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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某私人會所裡。
包廂裡頭一副群魔亂舞的景象,眾人或唱歌,或拚酒,或遊戲,吵吵嚷嚷。
“來,雲溪,你這一次又輸了,再來喝一杯吧!”
“是啊,快喝快喝!”
眼見溫雲溪又輸了一場遊戲,身邊圍著的年輕男女立即默契地開口起哄道。
身為話題主角的溫雲溪也沒有拒絕,直接暈乎乎地端起旁人遞給她的杯子,就將一整杯酒都一下子喝進肚子裡,一滴都不剩。
此時的溫雲溪,早就已經神智模糊,被身邊的這些男女們給灌醉,就剩下徹底地倒下了。
見到溫雲溪一下子就乖乖把酒都給喝下去,眾人又立即高興地一人接一人地稱讚她,又要接著開始下一輪遊戲。
“好好好,果然是雲溪,就是夠豪爽,輸了就是輸了,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來給你喂酒。”
與溫雲溪挨著坐的一位年輕男人見到溫雲溪此時已經醉得幾乎分不清人的精神狀態,開口稱讚的同時,手上也終於開始不安分起來,伸出手臂,做出要攬著溫雲溪背部的姿態,眼神放肆地盯著人曲線分明的胸口瞧去。
至於包廂裡在場的其他男人女人,除了那些依舊在專心玩樂的人之外,即便此刻是注意到了男子的動作,他們也絲毫都沒有想要提醒溫雲溪、阻止男子行動的意思,反而是就這麼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眼睜睜看著事情的發生。
頭一次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們心裡開始偷樂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多管閒事地為了溫雲溪而去阻止那男子呢?
就在男子即將將手臂都搭在溫雲溪肩膀,進而觸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男子卻是突然整個身體都從後方被人扯了起來。
“誰呀?打擾老子好事!”
難得想要占溫雲溪便宜的動作被人突然打斷,男子心裡立時就不高興,一邊大聲又囂張地說道,同時扭頭望向後方。
扭頭一看清來人是誰,誰知男子立刻就慫了,酒也醒了,剛才那番囂張的話也不敢再說,甚至心裡終於是靈機一動想到溫雲溪的另一層身份,立馬就慌了。
“許……許大少!你……你怎麼過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由囂張二代立馬轉變成慫貨的年輕男子,許清輕輕一笑,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嗬!要是我這時候不來,那你剛才是想要乾什麼呢?”
說罷,許清也不管眼前這名男子的心情究竟會怎麼慌張,直接就再一個上前,將已經醉倒在位子上的溫雲溪給扶了起來,接著就一把將人移到自己的背上,將人背起。
這時候,眾人也都已經發現了許清的存在。
剛才大家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許清的存在,那也是因為包廂裡實在是過於吵鬨,也沒什麼明亮的光線,而大家夥兒也根本就沒有想到許清今天居然會過來這裡的可能性。
現在許清的動作這麼大,大家夥又怎麼可能會眼瞎到依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程度呢?
背著溫雲溪起身,許清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反而是又冷冷地看了剛才那名想要占溫雲溪便宜的男子一眼,接著又打量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仿佛想要將他們的名字和樣貌都牢牢地記在心裡,到時候再秋後算賬!
感受到許清這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眾人此時哪裡還能如同剛才那般肆意地玩樂?不感到驚慌都已經算心理素質不錯了。
許清的身份比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可都還要高的啊!許家也更加不是好惹的。
看著許清背上的溫雲溪,他們終於是意識到,今晚可不就是得罪了許清了嗎?
他們之前哪還能想到,如今的許清依舊還惦記著溫雲溪呢?
之後,將在場的眾人都記住以後,許清又將目光都投向一頭的角落處,正好對上了鄒芮佳那躲躲閃閃的眼神。
被許清那堪稱是死亡視線所注視著,鄒芮佳隻突然覺得渾身都開始發涼,心情也不再平靜,更加沒了剛才見到溫雲溪即將被男人占便宜時的那份得意。
這還是她頭一次發現許清居然也是這麼滲人的時候!
許清不是一直都是一名無能的富二代嗎?怎麼還會有這樣令人心底發寒的眼神?
最後,在鄒芮佳的一陣緊張和驚慌之下,許清終於是無聲地背著溫雲溪離開了包廂,離開了這個會所。
心跳緩緩地回歸至平靜,鄒芮佳因為這一次許清的到來,剛才還一直存留著的玩樂性質,此時卻是瞬間就消失殆儘。
除了鄒芮佳以外,在場的其他人絕大多數也同樣如此。
許清平時就是個囂張的大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反正家裡也有這個能力給他收拾各種爛攤子,這一次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惹惱他?
要是許清以後再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想要報複他們又該怎麼辦?
這時候,大家夥兒也瞬間就忘記了他們一開始對於溫雲溪所抱有的奚落嘲諷心理,轉而開始埋怨起最初讓他們主動組織這一次聚合的源頭。
那就是鄒芮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