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硯覺得自己真的醉了,不然頭怎麼這麼暈,不然陸臻的臉怎麼變成了兩個,不然怎麼又開始做夢了。
夢裡男人聲音又低又輕:“有我在,彆怕。”
他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接連點頭:“嗯嗯。”
……
陸臻沉著一張臉。
不知道誰給宋硯喝了什麼酒,後勁這麼大。
剛才就醉得厲害,這會兒酒勁上來,更是醉得一塌糊塗。
歪七扭八地蛇皮走位著。
98k都打不到的那種!
還不要他扶!
陸臻好說歹說才將他扶到飛機臥室裡,冷聲:“聽話,睡會。”
宋硯原本乖乖的,聽到這話卻很不認同地跳了起來:“我不正在睡嘛!”
陸臻:“……”
等到回到港望城,已是深夜。
陸臻給打了三十套醉拳的小家夥脫了鞋襪,摘下帽子。
黑深的眼睛盯著他頭頂可愛的毛絨耳朵看了兩秒,克製地移開視線。
他撇開眼:“洗澡去。”
剛說完就後悔了。
果然,宋硯並沒有讓他失望,乖乖點頭 ,直愣愣地衝向左手邊的灶台。
陸臻扶額:“那是廚房。”
就不該讓他去洗澡。
然而宋硯已經接受了洗澡的設定,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能不洗澡!”
陸臻:“……”
宋硯邁著蛇皮的步伐,堅定地走向浴室,熟練地開了水,砰一聲關上門。
動作行雲流水。
陸臻此刻已經脫掉外套,襯衣袖一絲不苟地挽至手肘,斜靠在門邊。
裡麵水聲嘩啦啦作響,纖長的灰黑色人影隱隱約約地拉在透光的玻璃門上。
陸臻盯著人影。
看他左洗洗右搓搓,彎腰,清洗腳脖。
耳朵尖跟著小腦袋一起,低了下去,身後的雪尾卻隨著腰身,向上翹了翹。
陸臻喉結滾動了下,眼神更加深幽。
他喉嚨乾得要命,想移開視線緩解一二,卻始終不放心,隻得用儘全身力氣,克製推門而入的衝動,煎熬地倚在門邊。
一動不動地盯著浴室。
一旦裡麵沒了動靜,他便出聲提醒。
折騰了半小時,裡麵的人終於磕磕絆絆洗好了。
剛一打開門,陸臻便聞到一陣香甜得要人命的味道,緊接著少年走了出來。
他隻看了一眼,眼皮就猛地跳了起來。
浴袍歪歪扭扭地套在身上,腰帶鬆垮,領口開得極低,露出脖子大片嫩白的皮膚,晃得人眼睛生疼。
濕漉漉的頭發,乖順地貼在頭上,額前幾縷碎發,有一搭沒一搭地滴著水珠。
耳朵也是濕的。
軟噠噠地半趴在頭頂,雪白的毛可憐巴巴地擰到一起,看上去無辜又無助。
偏生少年還睜著一雙醉眼朦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好似在等著他欺負。
宋硯眨了眨眼:“陸臻 ,我……”
話沒說完,便眼前一黑。
陸臻抄起旁邊的浴巾,扔到少年頭上,隔開這誘人的一幕。
終於好受了些。
他伸手,抱著宋硯腦袋胡亂擦了幾下,等到冷靜下來,才丟開浴巾,吩咐道:“坐床上去。”
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吹風機,開了溫和的風力,給他吹頭發。
陸臻從沒做過這事,一開始總有些不順手,不過後來倒是越來越熟練。
大概是暖烘烘的風吹得舒服,少年開始昏昏欲睡。
沒過一會,一頭黑發就被吹得蓬鬆乾燥,小毛耳朵也徹底吹乾,舒服地立在頭頂。
小腦袋頓時大了一圈兒。
更可愛了。
陸臻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兩秒,移開視線,起身。
剛起到一半,手腕便一涼。
陸臻垂眼看著懶洋洋搭自己手腕上的雪白尾巴,喉頭像被人點燃了一簇火,越發乾涸。
偏生少年毫不設防地翻了個身,半睡半醒地嘟噥了聲:“陸臻。”
“我在。”
“這個還沒吹呢。”
他說著,尾巴跟撒嬌似的,裹著他的手腕,輕輕晃了晃。
陸臻盯著騷動的雪尾,握緊了拳,手腕青筋一突一突。
片刻,他垂下眼,掩住猩紅的眼眶,好半天才拿起吹風,低聲道:“乖點,彆亂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