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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老婆不好做 紫青悠 12709 字 8個月前

程雨猛然回過神來, 急忙衝他擺擺手,“沒……沒有,你……你彆誤會。”

大概是因為聽到陸雲景說那個女人隻是他的針灸師讓她太過震驚了,所以她說話不由帶上了結巴, 可是這樣的結巴聽在人耳中反而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明顯感覺陸雲景的麵色更加陰冷了幾分。

程雨一張臉脹得通紅,感覺手腳都沒有地方安放了, 尤其對上陸雲景那像是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她就更是尷尬, 如今在他麵前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她忙又說道:“陸先生你彆誤會,如果陸先生沒有……沒有女人的話,我也……我肯定也不會去找男……男人的, 我還是會尊重婚姻的。”

她說得語無倫次,說完又覺得自己這種結結巴巴的樣子很丟臉,她咬了咬牙又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陸雲景回答,她就逃也似的上了車, 將車子開出去老遠她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剛剛她嘲諷陸雲景有女人之時那滿滿的酸味兒一眼就看出來她在吃味,更何況還是陸雲景那麼老練的男人,以她現在和陸雲景的狀態來看, 雖然陸雲景倒不會笑話她, 但她覺得她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丟臉。

關鍵是, 她以為她是親眼捉-奸了,不料人家隻是針灸師。

從長林集團出來之後程雨就直接去了公司, 一直在公司呆了很久那尷尬的感覺才好了一些。

下午她依然是開車回去的, 她將車開到車庫中, 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她看到有個人從後院小徑上穿過往後門走去,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條迷彩長褲,露出的手臂上有著古怪的紋身。

他膚色成棕色,眉頭的位置也比國人高很多,看上去很像中東那邊的人。程雨注意到在他右側臉頰上,從眼角到耳根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使得他的臉看上去帶著幾分猙獰。

程雨覺得這個人很麵熟,她似乎在哪裡見過,她仔細想了想便想了起來,曾經她在國外上學的時候這個人救過她。

那時候因為想躲避程家躲避國內的一切,她在高考過後就報了國外一個很爛的野雞學校,這個學校所在的國家也是歐洲最窮的,那邊的治安也不是很好。

那一天她在彆的校區上完課已經很晚了,要回宿舍得經過一條很僻靜的小路,在那條小路上她遇到幾個吸-毒的男人。

夜深人靜無人經過的小道上,獨身經過的少女遇到這樣一群人根本不是一件好事,而程雨確實也被這些人盯上了。

就在他們要對她施暴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及時出現救了她,而且還一直將她送到了宿舍外麵,她還記得,這個男人非常冷漠,全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不管她跟他說什麼他都不說話,將她安全送回宿舍之後他就離開了。

而從那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卻也沒有再遇到過那群差點對她動手的男人,雖然在治安不太好的國家生活了那麼多年,她竟也沒有再出過什麼意外。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程雨下意識跟著他追上去,隻是這人腳程很快,她追到後門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後門上有個巡邏的保安,程雨問他:“剛剛從這裡經過的那個人是誰?”

保安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來給先生送東西的,太太問他做什麼?是不是他衝撞你了?”

程雨搖搖頭,沒有再多言,轉身離開了這裡。

真是奇怪啊,多年前在國外遇到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他是來給陸雲景送東西的,想來他應該也是陸雲景的人。

陸雲景的人為什麼會救她呢?那個時候她和陸雲景可完全一點交集都沒有。

這是否隻是一種巧合呢?

陸雲景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因為上午的事情程雨總覺得看到陸雲景就彆扭,本來不打算吃晚飯的,隻是想著心頭的疑惑,她還是下了樓來。

和陸雲景麵對麵坐在桌前,程雨依然有些尷尬,隻是不同於她的扭捏,他倒是挺淡定,慢條斯理吃著飯,動作間透著說不出的優雅。

程雨想了想,最終還是向他問出她的疑惑,“我今天看到有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出現在這裡,好像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他是你的人嗎?”

陸雲景並沒有太在意,隻輕應了一聲,“嗯。”

程雨緊盯著他的臉又道:“大概在四年前我在瑞城上大學的時候這個人曾經救過我,那時候你們認識嗎?”

她故意說得意味深長,然而他聽到之後隻是略思索片刻便道:“四年前他還沒有在我手下做事。”

聽到這個答案程雨莫名有些失落,看樣子,這真的隻是一種巧合。

“不要聽外麵那些人的胡言亂語,我在外麵並沒有女人。”

他突如其來的話拉回了程雨的思緒,她愣愣向他看去,他說得很平靜,似乎隻是在簡單跟她陳述一個事實,隻是程雨卻有一種他在向她解釋的錯覺。

怎麼還特意跟她說這個啊?是因為今天上午的事情嗎?可是他如此強勢獨斷的人,原本可以不用去在乎她的看法的,所以特意跟她說這個是怕她誤會嗎?

這個想法讓程雨的失落的心情莫名的好起來,她急忙低垂著頭掩蓋自己的異樣,隻淡定的點點頭道:“好,我知道。”然後便故作如無其事的吃飯。

第二天陸雲景去了國外開會,據七嫂說,陸雲景大概要在那邊呆好幾天。

陸雲景本來就是個大忙人程雨也能理解,隻是晚飯的時候,陸雲景那個冷麵閻羅沒有坐在對麵她竟然有些不習慣。

陸雲景一直到周末還沒有回來,程雨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就去了程家位於北城郊外的果園,這個果園是父親留給她的,在北城郊外,差不過就快出北城了,開車也要幾個小時。

果園不大,裡麵卻應有儘有,看守果園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外加一條牧羊犬,老伯以前是跟在程雨養父身邊做事的,後來出了意外一條腿瘸了,養父便安排他來這邊看果園。牧羊犬是從小就養在程家,後來長大了才將它帶過來這邊專門看門用的。

如今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老伯給她摘了新鮮的葡萄,還打了她最愛吃的葡萄奶昔給她。

程雨吃過葡萄和奶昔便獨自在果園中散步,在果園的外圍是一片桃林,如今桃子快要下架了,留在枝頭的水蜜桃熟得過分,一口咬下去便是滿口汁。

這個果園算是她的象牙塔,她時不時會來上這裡呆上一段時間,這裡有四季鮮果,有城市沒有的清新空氣,呆在這邊會讓人放鬆很多。

程雨吃完一顆水蜜桃又摘了一顆,正準備剝皮的時候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程雨轉頭看去,卻見在不遠的桃樹背後站了一個人,濃密的枝丫擋住了他的上半身,她隻看到那人露在外麵的黑色褲子和長靴。

程雨皺了皺眉頭,暗想大熱天的揚伯怎麼還穿這麼厚的靴子,她滿臉疑惑,問道:“揚伯是你嗎?”

問完她就發現了不對勁,仿若是要坐實她的不對勁一樣,卻見站在樹後的男人慢慢走出來。

程雨看到眼前這人,隻覺得仿若天靈蓋挨了一記重錘,她呆呆看著他,好半晌忘了反應。

卻見他穿著一件長風衣,頭上戴著一個頭盔,整個人被遮得嚴嚴實實。

這裝扮完全就跟前世將她殺掉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重生之後她並沒有追究當初那個殺掉她的人是誰,隻以為他就是被陸雲景殺掉的其中某個人留下的遺囑,是來找她尋仇的。雖然她疑惑過這個人像是認識她的,但是她並沒有往深處想,因為她不覺得在認識她的人中她有得罪到非得殺掉她不可的。

程雨看到再次出現的這個人,腦海中閃過幾百條疑問,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便見那人向她慢慢走過來。

太陽從桃樹枝丫間照下來,程雨清晰的看到那人藏在袖中的手上有一道寒光閃過,那大拇指上還套著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菱形紅寶石戒指。

來不及害怕,程雨下意識便向後麵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來人啊!來人啊!”

隻希望揚伯聽到後能及時過來救她。

情急之下程雨也沒辯清方向,她隻知道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再加上後麵那急切追趕的腳步聲越發讓她害怕,她不敢向後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裡。

隻是當她看到那不遠處的懸崖時她卻傻眼了。

桃林的最外圍臨著崖邊,崖下是從北城外圍經過的大禹江。程雨停下腳步轉頭看去,便見那人就站在距離她十米開外的地方。

卻見他慢慢將手舉起來,手上那匕首迎著太陽散發出一陣冰冷鋒利的光芒。

程雨簡直怕得要死,這個人就像一個索命的夜叉一樣,前世要了她的命,這一世也來要她的命。

程雨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她很清楚,如果她在這個時候退縮的話她隻有死路一條。

她不敢在臉上表現出怯意,便麵帶怒容衝他道:“你究竟是誰?”

那人不說話,一步步向她靠近,程雨握緊雙拳,不再往後退,而是迎麵向他走去,反抗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可是不反抗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隻是程雨沒有想到這人力氣這麼大,她本來打算推開他往回跑的,卻不想他看出了她的意圖,在她試圖逃走的時候猛地拽住她的手,程雨腿受過傷,雖然能正常走路但並不是很靈活,被他這麼一拽她一時重心不穩摔在地上,而這人行動很快,直接握刀就向她刺來。

不同於前世病重的身體,此時的她可比前世靈活得多。她直接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那人接著步步緊逼,程雨背靠在桃樹上借力踹了他一腳,那人被踹得後退幾步,程雨趁著這間隙拚命往回跑,隻是才跑了沒一會兒就被那人追上,他一把抓住她的衣服,揮刀就往她背上刺來,程雨驚叫一聲,想也不想一腳踹在他身上。

她爬起來正想跑,那人反應迅速,一腳踹在她小腿上,程雨被絆了一腳,當即就摔在地上,那人站起身來,握著刀又向她刺來,程雨來不及多想急忙往前一滾,隻是她沒想到這一滾沒控製住力道,竟直接從懸崖邊滾了下去。

還好懸崖下麵藤蔓密布,經過重重緩衝,程雨掉到大禹江中的時候衝力已經很小的,也是她運氣好,正好遇上了大禹江中水勢最緩慢的一段,而她從小就會遊泳,浮出水麵之後便直接向對岸遊去。

她看到對岸修了一座彆墅,還有許多人在彆墅外麵玩鬨,岸邊還停著幾艘遊艇,想來那裡應該是誰家修的度假彆墅。

隻是當程雨艱難的遊到對岸,看到那岸邊幾個熟悉的身影之後,她差點脫口罵出一句“MMP”。

大禹江的這個部分正好在兩座峭壁之間,那彆墅正好就建在對麵的峭壁之下,峭壁前麵有一大片開闊地帶,外麵有一層護欄作為保護,而那群人此刻就在那開闊地帶開趴。

程雨遊過來之後這群人自然也看到了她,那走在前方圍到護欄前觀望的不是彆人,正是她的老同學。

光頭易銘傑趴在護欄上衝她樂嗬嗬的笑,“喲這不是陸太太嗎,怎麼這麼好的興致跑到大禹江裡麵遊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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