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子們緊隨著跟了過來,其中有個似乎是他們的頭頭,他一揮手,一排黑袍子都跟著停了下來,那位頭頭好像是看了花黎黎一眼,然後才看向十六夜,用一種沉的發悶的聲音道:“把東西交出來。”
十六夜淡淡瞥過他,手底不停,成片成片的金色箭雨往四麵八方掃射而出。黑袍人臉藏在袍子的陰影裡,看不清樣貌,隻見他不慌不忙的舉起一隻手,五指張開,掌心所向的地方立時就豎起了一道閃著藍光的屏障。
金色的氣箭撞上去,立刻就消散於無形。
“哦?聖靈境的護衛功法?”一個略顯不羈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嘖嘖嘖,難怪要把自己裹成這幅德行,你說你連異族都不是,跟著他們瞎攪和什麼?現在走還來得及,小爺我大發慈悲,就當沒見過你。”
黑袍人的頭頭冷笑了一聲,並不回話。
花黎黎略有些呆滯的抬頭看向還騰身在半空的十六夜。
這人長了一張神仙似的臉,一開口卻感覺要日天是個什麼操作??
十六夜說完話,旋身從空中落了下來,花黎黎還在看著他發怔,風疾就拉著她躲到了十六夜身後,他有些焦急的問道:“夜,現在怎麼辦?”
耶?葉?頁?夜?這是日天兄的名字?
十六夜側頭看向他們,麵上依然是一副囂張地樣子,聲音卻不複剛才的狂妄,他悄聲道:“這人不好對付!一會動起手來你們趕緊想辦法逃走!去給我搬救兵!”
花黎黎:“……”
這個看起來能打的為什麼也這麼不靠譜!這尼瑪都是些什麼人啊!
他突然轉向花黎黎:“我記得你的空間袋裡有一把可以隱去身形的傘。”他瞥了一眼花黎黎傷痕累累的手臂,微微皺了皺眉。
空間袋?傘?雖然聽起來十分耳熟但那是什麼東西!你在說什麼原諒我孤陋寡聞聽不懂啊!
“等等!”眼看著這位叫“夜”的日天兄就要邁步出去與黑袍人開戰,花黎黎趕緊道,“我沒聽懂……”
十六夜又朝她望過來,大概是看到了她眼中毫不作假的茫然,他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接著伸出一隻手來,點在了花黎黎手腕上一隻素銀的鐲子上。
他的手潔白無瑕,手指修長,十分好看。
他對花黎黎努了努嘴:“把手攤開。”
“左手還是右手?”
“……”
花黎黎看著他突然詭異的臉色,心虛地把兩隻手都攤了出來,然後她就感覺手上一沉,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竟然憑空多出了一把水藍色的紙傘。
花黎黎稀奇的看著那把變戲法一樣變出來的紙傘,好奇的左看右看,十六夜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她,又道:“撐開來就能隱去身形,我一動手你們立刻就跑。”
說完他不再廢話,身上金色的氣猛地爆開,把花黎黎跟風疾一並罩了進去。
花黎黎低低道了一聲:“那你小心。”十六夜背對著她輕輕點了下頭,花黎黎撐開傘拉上風疾,借著他的庇護,瞅著空檔就從人堆裡往外鑽。
哪怕彆人看不到他們,他們也走得驚險百出,等快脫離人群的時候,冷不防卻與黑袍頭頭直直打了個照麵。花黎黎跟風疾都被驚了一跳,她想都沒想就一把捂住了風疾的嘴,拉著他貼著黑袍頭頭趕緊溜。她並沒有看清黑袍頭頭藏在暗影裡的臉,但她總覺得黑袍頭頭似乎是看到他們了,她一回頭,黑袍頭頭居然正看著她的方向。
她心下狠狠一跳,驚出了一後背冷汗,黑袍頭頭卻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難道是巧合?
花黎黎不再多想,拉著風疾快速出了人堆,風疾這時候才有些惶急的道:“那人比夜高了兩個境界,夜打不過他的!”
境界?是指他們的武力值?
花黎黎頭也不回的拉著他就往前跑:“我們趕緊去找人來救他,我不認得路,你來帶路!”
她總感覺這個場麵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似曾相識感,好像真的在哪裡看到過,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風疾一聽她這樣說,也趕忙加快了腳步,帶著她往一個方向跑了起來。他邊跑還邊咋呼呼的說:“我早就說不應該出門!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聽我的!氣死我了!”
等他們趁亂離開後,十六夜被兩撥人團團圍困在了中間,黑袍頭頭負手站於外圍,對一個手下吩咐道:“去把那個男的解決了,彆傷那個女的。”
手下立刻領命離開,十六夜看到了想阻止,被黑袍頭頭迎麵攔了下來,兩人一個照麵就交上了手,金光與藍光此起彼伏的碰撞在一起,黑袍頭頭冷聲道:“不過是一個天境的垃圾,死到臨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十六夜額頭的汗越滾越多,出招卻越來越果斷:“垃圾叫誰呢!高兩個境界又如何,照樣打得你叫爺爺!”他臉上有著凜然的傲氣,眼神淩厲,像是把無堅不摧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