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書桌時,風鈴正在輸入密碼,保險箱一開,裡麵放著一把槍,貼著個標簽:豬見了都害怕的武器。
眾人:“……”這個提示真是夠了!
盛忻鬆了一口氣,看了眼腕表:“都這麼久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夠節目組剪三個小時了。”
淩簫催道:“事不宜遲,我們快去殺豬吧!”
風鈴卻皺著眉,她對劇情的好奇心還沒熄滅:“可是鮫人的謎題還沒解開。”
淩簫攤開手:“密室逃生嘛,逃生第一,謎題第二,等我們出去了,導演自然會給我們解釋嘛。”
風鈴被他說服,點了點頭。
遠在攝影中心的導演也點了點頭:“對,這樣離開就行了。不要慫,就是乾。”
畫麵上,眾人就要離開,導演嘴角也露出個得逞的笑,顏昭卻說:“不用這麼著急。這裡還有個線索。”
導演:“……昭昭剛才乾啥去了,我沒注意看。”
編劇說:“在翻道具書。”
導演問:“他翻完了?”
編劇:“看了目錄就放棄了。”
導演抓了抓後腦勺:“那他應該猜不出來吧?”
編劇幽幽道:“不一定,畢竟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沒有童趣。”
導演:“???小王,放肆!”
顏昭把書遞給風鈴,後者翻開書,幾乎是立馬反應過來:“這個小美人魚指的是女奴隸。”
淩簫說:“大家都是高智商人士,說話的時候說清楚一點。”
顏昭解釋道:“船員的日記裡說,船長為了女奴隸,要放棄販賣奴隸,但是他說了謊,所以雜物間外的牆上會有“我被背叛了”這種提示。書裡小美人魚變成人,這裡反過來,為了複仇,女奴隸剁下了自己的雙腿,接上密室裡的魚尾,變成了鮫人。”
風鈴摸著下巴:“但是豬呢?”
顏昭:“船員變的。”
淩簫:“……變成鮫人還能獲得變豬噴霧?”
顏昭指著書的目錄:“這裡有‘喀耳刻’,船員的書桌上還放著希臘神話——在神話裡,喀耳刻殺了自己的丈夫,隱居在孤島上,她邀請奧德修斯的船員來島上吃飯,在食物裡下了毒,船員全都變成了豬仔。”
盛忻麵色古怪:“所以監獄裡人豬混浴,餐廳裡還有豬腳印。”
淩簫:“說好的牽著豬去餐廳吃飯呢?”
盛忻瞭望風景,假裝自己沒有說過這句話。
導演嘖嘖稱奇:“沒想到啊,昭昭的腦補能力還挺強。”
編劇笑了:“我也沒料到第一個解出來的是他。但是……”
導演和編劇一起發出老巫婆的赫赫笑聲。
畫麵上,六人已經溜出了書房,躲著獄卒朝出口跑去。
中途,顏昭腳步頓了一下,問:“女奴隸是從哪裡得到的解藥?”
淩簫道:“海巫婆給的?你彆想這麼細啦,或許編劇都沒考慮這麼多呢!”
越接近出口,巡邏的獄卒越少。
在連NPC的影子都看不見時,“屠宰場”三個大字並著一個紅箭頭出現在了牆上。
一群粉色的海洋堵在前麵,小豬仔被關在牢籠裡,哼唧哼唧。
兩個女生都沒練過槍法,淩簫自告奮勇:“我來吧,我打槍每次都十環。”
顏昭已經不太信任他了:“你行嗎?”
淩簫:“男人豈能說不行!”
風鈴把槍給淩簫,淩簫對準了NPC,按下扳機。
三秒鐘後,淩簫脫靶,NPC慢慢扭動脖子,看向了他們這邊,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群豬亂舞。六位嘉賓度過了人生中最屈辱的十分鐘。
折騰了好一陣子,顏昭才衝出豬群,把NPC拿下。
他用槍指著淩簫,眼神冰冷:“來,交代遺言。”
淩簫語無倫次:“馬有失手人有失蹄,我為組織立過功,我為劇組流過血!”
顏昭:“把這個有蹄子的人丟進豬圈!”
淩簫嗷嗷叫著,被盛忻和應鴻羽綁著推進了牢房,再次被小豬蹂.躪。
淩簫和顏昭談判了三分鐘,終於爭取到了出獄的機會。
淩簫蹲在地上:“我自閉了。”
顏昭拔腿就走,十分無情:“拜拜。”
淩簫跳起來追上去:“彆啊!”
六人穿過屠宰場,牆麵上塗抹著簡筆畫,講述了女奴隸的一生,和顏昭猜的大體不差。在畫的最後,女奴隸被驚慌的人們射殺,丟進了大海,但海巫婆卻複活了她,和她一同待在這艘船上,把來往的客人都變成豬拖出去宰了賣掉。
所以說,海巫婆呢?他們是沒觸發這個情節,還是……
顏昭看完了畫,視線慢慢移到淩簫臉上,這個男人還在哼歌,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與豬同籠而尊嚴受挫。
顏昭握緊了槍:“我覺得,為了做出警示,我們不應該輕易地放過豬隊友。”
淩簫斷了歌,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不是已經懲罰過我了嗎?”
顏昭對他笑:“對哦。”
淩簫以為逃過一劫,精神振奮:“來,快走吧!”
顏昭“恩”了一聲,給了他一槍,正中紅心。
淩簫:“……”
六個人的耳麥裡,係統提示音傳來:“擊斃叛徒,任務完成,成功脫逃。”
淩簫盯著自己胸口的紅色熒光顏料,蔫巴巴道:“你怎麼發現的?”
“你一直在催我們逃走,當一個愛作死的人變得惜命起來,他心裡一定有鬼。”顏昭一臉嫌棄,“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忍你很久了,菜逼不配活下來。”
淩簫:“……”
作者有話要說: 有BUG大家就無視吧,弱智作者再也不會寫這種解密類的了(強顏歡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