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她,實在想得厲害,她身上還是一樣香,一樣軟,人還是美得像一尊玉娃娃。
兩人之間沒什麼多餘話要說。
在這個時代,思維和眼界上最能跟宋清月同步的人,除了宋大人、宋二哥,便隻有李昭和肅王殿下了。
而論親近,自然隻有這個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男人。
這一年多以來,二人之間的默契已經無需贅述。
此時重逢的心情用任何言語表達仿佛都顯得太過蒼白,好像隻有深吻和用力的相擁,才能叫對方知道自己心裡有多少思念。
衣服滑落的瞬間,宋清月望著他身上多出的好幾道疤痕,眼淚亦止不住地掉出來。
她纖細雪白的小手撫上李昭麥色的肌膚,線條分明的肌肉立刻緊繃起來。
她摸著那些疤痕,嘴唇顫抖著,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她討厭他,討厭心底裡愛著他的自己,討厭不斷被他吸引的自己,討厭這個給自己帶來無數煩惱的男人。
她愛他,也痛恨他。
她委屈,也無助極了。
她甚至恨地想要一刀捅死他,一了百了,解決這個讓她恨,讓她愛,她所有難受和痛苦的根源。
李昭撫摸著她的麵頰,一雙眸子熾熱地要將兩人一同化成灰燼。
屋裡**的,很快就燒起來。
直到傍晚日落,外頭林萬福一直溫著的熱水才有了用武之地。
宋清月哭得厲害,現在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李昭抱她去沐浴。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李昭已經穿戴好,準備帶著宋清月回去了。
“誰說我要跟你回去的?”宋清月裹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一雙水潤潤的大眸子還有些腫,冷著一張臉,恨恨地盯著李昭。
李昭一噎,渴望著她精致絕美的臉蛋,他晃了晃神,甚至還回味了一遍昨晚的**,接著又想起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疤時掉出來的淚珠子,在那之後,她用纖細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子,長長的睫毛垂下,與自己吻得難舍難分……
天知道就方才的幾秒這狗男人腦子裡飄過多少馬賽克。
他還以為已經把人哄好了呢。
怎麼還沒消氣?
“你……你昨天還……我們,你不是挺熱情的……”
看著李昭一臉無法理解的傻樣,宋清月氣不打一出來地哼了一聲:“本姑娘也是太久沒碰男人了,公子雖然長得寒磣了點,身材還不錯,**一度而已,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李昭被這小女人差點氣笑。
他揮揮手,叫下人都退出去,走到床邊坐下,將她摟進懷裡,問道:“彆鬨了,跟為夫回去,以後咱們天天**一度。”
宋清月狠狠瞪他一眼,揚手似乎要給他一耳光才解氣。
李昭閉了眼,打算受這一巴掌。
可宋青月到底是個膽慫的,對李昭的畏懼仿佛刻進了她的腦溝裡裡。
她永遠記得他的身份,對麵這個男人是個君王。
他如今願意受這一巴掌,不代表日後他回想起來不會發怒。
於是她手一偏,隻朝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這不是因為她舍不得打他,隻是因為她心底依舊害怕他。
李昭卻好似得了什麼天大的甜頭似的,驚喜地睜開眼笑起來,抱住宋清月,重重吻了她好幾口,問道:“許久不見,就聽你罵我了,不想為夫麼?”
他湊近了她,用額頭抵住她的,小姑娘的睫毛微微顫著,李昭歪頭,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兒,柔聲問道:“想不想哥哥?”
“想個屁!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頭!”宋清月依舊凶巴巴的。
“回家去?”
“不要!”
“那咱們再在山上住幾天再回去?你要喜歡這山頭,為夫圍起來,給你建個彆院?”
宋清月:……看到我的眼白了麼?
李昭歎氣,厚著臉皮軟磨硬泡不管用,隻好跟她講道理:“跟我回去。你不是還要建個科學院麼?你那箱子書,你不回去,誰看得懂?還有那個濟養院,就那麼不管了?嗯?要鬨脾氣,回去接著鬨,怎麼鬨都行。事情總還是要接著做的,是不是?”
宋清月:……好像有點道理?
她愣愣地眨巴一雙眼睛,心裡還鬱悶著,可被他幾句話一說,好像又覺得自己不回去確實不行。李昭說的沒錯啊,她不回去科學學院怎麼辦?她不回去那些書彆人看不明白怎麼辦?這個該死的李昭,怎麼就一把捏準了自己的死穴?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真的好鬱悶!於是委委屈屈地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見她癟著嘴一副委屈得要死的小模樣,李昭又叫人拿進來個木頭匣子,在宋清月的眼皮子底下打開,道:“當初說好的,二百五十萬兩,咱們自家銀莊的兌票,童叟無欺。”
宋清月一雙小鹿一般濕漉漉的眼睛立時瞪圓了:“肅王府有銀莊?”
李昭輕笑一聲:“才建的,我手裡這是第一批兌票。”
宋清月小臉掛下來,抽抽噎噎地問道:“我……我若……若不跟你回去,還兌得了麼?”
李昭瞧著她,微微笑起來:“月兒,跟為夫回去。哥哥發誓,日後再不欺負你,再不做叫你不開心的事。好不好?好月兒,跟哥哥回去?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應你!”
“李昭,我咬死你!”
宋清月恨恨說完,又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
馬兒在平坦的官道上輕快地跑著,車廂微微晃動,宋清月靠在李昭懷裡,聽著外頭嘚兒噠、嘚兒噠的馬蹄聲,眼皮漸漸耷拉下來。
她小臉上掛著淚痕,滿心都是委屈和鬱悶。
自己就是太慫太好說話了,前幾天氣得不想吃不想喝,見了麵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回去了。
可這不能怪她,李昭這廝忒壞,知道她在意什麼,說話很會抓重點,偏她又是個太講道理的人。
自己這就是為科學事業獻身了,絕不是為了男人和銀子!
宋清月恨恨地想著。
這天晚上他們在宣府鎮的一個客棧下榻,入夜後宋清月拒絕了李昭的求歡,並把他趕出屋門叫他抱著枕頭自個兒睡。
李昭覺得很委屈,他已經自個兒抱著枕頭睡了一年多了,他為她守身如玉那麼久,如今香噴噴的人兒在嘴邊,竟然不讓他吃,他簡直要瘋了。
李昭大半夜地睡不著,抱著枕頭去宋清月房門前徘徊到後半夜,隨後實在無聊了,找來曾茂枝打聽宋清月這一個多月來在大同的情況。
聽聞宋清月竟然被人當街調戲,氣得差點立刻就要拔刀去砍人。
“那人的侍衛帶著刀?”李昭叉著腰,氣得臉紅脖子粗。
曾茂枝低頭道:“是,依屬下推測是個王府公子。”
李昭冷笑:“代王府上的?”
曾茂枝道:“阿川和阿山已經去查了。”
李昭轉了轉手裡的玉佩,冷聲道:“要查就查徹底些。”
曾茂枝一愣,隨即頷首立正,用力應道:“是!屬下定然查個清楚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