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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宋清月輾轉反側地睡不著,想要再回憶點什麼,卻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原著實在太長了,一千多章,還有一部分情節是她晚上睡覺的時候聽的,有時候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醒了之後她又懶得再翻回去看,於是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了。
那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能用上啊!
感受到枕邊人的焦慮,李昭輕拍她的背,低聲安慰:“睡吧,彆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宋清月卻還在喃喃著:“浙江,浙江,是浙江有什麼事才對……李晵去了一趟浙江,他是去調查什麼事的來著?錦衣衛……私鹽……水匪……不對啊,李昭,你彆睡了!這事兒很重要,咱們坐起來,梳理梳理!”
她從李昭懷裡掙脫出來,下床去點了燈。
李昭無奈地抱著被子坐起來,神情複雜地望著宋清月。
“乾嘛,你彆這樣看著我,你不是知道的麼?我就是……有點不一樣。”宋清月惱道。
李昭拉住她的手,將重新她拽上床,歎道:“我不是不想知道這些。月兒,可我更怕你出事。”
“出事?出什麼事?”宋清月滿頭問號。
“我曾聽欽天監的人說,開天眼的人會折壽。你不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欽天監的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們自己都沒開過天眼,怎麼知道開天眼的人會折壽?沒有的事!”宋清月不屑。
“那你生來就體弱又是怎麼說?”
“那是因為早產!”
李昭還是搖頭:“不行,你不要再說了,這些事你也不要再管。”
“那可不行!”宋清月不同意,“我問你,你們要是敗了,你真會甘心就帶著我離開這裡?你會不想要想方設法把那個位置奪回來?你會願意隱姓埋名、顛沛流離地過一生,抑或是被高牆圈禁苟活殘生?”
李昭被她幾句話說得呼吸急促,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
什麼高牆圈禁,什麼隱姓埋名,他的腦子被這幾個詞砸得嗡嗡作響,思緒都亂了。
宋清月看他緊緊抿住的唇,就知道李昭跟他爹就從沒去想過失敗的後果,他們也從不認為自己會失敗。
反派的思維一般都是這樣的,他們自信,也自負,認為一切儘在掌握,他們太過專注於目標,眼睛裡看不到彆的。
宋清月盯著李昭的眸子,低而緩地說道:“夫君,我也不想那樣。你所謂的退路,是不是小琉球?就算退到那裡去,又能苟延殘喘到幾時?朝廷的水師來了,抵擋得住麼?抵擋的了一時,抵擋得了一世麼?你叫咱們的孩子們以後怎麼辦呢?你說你會護著我,你讓我彆怕,可你叫我怎麼能不怕?”
李昭低著頭沉默良久,其實這些事,他和父王早就知道的,隻是他們不願去多想,打心底裡,他們也從不覺得自己真的會失敗。
他們在小琉球秘密養了十萬精兵,北邊還有寧家,西邊的徐家雖然左右搖擺,可他們離得遠啊!
二十多年的籌謀,月兒根本不清楚他們到底做了多少準備,怎麼可能輕易敗了?!
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
“可就算現在要退出,也已經來不及了。月兒,你放心,不會敗的,咱們一定是最後的贏家!”李昭咬著牙,拳頭死死握著。他突然意識到,萬一敗了,他竟然有可能真的護不住自己心愛的女人。
宋清月把手輕柔地搭在他的一雙拳頭上,慢慢把它們掰開,把自己纖細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裡。
“夫君……說起來,月兒亦不是個無欲無求的人,月兒也想爭一爭,月兒想同夫君一道爭!哥哥還記得月兒跟您說的那些事麼?還記得我說想要殿下日後想法子開女子科考、建科學院麼?我最近越來越覺得,我還有好多事都想做。殿下,您得把月兒當做戰友,當做同誌!”
李昭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宋清月,大掌不覺用力握緊了她那雙柔若無骨的玉手。
“哥哥,月兒不僅是殿下的妻子,還是跟您誌同道合的戰友。我需要您的保護,也想要輔佐您,不僅想要輔佐您登上那個位置,還想輔佐您成為千古稱頌的聖君。那是月兒如今的誌向所在。”
李昭覺得自己被她說服了,他撫摸宋清月的麵頰,深深地瞧著她,長長地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
“月兒,我李昭日後若是負了你,必定短命夭壽天打五雷轟。”
宋清月柔柔笑起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李昭,你就是個壞人。我也是壞人。咱們都要禍害遺千年,長命百歲才好。”
李昭被她說得終於露出一點笑意,拉她進懷裡抱住,低低道:“胡說,月兒最是善良的。”
“殿下,您實話告訴我,咱們肅王府,跟浙江有關係麼?”
李昭搖頭:“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你知道麼,去年開始你爹就在對付宋老太師原本的勢力了,現在浙江巡撫宋懷書已經站到涇國公府那邊去了。浙江,乃至整個江南江北地區,現在差不多都被涇國公府的勢力把控著。肅王府原本留在江南江北的人,貶的貶,調動的調動,已經快沒了。”
“那你們有沒有在浙江勾結水匪販賣過私鹽?”
李昭答:“沒在浙江販過。”
宋清月眨巴兩下眼睛,咀嚼他的語氣:“沒在浙江販過……那就是在彆的地方販過?”
李昭不答話了。
宋清月扶額。
果然是反派啊,真是一言難儘。
“在哪兒販?粗的還是細的?”宋清月追問。
李昭猶豫了片刻,才以極低的聲音道:“華南。”
“華南挺大的,具體點呢?”宋清月的表情有些糾結,她解釋一句,“沒事,殿下您就說吧,我也不覺得販私鹽是什麼喪儘天良的壞事,我小時候在外邊買了粗鹽,還在家裡自己提煉細鹽呢。以後朝廷有了彆的賺錢的法子,說不定能放開鹽的專營權呢。”
李昭的表情更有意思,看著宋清月笑得意味深長,道:“粗鹽和細鹽都有,主要是細鹽。你小時候在家裡提煉細鹽的方法,宋大人給了肅王府……”
嗬嗬。
好吧……
她小時候乾過很多事,天知道她老爹都拿去乾了些啥!
想摔桌!
李昭瞧她暗自咬牙,覺得有點好笑,接著道:“你知道的,咱們肅王府就是從從廣東、福建發家的。販鹽主要是福建、廣東、廣西、江西南部、貴州、雲南,還有湖南西南一些山區。”
“真還都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啊……”宋清月感歎,她皺眉想了想,低聲喃喃道:“浙江是信王、俞王的錢袋子?那貴州的銀礦呢?”
李昭皺起眉頭,“你說……貴州的銀礦?”
“是孟晚楓,是她把這事捅出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忘記了,李晵因為什麼事去了一趟貴州,偶然間發現了這件事。”
李昭輕笑一聲,道:“你果然是開了天眼,還真是無所不知。在貴州的銀礦是咱們王府的絕密,是我們的人在山區裡販私鹽的時候偶然間發現,密報給了父王。不過尚未開始開采,這件事府上的幕僚都沒幾個知道的,你居然能知道。”
宋清月忽然咦了一聲,露出困惑的表情:“是咱們府上發現的?我知道的是涇國公府開采的,並且已經開采好幾年了。”
李昭挑挑眉,肯定地道:“跟涇國公府沒關係。”
“是銅仁,對吧?”
“對,就是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