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剛才是怎麼回事?”
江一道好半響後才回過神來,但是肢體依然有些不受控製,眼睛圓睜,嘴巴合不攏,指著徐牧手中破碎的符紙,比劃了一下,手舞足蹈很著急地形容道:“就是……就是剛才那‘咻’的一下!怎麼忽然有光,還刮起了風?”
江一道的確是學過道術的,正兒八經的那種,從小就開始,十幾年了。
並不是隨便學了點旁枝末節就出來唬人。
但是呢,他不知道是天賦不行,還是道術本身就不行。反正學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江一道也沒有什麼學到什麼真正的本事。
他的道術、符籙,基本都沒有真正靈驗過。
雖然有點大不敬,但江一道自己心裡不可避免的懷疑所謂的道術,其實都是騙人的玩意兒!他也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的定位,從一個修道之人,逐漸轉變成為了神棍……
當然,或許他自己都還沒發覺。
比如剛才做生意,他完全就是想唬徐牧,想讓徐牧買符籙他好賺錢。
結果徐牧不上當,他又開始坐地起價,賣高價材料,拿了三張符籙做彩頭。
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宰徐牧一筆!
但他怎麼可能想到,自己贈送給徐牧的符籙,竟然靈驗了!
他有一點倒是的確沒吹牛,這幾張符籙並不是他自己畫的,看在徐牧要當冤大頭被宰幾千塊錢的份上,送出的是他‘祖傳’下來的符籙,他太爺爺畫的!
當然,這種符籙他還有很多,對他而言來說也不珍貴。
畢竟在他看來,這東西又不能當做古董,拿出去也賣不了錢,和他自己畫的符籙,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彆。
怎麼忽然就靈驗了呢?
江一道有種世界觀被摧毀的感覺,他用了不知道多少張,也從來沒有引發過絲毫的動靜啊!
剛才符籙被引動,來自靈魂層麵的衝擊或許有可能是幻覺,是他感應錯了。但是那股莫名其妙的風,總不可能是幻覺吧?
紙人都被刮倒了啊!
“你贈送給我的符籙,你問我怎麼回事?”徐牧笑著道。
江一道被這句話問得無話可說。
“我……你……”江一道臉色有點羞紅,很慚愧。
最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兩張符籙,當著徐牧的麵開始嘴裡念念有詞,最後手指也猛地按在符籙上。
毫無反應。
江一道不信邪,又試了一次。
依然還是毫無反應。
換了一張符籙,再試!
依然如此。
這下江一道死心了,不是符籙的問題,而是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