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雖然吠舞羅的小混混們非常不習慣,但是草薙出雲都確定要把淺羽溫人留下了,他們也沒有辦法, 隻好時不時去找他說話, 試圖和他熟悉起來。
然而……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啊!
他不是那種說上去的奇怪, 而是真的很奇怪!把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是黑手黨就算了, 最主要的是每一個來的人都被認為是翹班來的,難道他們看上去就這麼不務正業嗎?連當黑手黨都翹班!
而且,他還會和每一個人科普和平的重要性, 告訴他們暴力是沒有好結果的。
該死的他們一開始說的不是這個話題啊,但是喝著他調的酒不知不覺就被他拐到了這個話題上, 並不得不應和,這也導致每次他們出去打架總是在腦海裡浮現出淺羽溫人溫和的聲音。
一陣惡寒過後, 瞬間就對打架索然無味了。
對於這件事一直看笑話的草薙出雲對著來告狀的八田美咲足足笑了三分鐘, 並大力支持淺羽溫人的想法,還順便推廣淺羽溫人新調出的和平酒。
和平酒?這哪門子的酒名啊!草薙先生竟然還這麼大力推崇!
也因此,吠舞羅裡最暴躁的那批人躲淺羽溫人躲得能躲遠有多遠, 反而是草薙出雲、十束多多良特彆喜歡他, 一來酒吧就和他搭話, 八田美咲他們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淺羽溫人晚上不留在酒吧工作, 草薙先生甚至要在二樓騰出房間來讓淺羽溫人住。
多麼可怕的男人啊!
“所以說, 你實在太厲害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麼事情能夠阻止八田那個笨蛋放棄來這裡找尊。”草薙出雲記錄著原料酒的數量,準備去補進一批酒。
雖然這裡是吠舞羅的基地, 但是白天幾乎沒有吠舞羅的成員在,淺羽溫人的調酒技術又好到過分。
那些酒鬼喝過一次就忍耐不住天天跑過來喝酒, 導致他這個月的營業額相當可觀,可把他高興的差點哭了。
叔叔把酒吧繼承給他這麼久,終於不虧本了!
“像他這樣性格有點暴躁的孩子一般都很討厭說教。”淺羽溫人幫助草薙出雲整理著庫存,“在一個打又不能打,說又說不過的人麵前,再暴躁的人也會沒有辦法,於是隻能往外逃了。”
“說的沒錯,八田就是缺少說教了。”十束多多良一邊畫著畫一邊在旁邊應聲,“所以淺羽就是八田的克星啊。”
草薙出雲歎了口氣,“話說十束你又去找了些什麼東西?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在這裡畫畫了,用這種濕漉漉的顏料真的能畫出什麼好畫來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畫不出來呢!”十束多多良站起來,他端著顏料跑到吧台上,“快來看!我已經畫完了!”
“不許把那個東西放在我的寶貝吧台上!”
“沒關係啦,顏料而已,可以用水擦掉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草薙出雲撲了出去,“我不允許我的寶貝吧台身上有除了酒以外的任何東西!”
淺羽溫人看著他們兩個人,片刻後他讓開一點,看了一眼十束多多良畫好的那張畫。
說實話,並不是很好看,但也不算是難看。
畫紙上,青年靠在窗台上,金色的長發被風吹出去幾縷,那雙碧色的眸子看向遠方,他畫的是淺羽溫人。
“哦,你畫的是淺羽啊,但是這個構圖看上去真是文藝到過分了。”草薙出雲看著那幅畫,“而且完全不像啊,如果不是標誌性的金色長發和碧色眼睛,誰能想到你畫的竟然是淺羽。”
“我倒是覺得很像。”淺羽溫人看著那幅畫。
“唉?”草薙出雲愣了一下,“哪裡像了?”
淺羽溫人想了想,“那片金色,像陽光一樣的東西,我覺得畫的很好。”
“是吧是吧!”十束多多良笑著再次沾了大塊的金色鋪在紙上,“第一次見到淺羽,我就有這樣一種感覺,感覺淺羽像是天空中的太陽一樣呢,距離很遠也無法觸摸到,但是卻有溫暖的陽光灑下來。”
“淺羽一定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溫柔?”
淺羽溫人歪歪頭,“倒是第一次有人說我溫柔。”
他這一生到過很多地方,也成為過很多人,但是沒有人說他是溫柔的,就算是作為醫者聖心,他們也隻會說淺羽溫人是最厲害的醫生,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當著他的麵告訴他說:你很溫柔。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極端的公平性意味著冷漠,也意味著沒有人情味,是另一種形式的無情。
“是嗎?但是難道淺羽不溫柔嗎?”十束多多良一邊描繪著畫紙一邊開口,“淺羽是一個和平主義者,能夠為了尋找和平學習調酒,可以和每一個人宣揚自己的和平理論,也從來不會對周圍的人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