高地。"你呢?昨晚睡得如何?"他在她身後的位置站著,從後環著她的腰,垂首貼著她的後頸,心情很不錯。
"很好呀。"岑聲聲因為有些癢而縮了縮脖子躲開他故意的逗弄, "你睡得不好嗎?"
周時慕短促笑了聲。“嗯,不好。"他說, “我總不能抱著陸宴周睡,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