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佐久來說,不管什麼樣子的異能力都無所謂,佐久,殺了他。”
佐久田暖顫抖著站在井山亙身前,他的眼裡帶著一點難過,“抱歉,我不想殺人,但是,既然你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那麼你一定殺過人!”
“所以我殺的是壞人,這樣我就不算是殺人了。”
刺啦一聲,有電流在佐久田暖的手上凝聚,他低下頭,“死吧!”
龐大的電流迅速炸開在原地,到處都是煙,井山亙冷笑一聲,“行了,彆做扭扭捏捏的架勢了,你自己殺過多少人自己心裡清楚,留著沒用的憐憫心沒有用。”
“可是教授……”
“稍微關注一下這邊怎麼樣?”
佐久田暖猛地睜大了眼睛。
“不可能!你竟然還活著?!”
不隻是還活著,淺羽溫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他依舊穿著白大褂,金色的發絲一絲不苟,他鬆開手,一顆拳頭大的東西落到地上,在接觸地麵的一瞬間,有白色的絲線迅速爆開,將佐久田暖完全包裹住。
“你說錯了一件事,我沒有殺過人。”淺羽溫人踩著白絲往前走,“我那麼喜歡這個世界,怎麼會殺人呢?”
“不要隨隨便便給彆人定莫須有的罪名。”
井山亙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他看著淺羽溫人,瞳孔猛地收縮。
“你不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你,你是……”
“淺羽溫人!”
……
朝著太宰治指的方向走當然找不到淺羽溫人,差點因為太宰治的指揮掉到水溝裡的國木田獨步一臉氣憤的回到了偵探社,剛剛走進偵探社的門口他就聽到裡麵的聲音。
“是亂步先生?亂步先生回來了?”
國木田獨步連忙跑進去,太宰治站在門口朝裡麵看了一眼,果然是江戶川亂步結束工作回到了偵探社,此時的大家都要詢問他辦案的細節,太宰治微微歎了口氣,如果是亂步先生的話會發現他們的想法吧。
“亂步先生下午好,歡迎回來。”太宰治朝著江戶川亂步打招呼。
“哦?太宰下午好。”江戶川亂步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淺羽呢?辦案去了嗎?”
“是啊,溫人去解決案件了。”太宰治把手中的證物袋遞給與謝野晶子,“與謝野醫生,這是溫人讓我帶回來的,說讓你看看。”
“給我?”與謝野晶子晃著證物袋裡的藥瓶。
江戶川亂步盯著太宰治看,就這樣看了大概三秒鐘,“國木田,淺羽去查案了嗎?”
“對,而且是單獨一個人出去的,花袋,你看看現在淺羽的位置在哪裡?我覺得他一定又迷路到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田山花袋點點頭,他裹著被子打開偵探社成員的地位,他推了一下眼鏡後眨眨眼睛,“唉?消失了?”
“什麼消失了?”
“淺羽的位置消失了。”
“什麼?!”
江戶川亂步再次看了太宰治一眼,太宰治笑著任由江戶川亂步打量,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架勢。
哦?不太對哦。
“國木田,你們在查什麼案子?把文件給我看看。”江戶川亂步撕開一包袋裝薯片,“給我最簡潔的資料。”
“那就拜托亂步先生了!”國木田獨步連忙把手中的資料遞給江戶川亂步,將上麵的東西看了看,江戶川亂步又看了一眼太宰治,片刻後他癟著嘴把資料扔到桌子上。
“好無聊的案子。”
國木田獨步無奈的看著江戶川亂步,“抱歉用這麼無聊的案子打擾亂步先生,但是不管是查藥物還是查源頭都需要時間,如果再次出現自殺事件的話輿論會再次爆發的,必須儘快結束這個案子。”
“而且現在淺羽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怎麼莫名其妙的位置就消失了呢?”
江戶川亂步又瞥了一眼資料,“看上去不是一個多複雜的案子,太宰,委托交給你吧。”
“咦?我嗎?”太宰治愣了一下,他指著自己震驚狀,“亂步先生這麼看好我啊?”
“本來不就是你想要解決委托嗎?那就當然交給你了,名偵探不需要解決這樣的小案子。”江戶川亂步吃了一塊薯片,“儘快解決,然後讓淺羽趕快回來,名偵探要和淺羽玩兒偵探遊戲。”
國木田獨步狐疑的看著太宰治,他想起淺羽溫人和太宰治的關係,接著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被這兩個人聯合起來給蒙了。
“太宰,你給我說實話,淺羽到底去哪裡了?”
“唉?問我嗎?”太宰治指著自己,他笑嘻嘻的開口,“我不知道啊。”
這家夥!
國木田獨步臉色難看,“太宰治,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淺羽又在搞什麼?”
“我是真的不知道溫人去了什麼地方,但是他是去解決這件事沒錯。”太宰治聲音放低,鳶色的眸子裡帶著笑意,他並沒有說謊,“實際上他是去清理門戶了,你們應該還記得,溫人在以前是一位醫生。”
“所以呢?”與謝野晶子看著手中的藥瓶,“你不會說這裡麵的藥是淺羽製作出來的吧?”
“答對了。”太宰治單手托著下巴。
眾人齊齊愣了一下。
“雖然不是溫人親手製造出來的,但是基礎確實是溫人的研究,被溫人遺棄的研究結果被不認識的人利用起來,這件事溫人當然要去解決啦,這很合理。”太宰治笑著這樣說。
“等一下?你說這瓶藥物是淺羽的廢棄研究?”國木田獨步睜大了眼睛,“淺羽確實告訴過我他曾經做過醫生,但是,我理解的醫生是學校裡的實習醫生而已,畢竟他年齡限製在那裡,結果,他是一個可以獨自研究藥物的醫生?”
江戶川亂步咬碎了一片薯片,“這件委托最後會查到他身上是嗎?”
“大概率如此。”太宰治饒有興趣的開口,“有趣嗎?偵探社接到的委托最後會查到偵探社自己人身上。”
與謝野晶子攥緊了手中的證物袋,“是那個人嗎?”
森鷗外,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曾經被淺羽溫人和太宰治的叛逃搞的一年沒有休息日的男人,他成功的埋下了一枚地雷,隻等著淺羽溫人回來時一觸即發,他是故意的,畢竟他吃了虧,當然要在淺羽溫人身上找回來。
沒有殺過人,那就用他留下的東西幫他殺,沒有做過壞事,那就讓另一個人用他的東西幫他做。
森鷗外的算盤打的極好,卻沒有想過,淺羽溫人會和太宰治在同一時間回來,並且還進入了同一個地方工作。
“我還是不明白。”國木田獨步奇怪的看著周圍的人,“再怎麼說淺羽在兩年前也隻有十八歲吧?還沒有成年的年紀,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人這麼怨恨,甚至用他的失敗研究來陷害他。”
太宰治慢吞吞地敲擊著鍵盤,“比如醫者聖心什麼的。”
“什麼醫者聖心?”
“醫者聖心?我好像聽說過。”田山花袋迅速開始查閱資料,“找到了,醫者聖心是一個稱號,代指一位在黑手黨界擁有特殊地位的醫生,他憑借著醫術成為黑手黨乾部,這是黑手黨界的唯一例外,兩年前,此人叛逃黑手黨,並再也沒有出現過。”
國木田獨步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黑手黨?”
“沒錯,在兩年前,比起一位醫生,更確切的說,淺羽溫人是一個黑手黨。”太宰治歎了口氣,“溫人沒有換過身份,甚至沒有洗過履曆,如果你們去查一下的話完全能查到,他不是很在乎這些事。”
因為對於淺羽溫人,甚至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黑手黨的身份不能給他定義什麼,他隻是淺羽溫人而已,就算是作為黑手黨也隻是治病救人,不管是異能特務科還是軍警都不能因為他是黑手黨就給他定罪。
就像是他說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判他有罪。
國木田獨步微微皺眉,“這麼說,淺羽是一個非常出名的醫生了?”
“豈止是出名。”與謝野晶子冷笑一聲,“淺羽溫人可以稱得上是裡世界最好的醫生,被他稱之為雞肋的異能力救了不下萬人,當年龍頭戰爭如果不是有他的話……”
“如果不是有他的話,港口黑手黨會多死三成以上的人。”
“所以說啊。”太宰治歎了口氣,“溫人是個寶物啊。”
“總是招人窺測的寶物。”
“我知道了。”江戶川亂步點點頭,“那麼現在就是在查到淺羽之前幫他把嫌疑洗清,名偵探討厭這種委托。”
國木田獨步愣了一下,“亂步先生?你的意思是……?”
“沒有必要把淺羽的存在隱瞞,他既然是當年的醫者聖心那就是吧,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隻需要真相來證明他的無辜就好了。”江戶川亂步繼續吃著薯片,“我們是相信他的無辜所以才選擇還原所有的真相。”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