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搖頭:“不行。萬一那人再下手怎麼辦?”
“我自己小心就是了!”寧越絡暴躁極了,語氣很衝。
李昭看了一眼孟晚楓,道:“弟妹,多謝你今日幫忙。這事,你就當阿絡是不小心失足落水吧。”
孟晚楓此時表現得十分通情達理,笑道:“理應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宋清月瞧寧越絡這麼不待見自己,便也站起來,道:“我送你出去。”說罷她拉著孟晚楓出去了。
兩人站在院子門口說話。
“今日當真多謝你了,還把你攪合進這麻煩裡頭,實在是不好意思。”宋清月歎氣。
孟晚楓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肚子還痛麼?”
“一陣一陣的。”宋清月苦著臉無奈道。
“那還是回去休息吧。”孟晚楓笑道,“但願明天不要再出事了。”
“是啊,但願明日彆再出事了。我倒也不知該拿什麼謝你了,你想吃什麼跟廚房說,我叫廚房一定好好招待你。”宋清月似乎被孟晚楓的笑容感染到,心情放鬆了些,也笑起來。
“那就多謝了。我送你回去。”
孟晚楓把宋清月扶上肩輿,陪著她回了聞濤院,又說了一會話才離開,臨溪閣還有下午場的比賽,她還得回去幫著鎮場子。
下午的比賽還算順利,也沒出什麼亂子,就是邢家小公子比賽完鬨著要去找陪他一起來的牛和生。
於是牛和生不小心落水的事情這麼傳開了。
李昭借這個事,大張旗鼓地送了二百兩銀子和一些其他東西給牛和生,當作是王府下人們工作失誤的歉禮,不僅如此,之後又聽聞牛和生因為家裡支撐不起他繼續念書的錢才放棄科考的時候,還向他提議王府可以資助他接著念書,甚至可以給他搞到一個進國子監的名額,問他願不願意。
牛和生一聽,猶豫了:“實不相瞞,草民已經答應給邢狀元當師爺了,這不,明年大概就要開始派官了麼。”
李昭一聽,笑道:“這不難,公子不如直接找邢狀元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問問他的意見。公子十七歲便得了秀才功名,自是有天份的。”
牛和生又跪地上磕起頭來了:“草民多謝殿下抬愛,殿下和王府的恩情,草民沒齒難忘!”
宋清月聽聞李昭乾的這些事,心裡嘀咕,這位要去了現代一定是個營銷界的奇才啊,看看這波操作,賺足了名聲,簡直666啊。
她下午精神頭還算不錯,給李昭做了三條新褻褲,李昭回來一瞧就笑起來,道:“娘子愈發賢惠了。”
“那是,我本來就又溫柔又賢惠。”宋清月哼哼兩聲,拍拍床板,示意李昭坐過來,問道,“你家表妹,到底怎麼回事?”
李昭煩躁地歎了一聲,道:“估計是繼妃在報複。”
“繼妃?你說咱們府上的王妃?”宋清月震驚了,“為什麼呀?哪有這麼害自家侄女的?腦子有毛病吧?”
“她想要阿絡給老二當妾,阿絡不肯。惱羞成怒,就想報複,叫阿絡嫁個窮光棍,挑上牛和生了。”李昭無奈道。
宋清月皺起眉,半晌不知要說什麼,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一個人的報複心怎麼能這麼強,簡直沒法理解。
宋清月想來想去,把這種無法理解的報複心歸咎於生活太閒太有錢,沒有人生目標,好容易碰上一個小目標,就跟條瘋狗似的。
“咱們王妃也討厭我,我從不去給她請安,她不會……也來報複我吧?”宋清月一臉害怕。
“不會,她不敢。不敢明目張膽地直接衝著你去,頂多就是像今天這樣,給你添添亂。”
李昭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抱歉,什麼叫“頂多就是像今天這樣添添亂”?
宋清月垂眸想了想,又問道:“找得到證據麼?”
李昭搖頭:“處理得很乾淨,該逃走的都已經逃走,我估計就算找到,大概也都是屍體了。”
“那這件事你打算告訴你舅舅和外婆麼?”
“肯定要說的,得讓父王親自跑一趟侯府,至少叫外祖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總由著繼妃胡鬨了。她這次害得可是侯府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