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低下頭去又開始琢磨了,李晵不是靖王嫡長子麼?
難不成麵前這位小帥哥是李晵的弟弟,等靖王上位之後,要被李晵乾掉的?
裡是怎麼寫的來著?
宋清月抱著頭,煩惱得不行,她穿進來都十幾年了,而且最初的三年她還老生病,混混沌沌的,誰會記得十幾年前讀過的一本狗血重生裡的細節呢?能記住書名和男女主的名字就很不錯了好嗎!
李昭是知道她自小身子弱的,見她突然蹙眉,以為她又不舒服了,關切地問道:“你還好麼?”
“沒事!”宋清月站起身,用銅盆裡的水淨了手,問道:“你兄長怎麼樣了。他退燒了麼?”
“差不多了。你家老郎中的醫術十分了得。”
“我去看看他。”
“好。”
走廊裡也鋪著木製地板,她穿著素淨的衣裙,披散著頭發,趿著靸鞋緩緩地走在陽光裡,李昭跟在她身後,定定瞧著她纖細嬌小的身影,地板上的影子,有一瞬的恍惚,好像這一切都美得如同夢境,那麼的不真實,像是飄在秋日陽光裡的一縷精靈。
“等等!”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住她。
“怎麼了?”宋清月不明所以。
“你……你就這樣去見他?”李昭低下頭,眼神有些晦暗,這道倩影,這份清新鮮嫩,他一點也不想讓旁的男子瞧見,在他心裡,她已經是屬於他的人了。李昭知道宋清月自小便是不同的,宋大人也從不拘束她,知道她散漫慣了,但他實在不想讓李晟瞧見宋清月現在這如出水芙蓉般的姿容。
實在是……好看的緊。
他掩飾好自己的情緒,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兄長身份尊貴,看不得彆人在他麵前不修邊幅的樣子。我怕他等會見著你這番模樣去見他會不高興。”
這麼說很合理,宋清月從善如流地點頭稱是:“也好,我去換身衣服,梳個頭再去。”
她讓人去喚白嬤嬤過來給自己梳頭,挽了個簡單的發髻,插了兩朵新采的山茶花,穿了一件僅僅有領口處繡了纏枝花紋的藕色的上襦和一條天青地織錦的馬麵裙,配了一件冰種翡翠如意玉佩,下頭的絲絛是水綠色的,除此之外還畫了眉毛,點了一點粉色口脂。
她走出院門的時候,把李昭看得愣住,不曾想她稍加打扮一下竟然如此明豔動人,暗暗捏緊了拳頭,渾身又不自在起來。
還不如不打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