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員外低頭算計著,和離雖然對女子的名聲不太好,但是好處也是可以預見的。
不說那七家鋪子,就說盧葦茹現在的長相,和離之後,正房是當不了,但是送到官宦人家當個小妾還是可以的,尤其是京城裡的李尚書聽說最好他人婦。
隻片刻,盧員外就下定了決心,讓盧夫人去勸盧葦茹和離。
而另一邊,留宿的宋允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難題。
孤男寡女一間屋子就算了,但是誰能告訴他,這個把他扔上床,自己打地鋪的女人究竟在乾什麼?
盧葦茹一臉認真的說,“宋大哥,每次比武你都輸給我,我身體比你好,應該我睡地下啊!”
宋允打開門,吹著夜晚冰冷的風,“我想靜靜。”
身後傳來盧葦茹驚喜的聲音,“宋大哥,我小名就叫靜靜!”
宋允,“……”
這小丫頭遲早把他噎死!
此時,寒風並不強,清冷的月光下,院子裡紅梅點點,傲然映雪。
有一佳人,款款月下,憂之哀之。
宋允挑了挑眉,站在原地不動,且看她待如何。
盧冰清用繡著紅梅的繡帕抹了抹哀傷的淚水,起身,轉頭看見宋允微微屈身,施了一個禮,與宋允擦身而過。
擦身而過的瞬間,宋允嗅到了一股清淡的芬芳。
然後一抹繡帕落在他的身側。
恰好,就是盧冰清剛才所有的那一方。
盧冰清一邊走著,一邊用餘光瞥著宋允的動靜,她相信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而且這樣深夜月色下美人翩然兮的場景她用過不止一次了,沒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誘惑。
宋允斜眼看了一眼身側的繡帕,一腳踩上去,然後大步離開。
盧冰清當場驚住了。
他是男人嗎?
一時懷疑之後就是深深的嫉妒,那盧葦茹不過是個粗手粗腳,不通文墨的粗鄙女人,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的專情?
盧冰清一臉憂傷的找到了母親盧夫人,將心中種種委屈一一哭訴,“母親,宋允分明是我的繡球拋中的夫婿,那盧葦茹現在享受的一切合該是我的,母親,我想要宋允那樣的男子。”
“說什麼胡話!”盧夫人一聽就不高興了,往日裡慈祥的臉此時嚴厲的駭人,“我平常怎麼教導你的?怎麼如此不懂事?那宋允是什麼人?不過就是個秀才,一個卑賤的商人,王侯府的世子又是多尊貴的人,那是皇親國戚!你現在看著你妹妹日子過得好,就想嫁給宋允,你怎麼不想想一旦你嫁給了世子爺,那就是五品侯府的夫人,到時候宋允他見了你也隻有跪拜的份兒!”
盧冰清一聽也歇了心思,隻是心裡到底是不甘。
宋允在外麵逛了一會兒也回了屋,一回來就發現盧葦茹已經打好地鋪歇下了,他將盧葦茹抱上床,這才在打好的地鋪上和衣而睡。
第二天,宋允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什麼好像有一隻章魚將他抓住了,他拚命的掙紮,好不容易睜開眼,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