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因為他當初沒那麼做,所以她不會替他守著,理直氣壯!
彆想著什麼好事都讓你攤上!
李昭被氣得不想說話,雙唇緊緊抿著,咬牙繃著臉抱著被子生悶氣。
宋清月抱著他又親了他幾口,依舊不起作用,她隻好道:“你再這樣,我不哄你了!你愛怎麼生氣就怎麼生氣,我睡暖閣去。”
李昭更委屈了,緊抿的雙唇開始微微打顫,一雙好看的眸子都被氣紅了,燭火裡泛著隱約的水光,身子倒是動了動,雙臂環住宋清月,緊緊抱著她,臉貼著臉,良久才道:“你就是老天派來克我的!”
宋清月這才又吻了一下他的唇,溫柔又認真地道:“李昭,你傻不傻。你去南邊的那一年,都沒聯係過我,我可有找機會逃走過?我話是那麼說,可心裡早就隻有殿下一個人了,我跟你在一塊,還有誰再能入得了我的眼?”她捧住李昭的臉,十分真誠地道,“這世上誰能比得上殿下呢?”
李昭的大招子眨巴了一下,半晌才委屈巴巴地道:“娘子這話倒是不假。”
宋清月翻了個白眼,呸了他一口:“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李昭哼了一聲,抱著她的臂膀又緊了緊,輕聲罵道:“又想糊弄為夫,小騙子!”
心裡盤算著還是要讓這冷心冷肺的小騙子早點揣上自己的崽才好。
他絕對要好好保重自己,長命百歲,讓懷裡這小騙子一輩子都沒法擺脫自己!
次日,世子殿下嘴上、下巴上、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的牙印就被眼尖的人瞧見了。
其實也不用眼尖,長眼睛了就都能瞧見。
宋大人心虛地低著頭,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打聽一下是不是自家閨女咬的。
真真是也發愁,不是也發愁。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自家丫頭。
宋清月屬狗的。
不開玩笑,那丫頭真的屬狗!
肅王見了倒是一點不生氣,都是風流之人,怎會不懂這閨房之樂,一時隻覺得好笑,不用問也知道是宋丫頭咬的,隻她有這膽子,也隻有那丫頭能叫阿昭這般寵著慣著。肅王不會心疼自家皮實健壯的兒子,唯一的感想便是掰著手指算算自己還有多久可以抱上胖孫孫……
至於其餘官員,則各懷心思。
寧遠在宮門口站了一個月的崗。
堂堂鎮北侯的嫡出公子跑去宮門口當站崗小兵,本身就已經夠丟臉了。
如今肅王給足了宋清月麵子,寧遠算是吃夠了教訓,於是肅王殿下將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還給了寧遠。
但姑父和外甥之間的感情卻不如原來那般親近了。
寧遠對李昭也愈發恭敬起來,再不敢像從前那般隻有兄弟之誼,沒有君臣之彆了。
反倒是穆磊,近來跟李昭越走越近。
中午從勤政殿出來,穆磊便打趣李昭道:“殿下這是養狗了?”
“嗬!等穆小將軍娶妻之後便知道了。”李昭一臉不屑地瞥了穆磊這個雛兒。
說起這事,穆磊忽然來了興致,湊近李昭壓低聲音問道:“咱們世子妃可還有年紀合適的妹妹了?”
嘖!
李昭斜眼睨一眼穆磊,心想這小子定是不知何時見過月兒了,心裡有點不爽又有點得意。
穆磊如今風光得很,誌得意滿,離圓滿的人生就差娶個叫自己滿意的妻子了。
回到京城之後,他對宋清月的事多有耳聞,特彆是李昭在南邊期間這位世子妃的所作所為叫他由衷地佩服,世間真有這般善良、聰慧、果敢又有情義的女子!
他又總聽說那位宋姑娘長得極美,前些日子宋清月進宮的時候被他瞧見了,他當時站在宮牆上用望遠鏡瞧得清楚,果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身材也纖細婀娜,頓時大呼傳聞不假。
今日瞧見李昭渾身上下風流曖昧的牙印子,從前在避火圖上看過的種種便在他腦瓜子裡排隊轉圈圈,以至於朝會上肅王說了啥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馬賽克。
李昭一瞧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腦子裝的啥,他倒是不介意給穆磊介紹個好姑娘。
穆磊這人給李昭印象不錯,有能力有上進心,也沒聽說有什麼濫情亂搞的不良嗜好,比寧遠那小子強多了。
他考慮一下便道:“世子妃確實有個妹妹就要及笄了,不過是個庶出的,性子也沒有她姐姐好。”
穆磊疑惑地瞧著李昭下巴上、脖子上、耳朵上的牙印,繼而嘿嘿笑得一臉蕩漾:“小辣椒也是好的。”
嘖!
李昭的目光要殺人!
~
五月,是俗稱“陰陽爭,死生分”的惡月。
上個月還挺有精神的老皇帝突然開始衰弱,每天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連尹太監去幫他翻身,他都醒不了。
五月初七這日,老皇帝徹底陷入昏迷,太醫院全體太醫都到了,針灸、藥熏,什麼都不管用了,院正大人直接跪下,趴在地上向著肅王磕頭道:“殿下,請儘早開始準備後事吧!”
壽數已儘,什麼法子都不管用了。
三日後,皇帝忽然醒了,醒來看到淑妃板著臉坐在床邊,肅王、李昭,還有全體內閣大臣都在。
他雖然心裡任有不甘,卻也知道自己這回恐怕是真的要走了。
他看著首輔嚴九元領著一幫內閣老臣恭敬地立在肅王身後,自己也知道,短短兩個月時間,肅王這是已經想法子在朝中立穩當了。
不久之後,三位尚未及冠的皇子被汪祿恩以及一眾大漢將軍,領著進了寢殿。
他們一見到父皇就哭著跪倒磕頭:“父皇,父皇!”
“父皇,兒子來遲了,父皇保重龍體啊!”
老皇帝看著幾位比孫子年紀還小的皇子,心中隻餘無奈。
“都……起來吧,不要哭。人固有一死,就算是朕……也不例外,都……起吧。”
“父皇!您可不能丟下兒子就這麼走了啊!”
“是啊,父皇,您走了咱們兄弟幾個怎麼辦?”
幾位十幾歲的小皇子哇哇大哭。
“你們以後,安分守己,聽你們皇兄的話……”老皇帝心酸又不甘地說著。
“父皇!父皇!”最小的十四皇子才十三歲,雖然他生母地位卑微,但他是景寧帝的老來子,生下來還算是挺得寵的,至少老皇帝對他非常慈和,絕不會像是對肅王他們幾個年長的一樣,不給好臉色,動輒責罵。
不過,這一切寵愛如今看來都成了虛幻。
老皇帝摸著孩子稚嫩的臉龐,對肅王道:“彆傷害你的弟弟們,其餘的,朕沒什麼要說的了。”
肅王頷首,掩飾住眼中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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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