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變得燥熱起來。
男人的眸色幽深,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帶著灼熱氣息,目光如絲,一點點將沈鬱纏繞。
沈鬱也跟著熱起來。
緋色爬上白皙肌膚,如雪般剔透的肌膚染上酡紅,越發顯得誘人。
“我……”說不上來的緊張席卷沈鬱心田,他不是不知道商君凜說出這句話代表什麼,就算沒親身經曆過,在話本裡也看了不少。
男人已經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上來。
親吻打斷了沈鬱的話,男人動作輕柔,這樣的親密兩人不是第一回,沈鬱適應良好,溫順回應。
沈鬱的回應成了最好的催化劑,商君凜拋開最後顧忌,將人抱緊。
“如果覺得接受不了,就喊停。”商君凜結束這個吻,溫柔撫上青年臉頰,與他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眼中明亮燃燒的火焰。
沈鬱緊張地攥住衣擺。
“叮鈴鈴——”
鈴鐺聲環繞,譜寫出一曲動人的歌。
床幔落下,紅燭燃燒,光影搖晃,沉浮間,鈴鐺聲斷斷續續響了一夜。
第二日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沈鬱翻了下身,想要坐起來,不知動作扯到了哪裡,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難受?”耳畔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
沈鬱不想理人。
昨晚他求了好幾次停下,對方嘴上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卻變本加厲,動作更狠。
商君凜單手撐著頭,注視背對自己鬨小脾氣的青年,神情滿是饜足。
伸手將人重新撈進懷裡,青年躲了躲,沒躲過,隻能任人摟住。
“生朕的氣了?”商君凜貼近青年耳邊,語氣溫柔。
說話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敏感耳垂上,粉色蔓延,沈鬱不自覺抖了抖身體。
男人輕笑一聲,將近在眼前的耳垂含進嘴裡。
“你放開我。”沈鬱伸手,想要將男人推開。
露出袖子的手腕上布滿紅痕,隱約還有齒痕,商君凜眸色暗了暗,他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將這些痕跡印上去的。
放開被欺負夠了的耳垂,商君凜捉住送上門來的手,放到唇邊憐愛吻了吻。
“朕早上看了,沒傷到,實在不舒服的話,朕讓太醫來給你瞧瞧?”
“不用。”沈鬱把臉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朕得償所願,難免有些激動,阿鬱不要生氣,下回不會了。”商君凜抱著人輕哄。
他說的是實話,那樣的情況下,他沒辦法控製自己停下,隻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再也不分開。
沈鬱第一次經曆這種事,遇到的就是餓狠了的凶獸,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可不得將人吃得乾乾淨淨?
“渴了嗎?先喝點水?”
沈鬱感受了一下,覺得還好,半夢半醒的時候,男人好像用嘴渡了他一些水,現在嘴裡還有些甜滋滋的。
水是一早備好的,商君凜端過來,扶著沈鬱靠在自己身上,將水喂給他。
就著商君凜的手喝完,沈鬱舔了舔唇上的水漬。
“水是甜的。”
“加了蜂蜜。”商君凜放下杯子,抬起沈鬱下頜,吻上去。
“你怎麼……”沈鬱到現在嘴還有些疼,被親的,還沒消氣的他又被男人吻住,使勁推他。
商君凜親了一會才將人鬆開:“朕隻是親一下,阿鬱以為朕要做什麼?”
青年臉頰紅撲撲的,眼尾一抹殷紅,他橫了男人一眼:“陛下在我心裡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
“是朕的不是。”商君凜積極認錯,至於改不改,就另論了。
“現在很晚了吧,陛下不用去上朝嗎?”
商君凜是個儘職儘責的好皇帝,沈鬱在皇宮住了這麼久,對方都是按時上朝,從來沒偷過懶,今日他醒來時,對方就在,這麼久了,也沒離開的跡象,沈鬱不由好奇,這是不打算上早朝了嗎?大臣們會不會不滿?
沈鬱越想越覺得這樣不行,要是因為自己,對方不去上朝,惹了大臣不滿,豈不是自己的罪過?
他在男人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撐著男人胸膛,仰頭認真看他:“陛下不能因為貪歡不去上朝,這樣不好。”
“朕何時說朕沒有去早朝了?”商君凜看著認真勸諫的青年,心中好笑,“這個時辰,早朝都上完了,放心,就算是為了阿鬱,朕也不會成為因為美人不早朝的昏君,讓阿鬱因為朕的原因被天下人詬病,朕可舍不得。”
鬨了個大烏龍,沈鬱羞憤不已,將頭埋在男人懷裡,說什麼也不肯抬起來。
商君凜看著青年耳際染上的緋色,心中熨帖不已。
他將逃避事實的青年從懷中挖出來:“好阿鬱,朕又不會笑話你,躲著做什麼,你擔憂朕不務正業,朕高興還來不及。”
“那你豈不是一直沒睡?”
昨晚鬨了一宿,他是神,都受不了這麼瘋狂的……對方隻是一個凡人,怎麼就這麼精力充沛?沈鬱想不明白。
“今日早朝沒什麼事,朕上完朝,回來睡了一會,你醒來前不久才醒。”
離王的事已經解決,證據確鑿,又犯下滔天命案,沒有人敢為他開脫,這段時間朝中沒有其他事,商君凜早朝時宣布了自己要大婚的消息,記掛在寢宮的沈鬱,也不管朝臣何種反應,直接宣布退潮。
帝王要大婚的消息,前段時間已經吐露出口風了,朝臣並不感到意外,結合這段時間皇帝的所作所為就能發現,皇帝是鐵了心要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