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地方製造完恐慌,立刻換一個地方,這波操作很可以,能隨意撥動空間就是這麼任性。
“你為什麼燒我的時候手都不抖的?”他剛剛燒她殼子的時候,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十分的乾脆利索。
十六夜冷漠的說:“那不是你。”
“那是曾經的我!”花笠一邊跟他口頭上胡攪蠻纏,一邊已經逛起了燈市,燈市上方淩空飄著各式各樣的花燈,被五顏六色的靈力托著,在周圍浮浮沉沉,走馬燈般讓人眼花繚亂。
“唔,既然問題解決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花笠伸出手指戳了戳飄到眼前的一盞花燈,那花燈是個蓮花的模樣,下麵飄著一團藍色的氣。
十六夜跟在她身後,漫不經心的看她玩花燈,過了會才說:“等你玩膩了。”
花笠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你這話說的,就十分有霸總的風範。”用彆人拚了老命製造出來的幻境來玩,也隻有他敢。
聽到不能理解的,“霸總”又開始不恥下問:“霸總是什麼?”
“擁有王霸之氣的男人。”於是花笠又開始胡謅名詞解釋。
十六夜一挑眉:“聽著不像好話。”
“冤枉啊,這回真的是好話,好得不能再好了。”
十六夜一哂:“你上回也是這樣說的。”
“因為你每次都冤枉我!我比竇娥還冤!”
兩人拌著嘴穿梭在滿街的花燈中,活似一對打打鬨鬨的普通情侶,花燈光影搖曳,把影子拉得老長,花笠就去踩十六夜的影子玩,周圍人聲喧鬨,十六夜用著三少爺的眼,不見惡,隻見人,是花笠心心念念要讓他看的東西。
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糟糕。
“我跟你說,竇娥巨冤,當時那個六月飛雪啊……”花笠突然停住,她伸手接住一片六瓣雪花,詫異的一抬頭,“下雪了?”
漫天飛雪穿過無數花燈,飄搖著落了下來,周圍的人都驚訝的抬起了頭,竊竊私語起來。
一片又一片雪花落在花笠掌心,並不冷,就像她以前在水靈域,偶爾也會下雪玩,她知道人間的雪是白色的,六瓣冰晶的樣子,但不知道雪其實是冷的。
花笠在飛雪中大笑:“你傻不傻,雪是冷的!”她忽然彎腰抓起地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的雪,團吧團吧猛地往十六夜砸了過去,被十六夜一抬手接了個正著。
花笠已經飛快地又團好了一個小雪球:“說,你以前是不是偷窺我生活來著!”她本意就是隨口一扯淡,十六夜卻不自覺微微抿了抿唇,然後他學著花笠把手中的雪球給砸了回去。
雪球直接在花笠臉上開了花,不疼,也不冷,像被羽毛拂過,但花笠這個五體不勤的肉.體凡胎立刻鬨了起來:“你知道你砸的是誰嗎!是一位神明!”然後她趁十六夜不備,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十分沒有素質的把手中的小雪球從他領口給塞了進去。
十六夜:“……”
十六夜一把攥住花笠剛做了壞事要縮回去的手,花笠一點不慌,任他抓著手:“我不僅想看雪,還想看花,三少爺,你再給我開個花唄。”
於是“三少爺”揮了揮手,在落雪中開出了滿地繁花。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