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大小姐盧冰清, 二小姐盧葦茹, 同父異母。
隻是二小姐深居簡出, 所以少有人知,都以為盧家隻有一個女兒。
盧葦茹被扶著,低著頭, 帶著輕薄麵紗出來。
宋允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番打量, 她腳步虛浮無力, 身子虛軟, 臉色蒼白,額有細汗, 右邊臉頰有烙傷, 如果不是現在有人扶著, 隻怕早就倒地不起。
盧葦茹被扶著坐在了宋允身側。
盧員外笑眯眯的說道, “葦茹自小體弱多病,讓子初見笑了。我也知道葦茹相貌有損, 恐怕為難賢侄, 因此隻要賢侄答應娶我家二女,我會給賢侄一百兩銀子作為嫁妝。”
宋允記得, 原身那時也是被盧員外忽悠了。
盧員外一方麵不想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女兒,一方麵又想占了好名聲,不讓外界誤以為他們嫌貧愛富,所以一定要促成婚事。
一方麵又擔心,魚目混珠, 先斬後奏之後,原身出來鬨事,所以才會好言好語用錢財誘惑原身。
豈料,原身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受不得如此委屈,雖然可憐盧葦茹,原身一時熱血起來想救她出火坑便答應了,但結婚當天,原身留下一百兩給了盧葦茹,自己便消失了。
原身不知道,但是透過520以上帝視角看過原身一生的宋允卻知道,原身消失後,盧員外的夫人派人綁走了盧葦茹,搶走了一百兩銀子,至於盧葦茹之後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就無人知道了。
而外人隻當原身帶著盧葦茹一塊兒走了。
宋允一臉木訥與迂腐,“非也,盧員外,繡球是誰拋的就當娶誰,哪有代拋之理,你是不是嫌棄我區區秀才,身無長物?”
盧員外心裡暗罵宋允不會說話,哪有說話這麼直白的理?
“賢侄誤會了。”一直沒說話的盧夫人開口道,“實在是二女容貌有損才不敢見人,如果賢侄覺得一百兩委屈了,我可以可以再多給賢侄一百兩。”
“五百兩。”
宋允獅子大開口。
盧夫人臉色變了變,不是說書生清高迂腐嗎?這人怎麼如此貪財?
盧員外也是驚了一跳,這年頭五兩銀子就夠城裡人一年了,農村二兩就夠,他居然敢開口五百兩!
“不答應麼?”宋允一臉失望的起身,“我去外麵告訴大家因為我窮,婚事取消了。”
“不可。”盧夫人急了,要是嫌貧愛富的名聲傳出去了,她家寶貝女兒還要不要嫁人了?
“三百兩。”盧員外開口。
“五百兩。”宋允死不鬆口。
“四百兩!”盧員外咬牙。
“盧員外當買豬肉呢?”
“行!五百兩就五百兩!”盧員外臉上的笑容都崩了,五百兩啊,整整五百兩,這窮酸秀才也不怕撐死!
“既然談了換親的價錢,我娶了二小姐,那麼嫁妝也該談談了吧?”
盧員外臉上一僵,“嫁妝?”
盧夫人也是一臉“你不要臉”的表情。
盧夫人哂笑,“自古以來,男婚女嫁,先有聘禮才有嫁妝!”
宋允托著下顎沉思,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隻分叉了的毛筆送與一旁的盧葦茹,“二小姐,在下自幼家貧,身無長物,隻讀得幾年書,這隻毛筆乃是家父所留,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禮輕情意重,是一份沉重的心意,請您收下。”
這下一直裝聾作啞的宋葦茹也不淡定了,那看著宋允的表情分明是,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