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沒忍住跟著想了一下那個畫麵,儘力壓住上揚的嘴角,語氣裡依舊泄露了一絲笑意:“越王一定會很頭疼。”
“陛下?”沈鬱充滿暗示地看著他。
商君凜:“貴君手裡不是有隱龍衛的令牌嗎,想做什麼讓他們去做就是。”
沈鬱遲疑:“拿陛下的隱龍衛做這種事會不會不太好?”
商君凜不在意:“傳個信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問清楚越王和沈清然見麵的時間和地點,沈鬱歡歡喜喜讓隱龍衛去傳信了。
沈鬱其實沒什麼彆的目的,單純隻是想給越王和沈清然找點不痛快罷了。
他大概能猜到沈清然給越王的信裡寫了什麼,前世也是這樣,利用後世的知識,沈清然忽悠了不少人,那本書裡也說,沈清然能得越王青睞,是因為他與眾不同的性格和永遠也不會被用完的新點子。
“陛下就不好奇沈清然同越王說了什麼?”沈鬱趴在軟榻上,戳了戳商君凜的腿。
正在批奏折的男人動作微頓,腿部肌肉繃緊,擱下筆,抓住沈鬱作亂的手:“朕隻對貴君寫的信感興趣。”
沈鬱從下往上看著商君凜,嘴角挑起:“陛下是在暗示我給你寫信嗎?”
商君凜索性放下奏折,將沈鬱撈起來抱進懷裡:“朕覺得,貴君不妨幫朕批一會兒折子。”
沈鬱扭了扭身子,拒絕:“陛下要學會自己的事自己做,再不濟還可以壓榨那些大臣,就不要讓我做了。”
“貴君,彆亂動。”
商君凜聲音突然變得低啞,沈鬱猛地僵住了動作,熾熱滾燙存在感極強地抵著他,沈鬱不敢再刺激商君凜。
坐了一會兒,熱度半點沒消散,沈鬱受不了了,小聲道:“陛下,放我下去吧。”
一直被硌著真的很難受啊。
商君凜沒打算做什麼,拍了拍沈鬱的後腰,鬆開手臂。
沈鬱忙不迭站起來,移到軟榻另一邊,小心翼翼覷著商君凜:“陛下,要不我出去一會?”
“不必。”
沈鬱拿了本書,坐在軟榻另一邊,心不在焉地翻來翻去。
一刻鐘後,沈鬱從書裡抬起頭,餘光瞄向端坐的男人。
帝王服飾厚重,沈鬱也看不出商君凜消火了沒有。
沈鬱百無聊賴地翻了會兒書,再次看向商君凜:“陛下?”
“嗯?”
聲音平靜,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沈鬱心中警報解除,瞬間輕鬆下來,慢慢挪到商君凜身邊:“陛下,這樣不好。”
“朕會這樣怪誰?”商君凜頭也不回。
把人扭出火又不管滅的沈鬱訕訕閉上嘴。
房內安靜下來,一時間隻有翻折子和毛筆與書頁摩擦的聲音。
為了照顧沈鬱的身體,房間裡溫度很高,人在暖和的環境下,總容易昏昏欲睡。
沈鬱眨了眨眼,有些困了。
察覺到他的無聊,商君凜遞過來一本折子:“貴君看看這個。”
沈鬱疑惑地接過來,翻開。
“咦?這麼快就有進展了嗎?”
折子是臨縣那邊呈上來的,字裡行間都能看出寫折子人的激動。
“貴君將那治水之法送給朕後,朕很快就吩咐了人去臨縣,據臨縣傳來的消息看,已經初見成效了。”
臨縣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商君凜也沒指望有了方法就能立刻看到效果,沒想到這才兩個月時間不到,就傳來了好消息。
沈鬱的困意立刻消散了,仔仔細細將折子上的內容看了一遍,感慨道:“真好。”
若是能提前預防,想必不會再像前世那般,造成那樣大的損失了。
很快就到了藩王離開的日子,與以往總有人磨蹭著不肯走不同,這次天剛亮,藩王們就收拾好了行禮,不等彆人相送,急匆匆走了。
進京趕考的學子越來越多,起得早的有幸見到了這一場麵。
“他們怎麼這麼著急離開?不再等等嗎?”有剛來的學子不解。
“如果不是定好的時間是在今天,各位王爺恐怕早就走了。”
“這是為何?”
“哈哈哈你們沒聽說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嗎?估計是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會落得跟淮昱王、厲王一樣的下場吧。”
藩王離開後,京城又恢複了平靜。
越王車架隨大眾一起離開,隻是沒人發現,真正的越王已經換了身打扮,走進一家學子紮堆的酒樓。
沈鬱也和商君凜喬裝一番後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