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男卻根本不吃這一套。
今天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座駕也被砸了,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平息怒火,依然罵罵咧咧,問道:“少給我來這套。你就告訴我,今天這事你們學校準備怎麼處理,你就給我個明確答案吧!”
陳維波皺了皺眉,點頭道:“我已經嚴厲批評過他們,會讓他們向你道歉。”
“道歉?然後呢?”寶馬男等著下文。
“然後就沒了啊。”陳維波說道。他想了想,又連忙補充說道:“當然,這三個學生砸了你的車,肯定是要照價賠償的。這一點,我已經跟他們說明了。”說著他指了指徐牧,說道:“是這位學生砸你的車的吧?他說他一力承擔,我也確認過,他有能力賠償。等會兒你們就可以溝通賠償細節了。”
徐牧點了點頭,笑眯眯地看著寶馬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賠。
反正已經打完人了,車砸了,氣出了,無關痛癢的道個歉也沒什麼,反而隻會讓這家夥更加憋屈。
“你們……你們……”寶馬男這話時候卻是氣得快要吐血了,指著幾人說不出話來。
砸了我的車,賠了錢就算完。
把我打成這樣,道個歉就算完?
“這個道歉我不接受!”寶馬男氣急敗壞地怒吼道。“好!很好!你們蓉城中醫大學,是準備包庇學生,因為我拿你們沒辦法是吧?”
隨即,他又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地看了眼徐牧幾人,冷聲道:“這幾個人背景不一般,所以你才想包庇他?”
砸了他寶馬車,說賠就能賠,在他看來必然是富二代了,所以他自動腦補陳維波包庇幾人,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想到此處,寶馬男就越發的憤怒了,拿出他那屏幕已經碎了的手機,麵目猙獰地看著眾人:“行!你們可真行!欺負我沒背景?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嶽父是教育廳胥德建!今天要是不給我滿意的答複,彆說你,就算你們蓉城中醫藥大學校長都不會好過!”
陳維波聞言不但沒有驚慌,反而在心理歎息了一聲,看來徐牧三人,或許連砸車費都不用賠了。
“你確定要打電話給你嶽父?”陳維波不慌不忙,提醒道:“今天的事情,你準備讓你嶽父知道?或者說,你準備讓你老婆知道?”
聞言。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寶馬男,打電話的動作戛然而止。
寶馬男都已經快三十歲,結婚將近三年,他老婆都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他在外麵包養女大學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聲張的。
而且他雖然有錢,但在家裡的地位卻比不上老婆。
因為他那個嶽父,是當官的!
當初他追他老婆,就是看中她家裡的權勢,能給自己帶來許多好處,讓自己少奮鬥很多年。
現在要是讓他老婆知道他在外麵亂搞,他的下場可能就不是被打一頓那麼簡單了。
剛才他也是被氣昏了頭腦,所以才下意識的準備搬出他嶽父。經過陳維波這麼一提醒,才清醒過來。
於是寶馬男就那麼愣住了,眼神幾經變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口氣憋在喉嚨出不來,臉上表情比吃了屎還難受。
最終一句話沒說,掉頭就走了。
正如陳維波想的那樣,連砸車賠錢的事情,他都沒敢再提,隻能咬碎牙往肚裡咽!
陳維波則是搖了搖頭,瞥了眼眼帶暢快笑意的徐牧三人,故作不耐煩地擺手道:“好了,你們也趕緊走吧,彆賴在這裡了!”
謝穎也笑著到:“還不趕緊謝謝陳主任。”
“謝謝陳主任!”徐牧三人齊齊說道。
戴著眼鏡略顯斯文,放佛很好說話的陳主任,眾人卻是不由得在心理暗自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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