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丟了幾個孩子之後,小區的安保更加嚴格,平時不許外人單獨進去,小區內的住戶出入也要刷卡才能放行。
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門口,車窗降下來,男人將卡片在閘機上刷了一下,有意無意的跟保安打了個招呼,“最近安保是不是比以前嚴格了?沒出什麼事吧?”
案件還未偵破,仍在保密階段,保安小哥隻能笑著道:“上麵領導的指示,要求加強安保,給住戶提供一個更安心的居住環境。您這是帶著孩子出去呐?”保安隱約看見後座兩個小姑娘,就多嘴問了一句。
男人笑了笑,“是啊,兩個孩子鬨著要去遊樂場,拗不過她們,隻能出去了。”
後座的小姑娘一聽立刻不樂意了,脆生生的嚷道:“明明是爸爸答應了的。”
男人露出無奈的神情,順著小姑娘哄了幾句,正好路障已經抬起,男人衝保安點點頭,就發動車子離開。
…………
……
榮歲做好了飯,大聲喊還在打鬨的老父親跟幼崽們下樓吃飯。
白圖幫著他端菜盛飯,看見連下樓都在鬨騰的幼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榮歲道:“我怎麼感覺他們比以前還要鬨騰了?”
榮歲心想可不是麼,現在都暴露了身份,自然就肆無忌憚了。個個變回原形在屋裡飛上跳下的,而且還多了個老小孩兒帶著鬨,就差沒有拆屋了。
要說榮富年紀也一大把了,但是有時候也跟小孩兒似的,上次榮歲跟他說要讓幼崽們喊爺爺以後,他就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也不整天圖謀著揍人了,改成每天看見幾個幼崽就“乖孫乖孫”的叫。
殷燭之跟龍睚兩個老成的,自知寄人籬下而且現在根本打不過他,就當沒聽見了。但是畢方跟貔貅都是暴脾氣,聽一次鬨一次,偏偏又打不過榮富,每次都自己送上門去反而被榮富壓在肚皮底下嗷嗷叫喚。
搞不清情況的溫暾也跟著摻和一腳,爬到榮富腦袋上興奮的叫“爺爺”。
三層的小彆墅被吵得震天響。
榮歲道:“你說是不是上古大妖都這麼鬨騰啊?”
白圖思考了一會兒道:“白澤就挺乖的。還是看人吧?”
榮歲深以為然,看著下樓的幼崽裡沒有白澤,就順嘴問了一句,“白澤呢。怎麼沒下來?”
榮富回頭瞅瞅,確實沒看見人影,就道:“不在樓上,下去了吧?”
“白澤嫌屋裡吵鬨,去院子裡看書了。”龍睚看著他下去的,就道:“我去喊他。”
他去了後院,卻沒有看見白澤,隻在白澤總喜歡待著的那棵樹下找到了擺放整齊的書本。龍睚還以為他去了彆的地方,等在院子裡找了一圈還沒找到人,臉色才凝重起來。
“院子裡找遍了,白澤不在,你們誰看見他出去了麼?”龍睚回屋裡問道,大人幼崽齊齊整整的,卻唯獨沒有白澤。
大家麵麵相覷,他們都在屋裡,誰也沒有注意院子裡,根本不知道白澤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榮歲想起保安給他說的最近丟了幾個孩子的事情,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跟爸出去找,白圖跟王姨你們在家看著他們,彆到處跑。”
他簡單將丟孩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就急匆匆的拿起手機出了門。
小區保安接到榮歲的消息,匆匆趕過來,跟他一起在小區裡尋找,榮富則隱匿身形,循著白澤的氣味從空中找尋。
彆墅裡,畢方跟屁股被火燎了似的,“我去找他。”
白澤是瑞獸,以知識淵博通曉萬物見長,並不擅長打鬥,是他們幾人裡麵戰鬥力最低的。如今眾神獸神力衰弱,實力大不同以往。如殷燭之龍睚這樣的或許還有一戰之力,換成白澤,估計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殷燭之冷冷掃他一眼,“你去有什麼用,去跟白澤作伴嗎?”
畢方一哽,憤憤的坐了回去。
……
屋子裡四麵無窗,隻有一扇高高開在屋頂上的氣窗跟鎖死的鐵門,水泥地板上有些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濕潤水汽。牆角的水龍頭似乎沒有擰緊,水滴落在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白澤虛虛睜著眼睛,小心的觀察周圍的情況,他的手腳被綁住了,想解開倒不難,難得是解開後怎麼逃出去,他暫時不想暴露身份給榮歲帶來麻煩。
這時門口傳來兩道腳步聲,白澤趕緊閉上眼睛放平呼吸裝暈,兩道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生鏽的鐵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男人帶著方言口音的聲音傳了進來。
“其他幾個找回來了嗎?這一個千萬看好,不能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