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1 / 2)

鄭旭東的故事很有效果,姐弟倆當晚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不但如此,第二天姐姐還煞有介事給丁朝陽講了《和爸爸媽媽睡覺的孩子》這個故事,講完了姐姐拍拍丁朝陽的腦袋說:“沒關係,以後我長高了會保護你的!”

丁朝陽:“……”

第二天沈文麗從營隊回來,找到林佩問:“姐姐都是從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故事?還說和爸爸媽媽一起睡會長不高,把陽陽嚇得,非不肯跟我和他爸一塊睡。”

林佩沉默一瞬說:“她爸爸說的。”

沈文麗瞪大眼睛,不大相信:“不能吧?”鄭旭東向來沉穩,年過三十後更添嚴肅,沈文麗真不敢相信鄭旭東會乾出這種事。

林佩笑著說:“他嚇唬姐弟倆的。”

“真看不出來。”沈文麗連連說,“不過這法子也好,之前我說讓陽陽一個人睡,他還不肯,現在也不用我們說了。”

林佩聞言直笑,沈文麗說起陳紅蓮:“我前兩天去鎮上碰見她了,她最近又胖了不少。”

“心寬體胖嘛。”林佩笑道。

沈文麗一點頭說:“那倒也是,咱們這一排住著的,要說命最好的是你,第二的就是她了。當初她從供銷社辭職,多少人說她瘋了,結果人現在生意做得也挺好,還在鎮上蓋了新房。”

“你不也過得挺好?”林佩反問。

沈文麗男人是副團長,她自己也不差,已經是副營級乾部。雖然再想往上升難了,但就算轉業也能進個好單位。但沈文麗卻隻是擺手,苦笑說:“我哪算過得好?不說彆的,就為個丁亞心我跟老丁吵了多少次架?還有他爹娘,我都不耐煩說他們。”

“又吵架了?”

“其實也不是吵,就是爭了兩句。”沈文麗抱怨起來,“前兩天丁亞心跟周副營長吵架了,你知道是為什麼不?”

“我哪知道是為什麼?”林佩笑了笑說,她和丁亞心可沒什麼來往,說著朝姐弟倆和丁朝陽看一眼,他們正在搭積木,非常專注,便收回目光聽沈文麗說。

“因為周副營長給陳秀芳寄錢。”沈文麗語氣涼涼說,見林佩麵露疑惑說,“周副營長和陳秀芳不是有個閨女嗎?他們雖然離婚了,但閨女總不能不養吧?所以周副營長就按月寄錢給陳秀芳,這是給妞妞的撫養費。”

林佩皺眉:“這我知道,但他也不是給了一年兩年了,怎麼現在鬨起來了?”

“誰知道呢?我當初都說了,他周偉民條件再好那也是結過婚的,他跟前妻還有個孩子呢,可丁亞心當時說什麼?她說她愛周偉民,不在乎,”沈文麗冷笑,“她要是不在乎,一輩子都彆在乎,現在孩子生了,覺得自己站穩腳跟了就鬨起來?我都替她臉紅!”

“這事跟你和老丁有什麼關係?”林佩問道。

“丁亞心和周副營長鬨了幾天沒說話,老丁他爹娘就想讓我們去勸勸,老丁說我是嫂子,讓我跟的丁亞心好好說說,他跟周副營長去談。”沈文麗想起這事就覺得鬨心,她是嫂子沒錯,可人丁亞心主意大著呢,聽過她一句勸嗎?

沈文麗不肯去,當著丁亞明的麵把丁亞心數落了一通。

丁亞明雖然覺得丁亞心現在鬨這一通有點沒理,但那畢竟是她妹子。她和周偉民的事雖然不大光彩,但周偉民和陳秀芳散夥他們自己也有責任,更何況丁亞心和周偉民真走到一起是周偉民離婚後,也沒必要揪著當初的事說嘴。

丁亞明覺得旁人說就算了,沈文麗當嫂子的這麼說就不大合適了,兩人就爭了幾句。

林佩聽後有點無語,問:“那這事怎麼解決的?”

“我沒去不大清楚,總之兩個人沒吵架了。”沈文麗說著想起來,“我聽說陳秀芳去首都了?”

這消息她還是通過丁亞心夫妻倆吵架得知的,丁亞心不讓周偉民給陳秀芳錢就有這個原因在,說人都去首都大城市了,哪看得上他這些錢?又問周偉民是不是對陳秀芳還有感情,矯情得沈文麗聽都不耐煩聽。

林佩知道沈文麗的態度,沒瞞著她:“前兩個月剛調到首都去的。”

陳秀芳進了好吃鍋後乾活非常賣力,不到一年就升了領班,這次首都新店開業,陳秀芳又升職為店長,被派去首都的新店。

沈文麗感歎說:“沒想到最後是她走出去了。”

陳秀芳離開那天是個陰天,她隻提了一個包,牽著閨女的手往外走。那場景沈文麗到現在都記得,想起來還覺得難受。當時街坊鄰居有不少哭了的,雖然家屬房的住戶來來去去,但大多數人離開的時候也是一家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

不像陳秀芳,熱熱鬨鬨地來,孤孤零零地走。

後來周偉民和丁亞心結婚,陳秀芳來鬨過一場,當時還有人說她可憐,覺得丁亞心命好。丁亞心雖然嫁了個二婚頭,但周偉民畢竟是個連長,前途光明。

可如今再看,丁亞心雖然當上了副營長太太,心裡卻開始不滿足,夫妻倆常有爭執。而陳秀芳卻有工作有收入,如今又去了首都,過得未必比丁亞心差。

……

鄭旭東晚上被拉去戰友家吃飯,回來已經九點多了。當時林佩正在兒童房裡給姐弟倆講故事,聽見門被推開抬頭看去,看到人前林佩先聞到一聲酒味,連忙製止住撲過去要抱鄭旭東的姐弟倆,對鄭旭東說:“你趕緊洗澡去,一身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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