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燕叉腰,鬥誌滿滿:“那是自然!我還想拿到世子妃的銀子呢!”
袁梓欣立刻道:“說好了,贏了銀子請我們吃冰碗!”
“好說好說!”
接下來就是抽下一輪的對手了。
另外八位公子哥其實都還挺想跟陸姑娘交手試試看的,偏偏誰也沒抽到陸姑娘。
陸文燕意識到這一輪自己似乎可以不比就進入下一輪,立刻又不高興起來。她可是想憑實力贏下去的!怎麼就不叫她比了呢?
這時候,有個風流俊俏的公子,穿著一身騷氣的紫色勁裝,手裡搖著一把白描山水的折扇走到陸文燕跟前,笑道:“在下陪姑娘玩一局如何?”
陸文燕上下掃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於這個紈褲子,道:“你又是哪家的?”
來人啪地一聲合上扇子,在手裡挽了個花,才朝陸文燕拱手:“在下不才,鎮北侯府行四,寧遠是也。”
陸文燕一聽是這貨,立刻奉上一個白眼,拒絕道:“你不是初四就輸了?不玩。”
“彆呀!”寧遠攔住她的去路,“這局姑娘若是輸了,下一局就不參加,若是在下輸了,在下把這枚玉佩送與姑娘可好?”
這話說得可太輕浮了,隨身戴的玉佩哪能隨隨便便給人?
陸文燕轉身就要走,寧遠又去攔,改口道:“姑娘莫走,莫走!這樣,在下輸五百兩銀子給姑娘,如何?”
陸家雖說是個書香世家,但到陸文燕的爹爹這一代就有些沒落了,再說她爹也沒多厲害,目前還是個窮翰林呢,京城居,大不易,五百兩銀子對陸文燕來說可不算少,零花錢哪有嫌多的,陸文燕眨巴了兩下眼睛,沒猶豫太久,就坐下了。
寧遠隔著薄薄的紗簾,欣賞著陸文燕白皙光滑的麵頰,這眼神叫陸文燕反感極了。
她也沒謙讓,直接拿起黑子就開始下,心想非要叫對麵著討厭的紈絝掏五百兩出來不可!
其實五百兩對寧遠來說也挺多的,叫宜春樓的花魁又彈又唱的一個晚上才幾十兩銀子,想叫他下一盤棋就輸出去五百兩可不容易。
下了沒兩盞茶功夫,陸文燕眉頭就皺起來了,她抬眼看了一眼寧遠,就見他翹著腿,玩著扇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倒是有兩下子。”陸文燕不服氣地說道。
“過講過講,在下也就是略通,略通,哈哈哈!”他啪地一聲打開扇子自己扇起來,又看看陸文燕,見她腦門上出了些細汗,把手伸到對麵去,幫她也扇上了。
“你彆打擾我!”陸文燕氣道。
“我沒說話呀!就是看姑娘熱,給你扇扇。”寧遠嘖了一聲,對邊上立著的侍女不客氣地道:“你們怎麼當差的?沒看到陸姑娘都冒汗了麼?冰盆搬近點,趕緊的!沒看到太陽都大起來了?”
侍女道一聲是,又叫人去多搬了一個冰盆來,放在陸文燕身邊,真叫她感覺舒服許多。
她自己家裡可是沒這樣奢侈的大冰塊用的,也就是冬天的時候自家地窖裡藏的那一點點,到六月份的時候早就化光,沒得用了。
這一局下了不到一個時辰,陸文燕幾次力挽狂瀾都沒能成功,最終還是敗了,她自己是累得不行,一抬頭,但是看見寧遠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笑眯眯地打量著她的臉還有她的身材呢!
“登徒子!”陸文燕毫不客氣地往寧遠腦袋上敲了一扇子,她是用團扇豎著敲的,可疼可疼了!
寧遠抱著腦袋嗷嗷叫:“姑娘不能輸了就惱羞成怒啊!姑娘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再下一局就是了。”
“下就下,來吧!”陸文燕又坐下了。
看過寧遠的把戲之後,她就不信自己能再輸!
結果卻是沒兩盞茶功夫又輸了。
陸文燕氣得呼哧呼哧喘氣,邢嫣然和袁梓欣在一旁又是給她扇扇子,又是給她擦汗的,安慰道:“沒事,沒事,今兒你是累了,改天再下好了!”
寧遠眯著一雙狐狸眼睛笑起來,問道:“改日再戰,姑娘可敢?”
“有什麼不敢的!”陸文燕瞪他。
寧遠啪地一聲吧扇子合上,道一聲:“好!寧某改日給姑娘下帖子。”
另一邊,最後四位已經產生了,下午還有兩場,決出一二三名來。
臨溪閣二樓,宋清月已經看了半晌了,她問李昭:“寧四方才讓了陸姑娘的吧?”
李昭手裡打著扇子嗬嗬笑兩聲,道:“你說呢?”
宋清月皺眉:“他是耍陸姑娘玩呢?”
“說不定瞧上人家了。”李昭似笑非笑地瞧著宋清月,卻見她似乎沒有想要救人於水火的意思。
“不下去提醒陸姑娘兩句?寧遠也不是良人。”李昭道。
宋清月轉頭,覷了李昭一眼,扇著自己的團扇悠悠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又不是月老,管得了這許多。再說良人不良人的,可難說。孟姑娘曾經還跟我說過,夫君你非良人呢。”
李昭攬住她的腰笑道:“娘子這話說的極是,人各有各的緣法。為夫不是彆人的良人,卻是娘子的良人。”
宋清月被他說得嬌笑起來,用團扇抵住他想要壓過來的唇:“才一年多,誰說得準?”說著從他的臂彎裡轉出來,帶著下人們去樓下找邢姑娘她們說話去了。
李昭低頭瞧著空了的懷抱,無奈歎了口氣,宋清月就是這般,冷靜得叫他無奈又心癢。
不過日子還長著呢,總一天他會叫她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