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反派老婆不好做 紫青悠 12458 字 8個月前

程雨望著眼前這張森冷可怖的臉, 隻覺得一股蝕骨的冷意將全身包裹, 雙腳冷到顫抖, 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她已經嚇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些日子陸雲景對她的不同她都看在眼中, 她以為他也不是那麼難以接近的, 然而眼前的陸雲景卻在提醒她一個事實,他是陸雲景, 讓整個北城都聞風喪膽的陸雲景。

他雙眸微眯, 瞬間鋒芒畢露,冰冷的話語染了他唇齒間的寒意一字一句落在她耳中, “為什麼要和謝博藝在一起?”

麵對陸雲景的強勢逼迫, 她的心因為恐懼而亂跳個不停,舌頭也像是發了麻一樣, 再加上下頜被他鉗製住,一句簡單的話她卻哆哆嗦嗦了許久才出口。

“我……我本來是想去對麵買點東西吃, 哪裡知道他硬追著我不放,後來不得已我讓他上了皮劃艇,因為……因為當時我很累就將船槳交給他劃……誰知道……誰知道他會把皮劃艇劃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她急忙衝他擺擺手:“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真不知道他的□□為什麼開了。”

大約是陸雲景看她說話艱難,這才鬆開了對她的禁錮,程雨下意識後退一步, 簡直怕得要死, 一臉膽怯望著他。

陸雲景沒有回應,卻見他還用那種鋒利逼人的目光看著她,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的麵色似乎好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他走過去又倒了一杯紅酒,他端著紅酒走到窗邊,靜默著背對著她,將紅酒一口口喝進口中。

程雨望著他的背影,窗外是一片沉黑的天空,他的身影借著房間的燈光落在夜幕中,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蕭瑟感,似乎他身處的並不是一個華麗的總統套房,而是一件破落不堪的廟宇,他是裡麵唯一的僧人,遠離紅塵卻一無所有。

她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他怎麼可能一無所有呢,他可是陸雲景啊。

陸雲景喝完那杯酒才轉過身來,他眉心微蹙,然而他的目光卻不再鋒利,而是一種很複雜的神色,他就這樣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問她:“我嚇到你了?”

他壓低的聲音有些微變調,沒有了他一如既往的沉冷,竟還帶著幾分柔意。

他的突然變化讓程雨略顯詫異,她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他好像也沒有指望她回答,又道:“就那麼怕我嗎?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程雨:“……”

他這是在向他表達歉意嗎?

程雨低垂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和謝博藝並沒有什麼,希望陸先生不要誤會。”

他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的身體以前受過傷,需要按時做調理,脫衣服隻是為了方便針灸。更何況,在針灸師看來,我的身體就跟一塊普通的肉一樣。”他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道“誰更有能力誰就可以留在我身邊做事,跟性彆無關,不過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我把她辭退就是了。”

程雨猛地抬頭向他看去,她一臉不敢置信道:“為……為什麼?你辭退她做什麼?”她低垂著頭,慚愧道:“你好好做你的針灸就好了,我沒有什麼的。”

陸雲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便向門口走去,程雨見狀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找地方休息。”

程雨:“……”

程雨也不好說什麼,而他大概見她沒什麼說的,他便拉開門出去了。

直到他出去許久程雨才走到床上躺下,想到陸雲景剛剛的話,她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大概是太累了,她躺下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不過這一天晚上程雨睡得不是太好,一大早又被人叫起來吃早餐,程雨來到餐廳的時候陸雲景已經在裡麵了。

他動作優雅吃著早餐,聽到聲音他不過淡淡看了她一眼,他麵色如常,似乎對昨晚的事情全然不在意。

程雨便也故作自然的在他對麵坐下,很有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情。吃完了飯,陸雲景一邊用熱帕子擦手一邊衝她道:“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回去了。”

程雨渾身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吃完了早飯,程雨先上樓換了件衣服,換完出來卻見房間門口站了個人,她看上去有些躊躇,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程雨驟然開門卻將她嚇了一跳。

程雨見眼前這女子有點麵熟,仔細想了想才想起這人就是陸雲景的針灸師。

“你……是來找我的?”程雨問道。

被程雨這麼一問,便見那女子臉上頓時帶著幾分委屈,她紅著一雙眼睛衝她道:“陸太太,我叫安娜,是陸先生的針灸師,我跟在陸先生身邊都好幾年了,他的身體也一直是我調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一早突然讓人將我辭退,我不敢問他,所以就想來問問陸太太,知不知道陸先生是因為什麼,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聽到這話程雨也是詫異的,她沒想到陸雲景還真的把針灸師給辭退了,沉默了一會兒她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抱歉不能幫到你。”

安娜臉上不由帶上了失落,她猛然想到什麼又道:“那太太能不能幫我跟先生求求情,陸先生出手大方,給的錢也高,我離開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了。”

程雨覺得這女子倒是也挺實在,不過她卻為難道:“陸先生決定了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好過問的。”

安娜大概也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局,倒是也沒有太過悲傷,隻重重歎了口氣謝過了她便離開了。

程雨望著她的背影卻陷入了沉思中,對這個針灸師,她多少有些慚愧,但是大概她是那種很小心眼的人,雖然陸雲景說他的身體在她看來不過跟一塊普通的肉一樣,但是還是無法容忍他身邊留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針灸師時不時的就摸一摸他的肉體,所以雖然慚愧,但她並沒有幫那個針灸師說話的打算。

不過她確實也是沒想到陸雲景居然真的將他的針灸師辭退了,不用想肯定是因為她,想到陸雲景這麼強勢獨斷的人卻因為她昨天說了幾句他就將他的針灸師辭退,所以她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吧?

想到此處程雨的心情不禁好了起來。

兩人回到國內已是深夜,程雨洗漱完就直接睡覺了。第二天一早程雨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拿出手機一看是文熙打來的。看到來電顯示的“文熙”兩個字,想到陸雲景說過的話,再也不似往日對好友的期待,她的麵色顯出幾分凝重。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麵色如常接起電話,那頭文熙約她出去聚聚,程雨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程雨來到和文熙約定的地點,文熙也約了明欣瑤,她們比她先到。

程雨將車停在咖啡廳外麵,並沒有急著下去,文熙和明欣瑤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程雨坐在車中正好能看到。她們二人正在說笑,不過才隔了幾天不見,可是再看到兩個昔日的好友,此刻的心情卻是完全和以往不同。

為什麼偏偏就是兩個最好的朋友有嫌疑呢,想著那個要治他於死地的頭盔黑衣人,如今想起來她依然渾身冒冷汗,隻希望最終千萬不要是她們。

程雨走進咖啡廳的時候麵色已恢複如常,她和她們笑著打過招呼,幾人閒聊了幾句便說到了正事,這次文熙叫程雨出來是專門給欣瑤出主意的。那天陳鄞州將欣瑤送回去之後便對她表白了心意,說他不會放開她,說他無論如何也會跟她在一起。

欣瑤卻斷然拒絕了他,文熙表示非常不理解,這才將程雨約出來想勸一勸欣瑤。說起來欣瑤和陳鄞州也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兩人糾葛那麼多年最終也沒有在一起,前一世欣瑤嫁給了北城一個新貴,而陳鄞州也另娶了她人,就連程雨也替她們可惜,所以她想了想便衝欣瑤道:“其實文熙說得對,陳鄞州這個人挺不錯的,而且你們也互相喜歡對方,就這樣放手確實太可惜了。”

文熙之前已經勸過她了,欣瑤卻完全不為所動,這一次輪到程雨勸她,她同樣不為所動,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自古不就有門當戶對的傳統嗎?門不當戶不對,就算為了愛情強行嫁給他,時間一長,愛情總會淡掉,如今倒是可以用愛情衝破一切,到時候沒有愛情了又拿什麼來衝破其他矛盾呢?”

其實欣瑤說得也不無道理,欣瑤雖然看上去柔軟卻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她很聰明也很理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爭取的就爭取該割舍的也毫不留情。

欣瑤見兩個朋友都擰著眉頭沒說話,反而安慰她們,“行了,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現在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

欣瑤都這麼說了,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程雨想到什麼便故作好奇問文熙,“我聽說你前幾天去國外失聯了,究竟怎麼回事?不是說遇到個很對胃口的嗎?”

文熙揮揮手道:“簡直彆提了,被個小垃圾給騙了,說是讓我去他的山頂彆墅找他,結果把我騙到了森山老林裡麵,要不是我機靈不然就真的回不來了。”

“森山?哪個森山啊?怎麼連信號都沒有?”明欣瑤問了一句。

文熙歪著頭想了想道:“就是倭國東市一個什麼山來著,我一下子忘了。”

程雨低頭喝咖啡掩蓋住眼中的異色,她當然是寧願相信文熙真的被人帶到了深山中,隻是她是不是真的被騙到深山就不得而知。

程雨道:“還好沒什麼事,前幾天欣瑤可擔心我們了,那天我也是忘了帶電話,欣瑤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沒接到她都快要急死了。”

文熙一聽這話卻不滿道:“我說欣瑤你也太偏心了吧?她不過是忘了帶手機你就急得半死,我好歹還失聯你都不知道關心我。”

欣瑤噗嗤一笑,打趣她道:“誰知道你是真的失聯還是在跟你的小鮮肉濃情愜意的,萬一我給你打電話打擾到你了,你不是要怪我?”

文熙恨恨的喝了一口咖啡卻是沒話可說,她隨即想到什麼又問程雨:“對了程雨,聽說你和陸雲景一起去暹國了?”她湊近了一些,一臉神秘兮兮的道:“孤男寡女的一起在外麵有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程雨故作不快戳了戳她的腦袋道:“什麼叫不該發生的事情?他可是我老公,我和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

文熙聽罷砸了咂嘴,“我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愛上陸雲景了吧?我跟你說,對陸雲景這種男人你最好還是有所保留的好。”

程雨嗔了她一眼道:“你之前不還讓我試著喜歡他嗎?”

文熙一臉過來人的樣子衝她道:“喜歡是可以,但是不可太深入了。陸雲景這種人可不是善類,先不說他父親的意外死亡跟他有很大的嫌疑,就說他的親生母親,你知不知道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送到了瘋人院,瘋人院是什麼地方,正常人進去還能好好出來嗎?”

陸雲景的母親?她隻知道這個女人以前做過陸雲景父親的情人,但是因為陸家的關係,這個女人幾乎都沒在北城出現過,程雨對她可是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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