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這個內行人此時也已經震驚到麻木，他覺得自己這些年是白學了，論速度、論質量他都比不上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唯獨在數量上他還占著點兒優勢。
不過這個優勢也隻是時間問題，他仗著年長靈力充沛而已，等她到了自己這年紀，畫出來的數量肯定更多，還有靈紋的等階必定也更高。
她的前途無可限量啊！
想到未來後，二長老心情激蕩，看沈纓歡的眼神都一樣了。
多好的賺錢簍子啊，後悔打那個賭了，不然她上交百分之八十的所得，直接就能一躍飛升成為他們沈家的頂梁柱之一了。
“二爺爺您的靈紋符一般都是怎麼賣出去的？我想賣了它們。”沈纓歡突然開口。
爺爺的眼神綠油油亮的像惡狼，垂涎的過於明顯，她實在有些承受不住，未免他又開口提裱起來的事，以至於以後社死，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儘快把這些靈紋符和那張意義非凡的“第一張”賣出去好。
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雖然比起她的橫財一百萬還差不少，但那一百萬現在見不得光不是。
二長老聞言，下意識回答，“掛在靈紋師協會售賣最正規，雖然要百分之一的手續費，但不會有其他方麵的麻煩，不過你現在還沒有去靈紋師協會登記，不能以你自己的名義掛牌，可以先掛在我的名下。”
沈景山鼻子一個哼氣，“那還不如賣給咱們沈家作為戰略物資呢，還不用被抽手續費，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咱們沈家可能都會需要靈紋，如果乖孫女你學會攻擊靈紋就更好了。”
沈纓歡敏銳的察覺到爺爺語氣中的那一絲絲迸射出來的戰火硝煙，她頓了頓，問，“發生什麼事了？”
這話一落，原本還樂嗬嗬的氣氛急轉直下，突然凝重起來，就連最好脾氣的三爺爺此時臉上也沒了笑容。
沈景山沒打算隱瞞，直接沉聲開口，“是錢家來人談判了，他們這次的態度太過強勢，那個當做賭注的錢家人我們需要提前處理了，我們剛才來的時候想說的就是這個，不過沒想到乖孫女你這麼爭氣，這事兒我們還沒開口，你就已經把賭約贏下了。”
沈纓歡回想起打賭之後爺爺說過的那番關於錢家人的話，明悟道，“爺爺是打算要跟錢家人撕破臉皮了？”
“乖孫女真聰明，一點就透。”沈景山讚賞的眼神裡不免的又帶上了憂慮的看著她，而後緩緩說出了一件要命的危險事情。
“我們沈家和錢家纏繞的仇恨越滾越大，錢家已經掩藏不住他們貪婪的嘴臉了，一味避讓是下下策，隻能助長他們的胃口，所以我們沈家避無可避。
若是這次談判崩了，我們跟錢家很可能開戰，到時候你們今年這批高考生大概率會是最先對上錢家人的先鋒，而其中資質最好的你也可能會首當其衝受到錢家的針對狙殺。”
帝國律法中有一條，在各大家族自己所屬的領地內有權隨意處置偷渡者，而在非私人領地擅自殺人是犯法的，但法禮不外乎人情，滄瀾帝國是個非常有包容力並且傾向強者為尊的帝國，若真有不死不休的仇恨，雙方可以向帝國遞交“生死戰契約”。
比如他們沈家和錢家，若是“生死戰契約”申請成功後，他們兩家的人不論在任何地點殺死對方家族的人都是合理合法且無罪的。
沈纓歡驚奇，居然還有這種拿免罪證合法殺人的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