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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不要這樣,我已經有新一了。”小蘭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友人,“我們也該離開了吧。”

“那就走吧,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竟然遇到了凶殺案。”鈴木園子站起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玩兒吧,我還買了遊樂場的夜間票!”

柯南歎了口氣跟著他們離開,在走到咖啡廳的門口時柯南轉頭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車,那兩個穿著員工服的青年在把屍體往車上搬運,柯南看到剛才那個被鈴木園子花癡的人一直在看著屍體。

那個位置……是傷口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裡的視線,那個人轉頭朝這裡看了一眼,幾乎一瞬間就和柯南對視在了一起。

那人看著他,片刻後朝著他點點頭,接著關上車門離開了。

柯南歪歪頭,他聳聳肩,轉身跟上了小蘭和園子。

估計是在預估傷口需不需要修補吧?據說入殮師需要做這種工作來著。

一路到了遊樂園,距離夜間場的開場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園子和小蘭看了一眼時間後決定在這裡等一等,園子看到了賣冰激淩的小攤於是拉著小蘭跑了過去,獨留下柯南坐在長椅上搖晃著自己的腿。

這時,柯南感覺到有個人坐在了自己旁邊。

他轉頭看過去,一個青年坐在那裡,青年渾身都是濕漉漉的,身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也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水珠順著他的外套往下淌,他似乎在擺弄著進了水的手機,不斷的嘟囔著怎麼打不開了。

好奇怪的人,行為藝術嗎?

太宰治眨眨眼睛,他看向旁邊,剛才的小孩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似乎在判斷他是不是壞人。

“你好。”太宰治伸手和柯南打了聲招呼,“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哪裡?”

人販子嗎?!

柯南朝旁邊坐了坐,“他們在旁邊買冰激淩,很快就會回來了,大哥哥你怎麼了?今天沒有下雨吧?”

“這個啊,當然是因為我剛才在進行偉大的嘗試,那是我自殺計劃的第32環,但是可惜河水太淺了根本淹不死我,還被公園的大叔趕了出來。”太宰治委屈巴巴的抱著手機,“小朋友,你說你家大人會不會同意借給我手機用,我超可憐的。”

根本沒有從剛才的話裡聽出可憐的味道啊!

自殺?還是公園裡的河?這不是可憐,是自作自受!

“啊,對了,我是來找人的,他之前和我說自己在米花町,小朋友,你見過他嗎?”太宰治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照片,雖然全身濕漉漉,連手機都進水了,但是柯南注意到這個人拿出來的照片做了很好的防水處理。

比起糟糕到一塌糊塗的這個人來說,這照片好的不像樣子。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柯南眨眨眼睛,“唉?這個人不是……”

“啊?剛才的那個入殮師?”買冰激淩回來的鈴木園子看著那張照片眨眨眼睛,她壓根沒有關注這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盯著那張照片,“小蘭你來看看,是不是剛才那個入殮師?”

柯南注意到在園子說入殮師的一瞬間麵前這個男人有過一瞬間的茫然,似乎沒明白入殮師和照片上的人的關係。

“是,是他沒錯。”小蘭看了看,“不過那個入殮師穿著黑西裝,但是照片上的他穿著一身白大衣,像是個醫生呢。”

“黑西裝!”太宰治眼睛一亮,“穿著黑西裝的溫人?!”

“拜托了!請告訴我溫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去看穿著黑西裝的溫人!”

“呃……”園子和小蘭對視一眼,眼裡帶上疑惑,她們終於發現了麵前這個青年好像不太對頭,在這麼好的天氣裡渾身濕漉漉的,裸露出來的脖頸和手臂上還纏滿了繃帶,就算是這個人樣貌極好也很奇怪。

柯南故作疑惑的開口,“如果是入殮師的話一定是在殯儀館呀,大哥哥你要不要找找附近的殯儀館?”

“你說的對!”太宰治認真的和柯南道謝,“謝謝你小朋友,下次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不管是幫寫作業還是考試作弊我都可以的!改考試成績這種我考慮一下也會同意!”

“這……這個就不用了。”

“太慷慨了!”太宰治站起來,“那麼我走了,下次再見。”

“柯南君。”

江戶川柯南愣了一下,他猛地抬起頭來,但是男人已經走進了人群中,隻留下一串濕漉漉的水漬。

為什麼那個人知道他叫柯南?

……

“黑西裝,黑西裝,穿著黑西裝的溫人。”太宰治在打聽過殯儀館的位置後愉快的趕了過去,淺羽溫人穿上了黑西裝這件事比其他的一切都要更吸引他。

不管是在港口黑手黨還是在武裝偵探社,淺羽溫人一直都穿著自己的白大褂,看上去溫良又嚴謹,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就試圖讓淺羽溫人穿上黑色的外套看看,可惜失敗了,沒想到在這裡他這麼輕易地就妥協了。

果然是工作原因!肅穆的入殮師需要穿成黑色!

殯儀館的位置很偏,沒有什麼人來這裡,停在殯儀館門口的除了他們外出安置屍體的車外什麼都沒有,看上去像個恐怖片現場。

在之前的路途中,太宰治的身上也差不多乾掉了,但是潮濕感一直留在他身上,換句話說,太宰治現在非常不舒服,他需要立刻換一身新衣服。

剛剛踏進殯儀館,一個工作人員就看到了他,那人走出來,看上去沒什麼表情,“您好,有什麼需要我們代勞嗎?”

比如運送屍體,整理遺容和火化。

太宰治看著他,“沒有。”

“沒有?”接待的人疑惑的看著他,片刻後他恍然大悟,“是家屬嗎?”

原來是死者家屬,是哪個家屬啊?他不記得有哪位遺體家屬約定好在這個時間過來啊。

“是家屬沒錯,但是不是死者家屬。”太宰治越過他,他朝著殯儀館裡麵看去,“淺羽溫人是在這裡嗎?我來找他。”

“唉?是來找淺羽君的?”

正好經過的相徳海子停住腳步,他看著太宰治,“您是淺羽君的朋友嗎?”

“都說是家屬了,看我,我和溫人不像兄弟嗎?”太宰治指著自己,臉上帶著笑容,“所以就是這樣啦,這位先生請告訴我溫人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了!”

相徳海子看著他,“是嗎?原來是淺羽君的兄弟,您和淺羽君看上去很反差啊。”

淺羽溫人看上去溫和內斂,怎麼自稱他兄弟的人會這麼跳脫,而且他身上這一圈圈纏著的是繃帶吧?好誇張!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相徳海子很有自知之明,像他們這樣的工作崗位,彆說是來尋仇,就算是小偷也不會跑到這裡來,活人對於死亡有忌諱,更彆說每天看到的都是死亡的這裡。

編自己和一個入殮師是兄弟的謊言,正常人都不太可能。

帶著太宰治走進殯儀館,一直到化妝間,相徳海子指了指房間,“淺羽君在裡麵工作,你打開門就能看到他了,對了,裡麵有屍體,如果介意的話我幫你喊他出來。”

“不用不用,屍體而已。”太宰治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頓住,“對了,這位先生,我問一下,溫人還穿著工作服嗎?”

“唉?工作服?”相徳海子有些奇怪的看著太宰治,“淺羽君不太喜歡工作服,除了外出工作之外都不會穿,所以,大概是已經脫掉了吧。”

“唉?怎麼這樣啊。”太宰治癟癟嘴,“好可惜。”

什麼鬼,這個青年就是為了看淺羽溫人穿工作服跑來的嗎?

不再逗這位同事,太宰治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就像他說的一樣,進去就能看到他,淺羽溫人正在為新到的屍體化妝,屍體慘白的臉將顏色顯得更加顯眼,看上去異常詭異,太宰治湊過去,從背後悄悄的攬住淺羽溫人。

“驚喜。”

淺羽溫人抬起頭來看了太宰治一眼,“歡迎回來。”

“什麼嘛,完全不害怕啊。”太宰治趴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睛,“溫人你好無趣啊,在這個地方,除了你隻有屍體,突然有一個東西壓在身上很容易就聯想到幽靈吧,結果你連心跳都沒有快一下,太無趣了。”

“不要撒嬌。”淺羽溫人聲音溫和,“我的手碰過屍體,你應該不想讓我這樣碰到你吧。”

“所以我抱著你就好,你不許動。”太宰治嘟囔著,“我聽外麵的人說你穿了黑西裝,雖然是工作服但是是黑色的唉,溫人,讓我看看嘛,我想看看你穿黑西裝是什麼樣子。”

淺羽溫人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之後會穿的,你先放開我。”

“都說了你不許動。”太宰治打了個哈欠,“之前熬了好幾天沒有睡覺,完全都不會困,剛才看到你後莫名其妙的開始犯困了。”

“再讓我抱一會兒。”

淺羽溫人摘下手套,“困了嗎?去那裡睡一會兒?”

微微睜開眼睛,太宰治朝著淺羽溫人指向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角落裡有一個很簡易的床鋪,躺上去一定不舒服,太宰治不太情願的從淺羽溫人身上離開,接著脫下身上潮濕的外套。

“有乾淨的衣服嗎?”

在看上去這麼不舒服的床上穿著一身潮濕的衣服睡覺,這一定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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