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放飛自我(1 / 2)

自從那日在馬車上說開之後,宋清月就有點放飛了自我,再不在李昭麵前裝小媳婦兒了。

下馬車的時候,她放著林萬福擺的小凳子不用,伸著手臂非要李昭把她抱下去。

李昭失笑,搖著頭將她抱下車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他原本想要的便是這樣真實恣肆的宋清月,而非一個謹小慎微的木偶。

到了軍營之後,宋清月先去視察了一下李昭要送她的戰利品,隨後玉手一揮,做主立刻宰了二十幾頭公羊,犒勞李昭手底下那些個押糧的官兵,畢竟是負責後勤的部隊,不是精銳,這次跟著李昭也算是他們參加的最激烈的一次戰鬥了,趕著牛羊逃跑的時候,叫二十來個斷後的受了不輕的傷。

之後,宋清月叫那群跟著李昭押糧的,一人一頭羊領回去,至於受重傷的二十幾位士兵,每人除了領頭羊回去,再加一頭牛,這就送出去一千三百頭羊和二十幾頭牛。

其實蒙古羊屬於綿羊,隻是毛質沒有澳洲綿羊細,送給那些將士家裡肯定是宰了吃肉的,宋清月覺得有點可惜,不過她送出去的基本上都是公羊,還剩下一千七百頭,其中一千頭都是母的。

蒙古牛更適合做肉牛,耕地不如黃牛好使,但產奶就比黃牛產得多些,宋清月把母牛全留下了,送出去的都是公的。

剩下來的牛她也不準備帶回保定去,就放在北邊養。

現在他們軍隊的大本營位置在長城以北兩百裡的地方,照現代地圖看,就已經在內蒙古境內了,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原,加上藍天白雲,倒是水草豐美,風景如畫的好地方。

朝廷想在這兒再建一個衛所,就取名叫察哈爾衛,

建衛所,就意味著要圈地屯田,戶部來人查看了一下這附近的環境,初步定了種植小麥、葵花和土豆。再往北大概就什麼都種不了,隻能放牧了。

靖王殿下想了想,又上奏朝廷說可以在這附近建個養馬廠,依舊是戶部來人瞧了瞧,說乾脆把牛和羊也養上吧。

晚上軍營開始犒賞三軍,宋清月被客氣地請到大帳去,唱了歌,跳了舞,酒過三巡,靖王說想向宋清月買下她手裡的牛羊。

宋清月不太願意,一歪頭,問靖王:“王爺為何不叫人再去搶?韃子南下從來燒殺搶掠,咱們也打仗卻隻是消耗。咱們何為不能去搶他們的?遇上了就搶啊!難道現在的韃子比太祖那時候的大元騎兵還難對付麼?”

靖王一時被問得語塞,主動去搶韃子的牛羊?

這天真的小女娃知道草原有多大麼?

這事兒他可從來沒想過,朝廷大約也從沒想過。

大周的邊防軍從來都是以防守為主的。

靖王道:“大周軍隊乃是仁義之師,正義之師,怎可與韃子的強兵盜匪相提並論!”

宋清月道:“王爺可想過為何韃子們時不時就要傾全國之力南下攻打我大周?換句話說,韃子們每次進犯大多會在何時?”

靖王猶豫著,道:“北部草原遭了旱,或是遭了寒,他們就要南下作亂。”

宋清月點頭,卻說得更加深入:“因為他們活不下去了,為了活下去所以來搶我們的。換而言之,對於韃子們來說,南下殺人搶掠是他們的生存方式,所以他們無所謂什麼正義不正義的。對他們來說,活下去就是正義。再換句話說,王爺所謂的正義,韃子們根本不在乎。”

靖王皺眉,又問:“那以世子妃之見,韃子們的正義是什麼?”

宋清月道:“弱肉強食,誰強誰就是正義。”她頓了頓,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將軍們,乾脆大膽點把話說透了:“大周北境幾乎全境封鎖,與韃靼、瓦剌、甚至東察合台汗國之間從不互通有無,他們餓肚子了,自然就要來搶。咱們不好過,他們更不好過。要是能用茶葉、糧食、鹽巴之類的跟他們交換牛羊馬匹、甚至是動物皮毛之類的貨物,興許他們也不至於這麼窮凶極惡。”

這話一說,立刻就有將軍拍案而起,怒道:“你個小女子胡說八道什麼!肅王世子妃未免把韃子想得太過善良,他們凶殘、貪婪,拿咱們的糧食去壯大他們的勢力,這絕對不行!”

李昭立刻打圓場,道:“世子妃年紀小,沒跟韃子打過交道,想當然了些,將軍莫要動氣。”

靖王也笑道:“咱們今晚就是閒聊,暢所欲言,說錯了也不要緊。”

宋清月立刻朝那將軍拱拱手,表示自己錯了,不再說話,她確實沒有那將軍更了解情況,韃靼人是什麼德行,他們也確實更有發言權。

況且早結仇了,這些將軍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給韃子一顆麥子。

宋清月喝多了就倒在李昭身上,看草原天空的星星。

長城在修,堡壘在築,可說到底這些東西都沒有更先進的武器來得更加有用。她心裡這麼想,也這麼順帶著說出了口。

李昭見她喝得半醉了,麵若桃花,美眸微眯,慵懶得勾人,他被她勾得心頭火起,卻冷不丁聽到她嘴裡嘀咕著什麼:“花那麼人力物力修長城有什麼用?修堡壘有什麼用?人家遊牧民族還不是從北邊攻下來了?還不如多花點錢開發武器,多煉點精鐵,研究研究怎麼煉鋼,在裝備上碾壓敵軍,像漢武帝那樣直接把人趕到中東去,關外關內儘入版圖,比修十道長城還有用。哼!”

李昭挑了挑眉,看著懷中嬌滴滴的小嬌娘,紙上談兵起來,比將軍們都豪氣。

李昭朝中將軍告了退,打橫把宋清月從中軍大帳抱出去。宋清月順從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還拿臉蹭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嘀咕:“李昭你可要好好疼我,你疼我了,我對你好,你要是不疼我,我就……”

說到一半偏不說了,李昭好笑地睨著她,問道:“你就什麼?”

宋清月抱著他的脖子,哼哼了兩聲,又嬌又凶地道:“我就咬死你!”說著她張大嘴咬上李昭的耳根處的皮肉,還不怕死地舔了舔。

李昭被她弄得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來,心裡身上火燒火燎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這惹火的小東西給辦了。

進了自己的帳子,就將她扔在榻上,壓住狠狠親了一通,然後果斷起身出去洗了個冷水澡。

兩盞茶功夫,他一邊用布擦著頭發一邊走進來,衣襟半敞,半遮半露的胸肌腹肌在燭火的照映下更為紋理分明,這要是鼻腔毛細血管脆弱些的,大概現在就流鼻血了。

宋清月也不瞌睡了,一雙眼睛烏亮亮地盯著剛出浴的美男。

酒醒了一半,人反而變得格外興奮,心臟在酒精的作用下咚咚地跳個不停,宋清月抓著薄被的手在微微發顫。

李昭還是頭一次被女子用這般火熱的眼神盯著看呢,剛洗的冷水澡似乎失了效用,被這女人的眼神勾著引著走到塌邊,在宋清月身旁坐下,低頭迎上她的目光。

宋清月唇角勾起,忽然撲上去,一雙玉臂鉤住他的脖子,仰頭把粉唇兒主動獻上,美人如此熱情,李昭豈能辜負,攬住她的腰,將她朝懷中帶,順勢壓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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