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纓看了看四周,朝她們看過來的人立刻移開了眼睛裝作無事。冷颯站起身來,道:“抱歉,我還有事,今晚隻怕沒時間跟你談。”憑什麼你想談我就得陪你談呢?
見她要走,鄭纓有些急了連忙站起身來想要拉她,冷颯卻在一瞬間後退了四五步。
“鄭小姐,我勸你小心你的肚子彆拉拉扯扯。否則出了什麼意外,我可賠不起。”
鄭纓頓時臉色通紅,她畢竟是個才剛剛雙十的女孩子,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該如何被人唾棄。
鄭纓黯然道:“冷小姐,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原諒我們了嗎?”
冷颯道:“鄭小姐多慮了,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做得問心無愧,又何必一定要彆人原諒?你們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權利,但是彆人也有想不想原諒你的權利,還請鄭小姐不要強人所難。”
“我們不是故意……”
冷颯嗤笑一聲,“鄭小姐是想跟我說酒後亂性?”
鄭纓赤紅著臉,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冷颯搖頭,輕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我勸鄭小姐去報警吧。”
咦?偷聽的人們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鄭纓有些訕訕,“你…你說什麼?”
冷颯道:“鄭小姐就算不是醫科生,好歹也要懂點常識吧。真醉了的人…是亂不了性。既然還能對你亂性,我認為他是故意借酒…嗯哼啊。世道亂,壞人多,女孩子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
“咳咳咳!”花廳拐角處的角落裡傳來幾聲悶咳。
“不是…你、你……”這回鄭纓是真的想哭了,這個冷明玥簡直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女人,竟然當真一點麵子都不給。
事情明明已經成了定局,她們以後早晚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傅鳳城已經廢了,以後冷明玥在傅家能有什麼指望?如今大家和和氣氣做個樣子,以後進了傅家也能和睦相處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不管不顧給她難堪,難道她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一點都不在乎了?
隻看鄭纓的眼神冷颯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心中暗道:“你自己上場之前不找人對台詞就開演,怪我?
冷颯微微靠近了鄭纓一些,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鄭纓的下巴,低聲輕語,“你想要裡子還是麵子跟我沒關係,但是…做戲做到我頭上來了,要我陪你演戲,你付得起出場費嗎?”說完後退了一步,轉身瀟灑而去。
鄭纓後退了一步,跌坐回沙發裡,看了一眼周圍偷偷打量她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埋到土裡去。
“傅大,你這未來媳婦兒不得了啊。”二樓拐角處正好能看到底下大廳角落的地方,站著兩個坐著一個男人。一身白衣西裝禮服,風度翩翩的蕭軼然端著一杯紅酒靠著二樓的欄杆笑道,“唉,少鳴,她最後一句說什麼來著?”
徐少鳴看了一眼傅鳳城,見他沒有反對才麵無表情地把冷颯最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
“冷小姐說,‘你想要裡子還是麵子跟我沒關係,但是…做戲做到我頭上來了,要我陪你演戲,你付得起出場費嗎’。”一字不錯。
青年半晌無語,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未來媳婦竟然還是個財迷?我覺得她跟衛長修更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