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守疆走時, 告訴夏語冰,他父母請她沒事就過去坐坐, 不要客氣, 就當先體驗一下家庭生活,房間都給她準備好了。
夏語冰猜測付家老倆口要麼是想繼續考驗她,要麼就是想讓她過去和付曉明同學培養感情。
但她暫時還不想住過去, 畢竟她要做的某些事還是需要避開人眼,如果將來結婚, 那是另一碼事, 現在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
“六一就要到了,我們先帶曉明六一一起出門轉轉, 之後如果曉明對我不反感,我再過去找他玩,循序漸進會比較好。”夏語冰委婉地道。
付守疆思考片刻,點頭:“也行。”
看了眼兒子, 付守疆伸手握了握夏語冰的手,有點不舍地放開, 對兒子道:“曉明,跟夏女士再見,謝謝款待。”
小胖子抬起手擺了擺, “夏女士再見,謝謝你的晚餐,我們六一見!”
小胖子在後麵幾個字加重語氣。
夏語冰被逗笑,“好, 我們六一見。”
付守疆跟夏語冰約好六一前再具體約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等父子倆走後,夏語冰把她得到的最新消息發了過去。
長腿叔叔明顯激動起來,不到五秒就回了一大段話:我們也在找這個商人,跟緊付守疆,儘快查到那商人的外貌和行蹤,包括他在這邊的接頭人。這對國家和組織都很重要!付守疆想要另開一條線,如果讓他先和那商人接頭,他必然會利用自己的身份之利為那商人大開方便之門。
夏蟲:收到。
信息刪除,睡覺。
五月二十五日,夏語冰去參加省傑出青年作品展覽大會。
大會開幕式結束後,就是到展覽館參觀。
這次展覽辦的規模很大,租借了紫金市最大的國展中心,從一樓到三樓分彆是繪畫、雕刻、陶瓷、刺繡紡織、木工等等古老和現代技藝的展覽。
“夏語冰,這邊~”梁秋耳站在展覽廳大門口對她用力揮手。
夏語冰快走過去,
“給,你的奶青。”梁秋耳把一個大大的奶茶杯子遞給她。
“謝了。”夏語冰接過,插上管子。
梁秋耳興奮又羨慕地道:“我還沒恭喜你呢,我聽趙老師說你這次有三幅作品入圍,都被送來展覽了?”
“嗯,走,帶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你這個好運的家夥,妒忌死我了。”梁秋耳也是搞繪畫的,不過她是油畫。現在油畫出頭難,在學校期間,她就不如夏語冰賺零花錢多,後來還是夏語冰給她介紹了一些封麵繪製的工作,她才能給自己賺點生活費。
這次送展,她也拿了作品,但最終還是被刷了下來。不過送展的人很多,社會人士和在校生都在競爭,她的繪畫原本就沒多少靈性,被刷下來也不意外。
梁秋耳把她的妒忌明明白白地展現給夏語冰看,她就是妒忌嘛,但她的妒忌沒有半絲殺傷力,也沒有害人的心,誰還沒有妒忌眼紅彆人的時候?
夏語冰也最喜歡梁秋耳這一點,雖然梁秋耳有時說話不過大腦,比如說她好運,而不是讚賞她的繪畫技巧或者所謂的靈性。
但也就是這樣的梁秋耳才很真。
她是個虛偽的人,所以她喜歡更真實的朋友。
“妒忌吧,讓你心中的火焰燃燒得更猛烈一點,說不定你下次就能做出流傳百世的絕世佳作了。”夏語冰嗬嗬。
梁秋耳豎起中指,“敢嘲諷老娘?夏語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娘的作品,你們這些凡人根本無法體會,必須老娘死後才能大放光華,你看哪個有名的畫家不都是死後才有名?”
夏語冰嗤笑,“那當然,你當商人都是傻子,好不容易幫你炒作出來,結果大錢都是給你賺?繪畫這東西跟古董一樣,都是越久越值錢,當然是死後炒作更有賺頭。”
梁秋耳罵了一句很不淑女的臟話。
“等你長了那玩意再說吧。”夏語冰語音剛落,就聽身後傳來低笑聲。
兩人一起回頭,就看到兩名帥哥正瞧著她們倆笑。
梁秋耳臉紅了,她剛才說的臟話隻有一個字,聲音可不小,朋友之間說說也就算了,被陌生男子聽到,那就尷尬了。
“安琪兒,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亞倫微笑道。
夏語冰自己懷著不可告人的任務,看誰都覺得有著另一麵,尤其是這個亞倫,她可不覺得對方出現在這裡真是一個巧合。
“你好,真的好巧。”夏語冰很敷衍地回複。
梁秋耳聽出來了,亞倫和整容醫生也聽出來了。
整容醫生用嘲諷的眼神刺了刺亞倫,用目光道:你這次看上的小貓不好親近呢。
亞倫:這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整容醫生的目光轉到梁秋耳臉上,覺得還湊合,能玩一玩,就對她笑了笑。
梁秋耳臉更紅,她就是個口花花的,實際經驗為零。
“你們好啊,美麗的女士們,尤其這位,沒想到我們又相遇了。鄙人戴維,職業整容醫生,雖然鄙人覺得你們兩位完全不需要,但如果你們的朋友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哦,我們交換一下微信吧。”整容醫生戴維特彆自來熟地拿出手機就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種情況下也隻能加了,頂多日後不聯係或直接黑名單。夏語冰無奈,隻能也拿出手機掃了對方的二維碼,和對方互加微信。
加了戴維的微信,自然也加了亞倫的。
四人互加了微信,兩男人對兩女孩的態度立刻變得更為親熱,就好像彼此已經熟識很久一樣。
戴維非常巧妙地插入夏語冰和梁秋耳當中,把兩個女孩隔開,又妙語如珠,不到一會兒就引得梁秋耳把夏語冰有作品在這裡展覽的事說了。
“你很了不起。”亞倫稱讚,“不知我是否有幸欣賞你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