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酋長特意給兩人準備了歡迎晚會, 雖然並不是很豪華, 但也看得出大家的熱情, 最後程雨還去參觀了一下陸雲景在這邊建設的醫療機構,看樣子, 為了包裝自己他還是付出了很多的, 雖然在國內他名聲不太好,但是在國外他卻是一個大善人, 甚至被人當神一樣尊敬。
程雨想到前一世, 陸雲景卻為了救她殺了那麼多人,成為了冷血變態的殺人狂魔, 將自己費儘心機樹立起來的形象親手毀滅。
一想到這個程雨就為他難過, 也不知道這一世她還會不會得病,不過她已經決定了, 就算得病,也會在他出手之前讓自己死個徹底。
在這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回去了, 因為停留的時間短,也不用倒什麼時差,回去之後程雨就直接去了品格簡餐,走了一天公司中堆積了很多東西,她還得慢慢處理。
不過她才坐下沒一會兒秘書夏利就進來對她說:“總經理,有位姓言的小姐找你。”
雖然夏利是之前程思檬安排在她跟前的眼線, 不過後來她將功贖罪拍下她和三公主的照片拿給程思檬讓程雨將了她一軍, 也算是立了一功,所以這秘書她一直留著, 當然如今夏利自己也清楚,如果她被辭退了,程思檬後知後覺知道是她背叛了她肯定會將她趕儘殺絕,夏利沒有退路隻能留在她身邊,反而對她更為忠心。
姓言的小姐?她認識的人裡麵並沒有姓言的。程雨想了想衝她道:“讓她進來吧。”
夏利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了一個人進來,卻見她戴著口罩,臉上還罩一副墨鏡,將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夏利帶她進來之後便出去了,而這位言小姐才將口罩和墨鏡摘下。
程雨看清來人倒是有些詫異,這個人她認得,她是曾經的當紅花旦,不過後來被陸雲景封殺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聲息了。
程雨不明白她為什麼找到這裡來了。
言冰兒摘下口罩之後便笑吟吟衝她道:“陸太太,許久不見了,您身體可還好?”
程雨不想和她廢話,直接問她:“行了,彆來這些虛的了,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
言冰兒笑得一臉討好,“我過來是特意來跟陸太太賠罪的,上一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陸太太不要跟我計較。”她說著便從包包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將盒子打開擺在她眼前。
盒子裡躺著的是一條鑲滿了寶石的項鏈,看得出來她是廢了大手筆的。
程雨目光在項鏈上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言冰兒望著她這態度卻有些擔心,她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陸太太,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幾個月我簡直過得生不如死,我已經受到教訓了,陸太太你就原諒我好不好?”言冰兒似想到什麼又道:“對了,那日我也是聽了有心人的挑撥才會對陸太太不敬的。那一天是簡式紙業的簡小姐還有鮮橙集團的程小姐跟我說你也是陸先生的相好,而且你還跟她們說你要給我難堪,當時我氣不過才潑了陸太太一身酒的。”
聽到她的話,程雨倒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那天言冰兒對她潑酒還有程思檬和簡朱妍在其中搗鬼,實際上她當時就覺得蹊蹺,她之前又沒有跟言冰兒見過麵,更沒什麼過節,她怎麼突然當眾潑她一身酒呢?不過後來事情一多她也就沒有在意了。
她眯著眼睛想了想問道:“既然你以為我是陸雲景的相好,好歹也該給陸雲景幾分薄麵吧?你當時就因為兩人的一句挑撥就敢當眾潑我酒,是誰給你的那麼大的膽子?”
言冰兒紅著眼睛,抽泣了兩聲才道:“陸太太有所不知,以前也有女人想攀上陸先生,但是都被我教訓過,陸先生也知道這件事,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我以為這一次也是一樣的。不過經曆過這些事情我才明白,陸先生當時不說什麼,隻是他根本不在意懶得去管而已。”
程雨挑了挑眉頭道:“這麼說來,你應該是喜歡我先生的,而且他對你還很不一般?”
言冰兒被嚇了一跳,忙道:“不不不,陸太太你誤會了,實際上我有自知之明,陸先生不過將我當成一顆棋子,如果他真對我不一般的話就不會讓我去陪彆的男人喝酒了,他將我留在身邊不過隻是為了利益而已。”
“那你呢?”程雨語氣轉冷,“你對他又是什麼想法?陸雲景對外一直沒有隱瞞過已婚的事實,你既然知道他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對他有彆的想法?”
言冰兒急忙否認,“陸太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哪裡敢對陸先生動心思?”
她沒動心思才怪呢,她要是沒動心思就不會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就不敢對她潑酒了。
程雨覺得這種明知道彆人已經結婚還惦記上彆人的人真是惡心死了,她直接將那盒子合上往她跟前一扔,語氣不客氣道:“拿上你的東西馬上給我出去,以後也不要來我跟前了。”
“陸……陸太太……”
言冰兒一臉可憐兮兮望著她,程雨一看她這表情就覺得膈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曾經也對陸雲景這樣做過,程雨不想和她多言,直接叫了保安上來將她拉走。
辦公室倒是安靜下來,可是因為言冰兒來了這一趟程雨不免被激出了幾分火氣。
在沒有真正和陸雲景在一起之前程雨覺得他的私事她確實沒有資格去乾預,可是後來她從他口中得知他應該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她了,甚至他成為如今這樣子就是為了得到她,可是明明喜歡她卻還讓彆的女人產生幻想,偏偏還要在兩人結婚以後,一想到這個程雨就覺得很不舒服。
快到中午的時候程雨正在看分店的業績表,她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秘書給她送飯進來,便頭也沒抬說了一句:“進來吧。”
門打開,來人進來,不過好半晌沒有動靜,程雨這才覺得不對勁抬頭看去,卻沒想到來人是陸雲景。
因為言冰兒,程雨此刻心裡還有些不舒服,看到陸雲景便也隻是語氣淡淡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過來和你一起吃飯。”陸雲景也感受到程雨的冷淡,他眼睛眯了眯說道:“怎麼?不想我來?”
他的目光有些危險,她也很知趣,沒有說就是不想看到他的話,她想了想,索性直接衝他道:“剛剛言冰兒小姐來找過我,她來向我道歉。”
陸雲景的表情很冷,“居然跑到這裡來打擾你,看來對她的懲罰還不夠。”
從陸雲景的表情來看,他確實也是對言冰兒半點心思也無的,很明顯言冰兒對他來說確實隻是一枚社交旗子,程雨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計較了,隻是想到當初言冰兒潑她酒之時的囂張氣焰她又覺得不舒服,她之所以如此囂張,還不是因為陸雲景。
程雨又道:“言冰兒告訴我,她曾經教訓過一些不自量力想靠近你的人,不過對此你沒有說什麼,所以她當初才敢對我潑酒,也不知道當初你給了言小姐什麼樣的好處才讓她有這麼大的膽量。”
陸雲景沒有說話,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依然是那種深沉的,讓人看不透徹的目光,程雨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陸雲景才衝她道:“之前有個做汽車小零件的廠商因為跟長林集團簽了合同,立馬就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公司找它簽合同,它很快水漲船高,在同行業中也漸漸有了名聲。實際上在和長林集團合作之前它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零件生廠商,為什麼一和長林集團簽合同它立馬就備受關注了?真因為是實力提升了嗎?並不是,隻是因為它背靠了大樹而已,對於我來說它隻是簡單的合作夥伴關係,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它和我有了瓜葛,因為我的關係所以都對它禮讓三分,你說我真給了它什麼庇佑嗎?並沒有,我和它之間不過是簡單的合作關係而已。”
他一步步向她走過來,語氣依然很平靜,“對於言冰兒也是一樣,我和她隻是很簡單的合作,至於彆人怎麼看她,怎麼對她尊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要教訓誰,隻要沒有觸碰到我也和我沒有關係。”
他走到她跟前,將她的旋轉座椅轉了半圈讓她正對著他,他將雙手撐在座椅扶手上,將她圈起來,他微微躬身與她正麵相對,冷峻的臉龐靠近,瞬間給她一種泰山壓頂的壓迫感。他目光望著她,那沉冷的目光中竟升起幾許明亮的光彩來,他問她:“你特意將這個拿出來問我,是因為吃醋了嗎?你是在介意我以前帶著言冰兒去宴會的事情?”
程雨望著他這明顯心情很好的樣子有些納悶,她也拿不準他究竟在想什麼,便聳了聳肩膀,一臉輕鬆道:“沒有,我不過是好奇隨便問一下而已,我又不是無理取鬨的人,過去的事情我計較什麼?”
不料她話音落下之後,他眼中那抹亮色漸漸暗淡下去,他慢慢站起身來,渾身透出一股寒意,微蹙眉心的樣子更讓人對他生出幾分懼意。
“我記得,你以前和陸承允在一起的時候,有個女生送了他一個音樂盒,你為此大罵他一頓,質問他為什麼要收彆人的禮物,甚至還直接當著他的麵將音樂盒摔碎。”
他的語氣很冷,甚至還帶著幾分危險。
程雨聽到這話卻是一臉震驚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你的事情我有什麼不知道。”他的語氣越發冰冷。
程雨:“……”
“麵對陸承允,哪怕他隻是收了彆人送的東西你便同他大吵大罵,麵對我,縱使我帶著彆的女人出席宴會你也無動於衷?”他傾身逼過來,目光緊盯著她的雙眼:“所以,大概在你心裡我遠遠沒有陸承允那麼重要吧?”
他這模樣讓程雨有些害怕,她忙說道:“我和陸承允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年紀就小,那時候意氣用事也可以理解,但是我現在已經步入社會這麼多年了,我不可能還和小時候一樣意氣用事吧?我因為這些事情和你大吵大鬨,你怕是也不會舒服不是嗎?”
卻不料,陸雲景一臉陰沉,幾乎是咬著牙衝她道:“那你倒是跟我吵跟我鬨啊!”
程雨:“……”
程雨一臉疑惑望著他,她真是不理解這個家夥的腦回路,哪裡有人是希望人家跟他吵跟他鬨的,不過他此刻的表情太可怕了,程雨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沒有說話,陸雲景便又微斂眸光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他的麵色卻更加難看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國內大大小小的媒體都有我控股,我是他們的大股東,得罪我的事情他們絕不敢做,可為什麼他們還敢刊載和我有關的緋聞,甚至還散播我有很多女人這類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