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雨卻淡定的點點頭,“嗯,不僅跪搓衣板,不聽話的時候還用小皮鞭伺候。”
程雨明顯看到陸承允的嘴角抽了抽。
“總之,我和陸雲景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憐,我說了我過得很好,謝過你的關心,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多將心思放在你未婚妻上,不要再動用多餘的憐惜之心去憐惜不相乾的人。”
“……”
他沒再說話,程雨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丟下一句:“祝你用餐愉快。”直接開門出去。
直到走出很遠程雨才鬆了一口氣,一想到她剛剛說陸雲景跪搓衣板挨小皮鞭之類的話她後背還一陣一陣發涼。
她腦補了一下陸雲景跪搓衣板挨小皮鞭的畫麵,瞬間將自己雷得外焦裡嫩,她打了個寒顫,急忙搖了搖頭驅散這種可怕的想法。
陸家可謂是北城興盛了上百年的大家族,國內生產的第一輛汽車就出自陸家人之手,而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陸家旗下的長林集團已經成了國內領先的汽車品牌,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的地位。
陸家老宅的房子是祖上傳下來的,還保持著二三十年代的風格,兩側的牆壁上爬滿了綠植,房子外麵的道路兩旁種著長長一列梧桐樹,一直通到了大門處。
房子顯得古樸,卻有一種曆史沉澱下來的藝術感。
此刻在大屋的客廳中,陸雲景雙腿交疊坐在上首沙發上,他手上把玩著一個彩釉陶瓷杯,深邃的雙眼微眯,使得他原本凝重逼人的目光越發透著一種鋒利。
而在他的一側坐著兩個婦人,一個上了年紀,一個稍微年輕一些,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年老一些的那個,一張臉緊繃得嘴唇都在顫抖,雙手握緊成拳,明顯在極力克製著怒火。
“最好老實交待白鵬究竟將錢藏在哪裡了,不然我就隻有以侵吞公款為由將他送到牢裡,至於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把玩著陶瓷杯,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閒聊,然而每個字卻又透著寒意,毫無疑問,他是在警告。
那個年老一些的婦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陸雲景的鼻子,一臉猙獰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陸家將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陸家的?你把你爸爸都害死了你還要害死多少人?”
他麵色不變,依然是那陰冷卻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他連看也沒有看那個老婦人一眼,隻淡淡道:“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乖乖閉嘴。”
“你……”那老婦人還要再罵,那個年輕一些的女子急忙拉住她,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讓臉上堆著笑意衝陸雲景道:“那錢我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雲景你這樣逼問我們也沒有用。”
陸雲景絲毫不做理會,話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隻給一天時間。”
完全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錢在我這裡!”隨著這聲音響起,便見陸承允慢慢從門口走進來,他將一張卡放在陸雲景跟前,又道:“密碼在卡後麵,你不用再為難她們了。”
那年輕一些的女子卻一臉震驚望著他,“承允你……”
陸承允向她使了個眼色,陸承霜的話便沒有再繼續說出來。
陸雲景身後的人上前將卡收起來,陸雲景這才將手上把玩的杯子放下,起身離開,從陸承允身邊經過的時候卻聽到陸承允低笑一聲說道:“我沒想到,在外麵風風光光的陸雲景回到家裡卻是個跪搓衣板挨小皮鞭的妻管嚴。”
陸雲景停下腳步,鋒利的視線掃到他臉上,無聲逼問。
陸承允笑得極有深意,“今天我去了一趟品格簡餐,是程雨親口告訴我的,她說你在外麵犯了事惹她生氣回去便會跪搓衣板,如果問題嚴重了她還會拿小皮鞭抽你。”他目光故作深意在他身上掃了掃接著道:“看不出來啊,陸雲景是如此怕老婆的人。”
陸雲景的眼皮重重的跳了兩下。
跪搓衣板?挨小皮鞭?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跟陸雲景那樣的人聯係起來?
就連那一老一少兩個婦人還有跟在陸雲景身邊的幾人皆是聽得嘴角一陣抽-搐。然後多多少少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陸承允。
陸承允隻想借此讓陸雲景難堪,畢竟哪個男人都不願意在老婆麵前窩窩囊囊的,不過他並不相信程雨的話,所以他更希望陸雲景否認。
陸雲景鋒利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之後便移開,然後他一臉不以為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雲景話音落下,周圍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甚至還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承認了果然如陸承允所說,他不聽話了就得回家跪搓衣板挨小皮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