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學院位於帝都傾見城的最東段,占地麵積十分廣闊,遺跡大陸最大的藏書閣就坐落在天衍學院內,其中藏書不計其數,很多文獻的原本都收藏在這裡。看管這座藏書閣的是一位長生,足見帝國對此地的重視。
花笠看著眼前直入雲霄的圓柱形建築,覺得腦袋有點暈。
她來藏書閣確實是想找點東西,有件事困擾她很久了——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自從劇情亂了套,一直在往坑爹的方向裸奔,十六夜異樣的地方實在有點多,並不像隻覺醒了魂印那麼簡單,她感覺自己肯定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但這藏書閣未免也大的太離譜了點,這得找到什麼時候……
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高端一點的信息檢索方式,你可是個成熟的玄幻大陸,一定要懂得與時俱進啊!
花笠一臉悲憤的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正打算往裡走,一雙熟悉的鞋子落入了她的視眼內。
她愣了一瞬,立馬認出了那雙鞋。
是你,老北京布鞋!
花笠豁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得頗高的男人,他的年齡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年老,甚至還很年輕,大概隻有四十多歲,是一個慈眉善目的端正長相。
他穿著一件灰色帶銀邊的長袍,兩手攏在袖子裡,身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鑰匙。
花笠有些猶疑的把他從上至下打量了好幾遍,越看越疑惑。
跟想象中差的好像有點多……
大約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那人直接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站在她身旁的風疾已經恭敬的對來人做了一揖:“長生大人。”
花笠茫然的眨了眨眼,就看到老北京布鞋把目光轉向風疾,和顏悅色的道:“哦,是小風疾啊,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
風疾於是笑眯眯道:“桑叔叔。”
桑時笑了笑,一臉慈祥道:“你母親可還好,我許久未離開過這裡,有段日子沒見過她了。”
“母親尚好,勞叔叔掛心。”
花笠聽著他端方穩重的聲音,也與記憶中那個蒼老的聲音十分不符,她摸不著頭腦的冷靜下來,難道這鞋隻是巧合?
原文中在三人遇險的時候花笠就沒離開過十六夜,劇情中原本是不存在老北京布鞋帶她回去那一段,所以她也摸不清那位神秘的老北京布鞋到底是何方神聖。
桑時這時候轉過頭,攏著手笑吟吟的衝她道:“小丫頭,你師父可好?”
花笠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她與收養人的對外關係是師徒,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大陸最強居然有一位不能修煉的徒弟,怎麼聽怎麼扯淡。
花笠不確定的道:“您認得我?”
她看著他愈發和善的笑臉莫名覺得脊背有點涼,這真的不是什麼滿臉笑眯眯,切開黑梭梭的角色嘛……
“我不認得你,但我認得你手上的銀環,是我一位故友之物。”桑時目光從花笠手腕上移開,看向她,依然是一副慈祥的笑模樣,“想必你就是他收養的那個孩子吧,都長這麼大了。”
原書中桑時與銀音有點亦敵亦友的關係,桑時一直勸銀音收手,就是沒成功。
花笠想到上回見銀音時打的昏天黑地的場景,有點心虛的道:“師父他還好,多謝長生大人。”
這時候有位穿著銀色軟甲的侍衛往他們走過來,他恭敬的向桑時行了一禮:“長生大人。”
兩人應該是有事要說,風疾於是就拉著花笠告彆了桑時,他有點好奇的問花笠:“你還有師父?你師父是誰?”
花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出來嚇死你。”
風疾更好奇了:“你快說,到底是誰?”
“沒準是你偶像也說不定。”
“……你是說血衣長生銀音大人?你開玩笑嗎?那怎麼可能?哎你等等我,到底是誰嘛……”
桑時搖著頭笑了笑,等兩人走遠了,他才問道:“什麼事?”
“銀音大人來了。”
桑時愣了一下,攏在袖子裡的手終於肯拿出來了,他有些牙疼的摸著下巴道:“看來是找我算賬來了,就是我這一把老骨頭,不知道夠不夠他拆的。”
年輕的侍衛悄悄抬頭飛快的瞄了桑時一眼,這位號稱大陸最沒架子的長生,似乎真的很接地氣……
——
藏書閣的藏書確實有相應的分類,花笠找到有關於複生的術法相關,把幾排書架翻過去,卻都沒看到她要的內容。她記憶中在八種傳承中的確有一種關於再生的傳承,但是在原文中這種傳承隻體現了它強大的自愈能力,隻是提了一筆可以活死人,但具體怎麼活卻沒寫。
她在藏書閣裡沒有找到絲毫關於八種傳承的記載,看來這種東西隻會記錄在《往世書》上。
說起來,《往世書》的下卷正是在桑時的手中,後來被贈予了十六夜。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月,遺跡大陸三年一度的青炎試煉開始了。
遺跡大陸存在很多危險的區域,除了異族的侵擾,還有各類強大魔物的存在,而出入那些具有未知性危險的地方都需要有帝都專門發放的手令,是一種類似於通行證一樣的東西,有高低等級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