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歲搖搖頭,“我也不是很確定。”
“這個你帶著。”殷燭之伸過爪子,一朵小火苗就飄到榮歲麵前,這火苗也就小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焰心是橘紅色,外焰則是淺淡些的黃色。它被殷燭之推出來,有些羞澀又小心翼翼的停在了榮歲麵前。
榮歲驚奇的看著小火苗,“這是火精嗎?”之前他也見殷燭之用過。
殷燭之“嗯”了一聲,“你摸摸看,不燙。”
榮歲聽他這麼說,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小火苗的邊緣碰了碰,又極快的縮回了手指。確實沒有燙手的感覺,他便又試探著伸出手快速又摸了一下。
小火苗往他麵前又飄了飄,在榮歲的注視下,小心的停在了他的手心。
那種感覺暖融融的,不燙手,停在手心時反而有點癢酥酥的感覺,就像手心落了一朵蒲公英,輕飄飄,又帶著喜人的暖意。
“這個要怎麼帶著?”榮歲小心捧著火苗,生怕不小心給吹滅了。
殷燭之在他手背點了點,小火苗就飄著落到了榮歲的手背上,而後火光一閃就不見了蹤影,榮歲的手背上卻多了一個紋身一樣的火焰印記。
榮歲伸手摸了摸,印記的地方帶著一點些微的溫度。
殷燭之道:“帶著火精,邪祟不敢近身。”
榮歲又摸了摸手上的印記,收下了殷燭之這份禮物。沒有注意到其他人見鬼一樣的表情。
……
隔天榮歲又在本地新聞上看到了關於連環殺手的報道,富春酒店的那個死者,因為是淩晨發現的,刑隊長及時將屍體帶走封鎖了現場,並沒有引起太大關注。這次報道出來,是因為出現了第四個死者。
一樣是胸口被貫穿,心臟被取走,死後被拋屍在鬨市區,隻是第四個死者是環衛工人淩晨打掃街道時在馬路邊上發現的,消息傳開後媒體蜂擁而至,結合之前隱約聽說的幾起案子,便想到了變態殺人犯上去。
封鎖現場的警察拒絕透露案件信息,榮歲還看到了趕過來的刑隊長跟郝笑天,他們強硬的拒絕了回答記者的問題,帶著人將屍體抬走。兩人皆是麵露疲態,眼中布滿血絲,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休息好了。
榮歲想了想給刑隊長發了一條短信,說有事要跟他說。
隔了半個小時左右刑隊長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有些嘶啞,“你想起什麼線索了嗎?”
榮歲撚了撚手指,躊躇著將白澤說的有關於祙的事情告訴他。刑隊長沉默了一會兒,道:“謝謝你的提醒,但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我們查案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便隻是虛無縹緲的猜測。”
榮歲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要不是他身邊就生活著一群妖怪,他也不會相信自己的這番話。
最後他隻能換了個話題,問起上次那個便衣警察,“那個警察同誌還好嗎?”
刑天短促的笑了一下,“小馬挺好的,有勞你關心,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掛斷電話,榮歲輕輕歎了一口氣,隻能希望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