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故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跟賈寶寶算帳,【你還配做一個天N代嗎?】
賈故痛心疾首的罵道:【連這麼簡單的魘術都沒有發現,你隻要是胡亂劈個幾下,這魘術就破了,那還用這麼麻煩。】
要不是辛道婆死了,還有簡奶媽弄回來的東西當真有幾分法力的話,隻怕他這次就算不死於咒術之下,也會被燒壞腦袋,想到自己差點成了一個真傻子,賈故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堂堂一代金丹真人,要是真成了個傻子,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更氣的是,辛道婆的魘術也不是什麼上等的魘術,隻要賈寶寶劈上幾下,天雷之下,自然驅魔避易,而這傻寶寶竟然隻懂得給他喂什麼退燒藥,一拖再拖,險些害他沒了性命。
賈故嘮嘮叨叨說的那些賈寶寶其實是有聽沒有懂,不過它聽懂了一件事,賈寶寶激動了,【所以我以後可以劈你嗎!?】
這麼犯賤的要求,它還是第一次聽到,做為一個可愛的隨身寶寶係統,它怎麼能不滿足賈故呢。
禍……禍從口出!看著興奮到到處亂飛,混身冒著電光,一看就知道不想好事的賈寶寶……
【……】賈故默默地捂住了胃,突然覺得胃好痛啊。
且不論小小年紀就染上胃疼之疾的賈故,沒有人想到,在得知辛道婆慘死的隔日,賈史氏便因此而嚇的早產,懷胎不過七個月上便生下了一個男嬰。
早產本就艱難,而賈史氏懷胎初期因為喜姨娘之事也沒有好好調養身子,底子本就不好,鬨到最後竟然難產了,足足掙紮了一日一夜,這才生下了孩子,而太醫也說賈史氏元氣大傷,怕是要好幾年之後才能再要孩子。
孩子一落地,賈史氏還沒瞧上幾眼,便被賈代善給直接抱到的榮慶堂中,當史夫人前來瞧女兒時,見到的便是瘦了一大圈的賈史氏在床上哭泣。
“彆哭啊!”史夫人心疼壞了,“這月子裡哭會傷眼,哭壞了眼睛怎麼辦。”
接著又喝斥賴家的,“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不仔細點照顧你家太太?”
賴家的也有些無奈,“夫人,太太……她是想剛出生的哥兒了。”
這事無論是誰,說出去隻怕都是不信的,明明先前怕哥兒怕的要死,生孩子時一直叫著不要生,不想生,甚至小哥兒一落地,太太就迫不及待的讓老爺抱走了,可是當太太冷靜過後,卻又念著小哥兒。
畢竟是從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太太雖是恐懼,但也同樣舍不得,更彆提太太這次難產,身子受損,這下一胎還不知道有沒有呢,大哥兒說不定是太太唯一的子嗣,怨不得太太想了。
史夫人微微一歎,她先前入府前也聽了一耳朵,說是賈代善怕妻子因著喜姨娘之事討厭惡起孩子,便親自把孩子抱到賈老太太房裡養活,她雖有些不滿,但也明白這是沒法子的事,以先前女兒厭惡孩子的模樣,莫說賈代善了,連她都是有幾分怕的。
那孩子不隻是賈家的骨肉,同時也是她的外孫,做姥姥的那可能不疼呢,可恨那喜姨娘,不過是個丫環偏生還貪著不該想的東西,死前又說了好些胡話,讓可憐的孩子還沒出生便被親娘厭惡。
不過在女兒與外孫之間,史夫人自然是偏著自己的親女,她歎道:“總歸是你肚皮裡出來的,將來不敢不孝順你的。”
一聽到肚皮裡出來的這話,賈史氏下意識的一抖,“母親,那孩子……那孩子……”
賈史氏連說了好幾次那孩子卻不敢把話說全,但史夫人明白她的意思,低聲道:“不會的,辛道婆不是把她給鎮壓住了嗎。絕對不是。”
“可是……辛道婆死了啊。”賈史氏顫抖著把自己的恐懼說了出來,“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敵不過喜兒,被反噬了。”
史夫人眼神一冷,“辛道婆這人眼裡隻看得看到錢,什麼臟錢都敢賺,被人察覺了,翻了車也算不得什麼奇事,況且官府查的清清楚楚的,辛道婆是被人殺的,不是什麼無疾而終,所以你大可放心。”
賈史氏略略安下了心,但又有些不安問道:“若是如此,官府怎麼沒去捉殺辛道婆的人?”
史夫人搖搖頭,“這次辛道婆怕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這世上能讓官府不敢再往下查的人沒幾人,總之……你且安心便是。”
殺人滅家,何等大的罪說壓下便就壓下了,這裡可是京城裡,天子腳下都能如此,隻怕這人的勢力不比四大家族差了。
賈史氏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她才不管辛道婆是怎麼死的呢,她隻要知道辛道婆不是被喜兒反噬就夠了。
賈史氏略略安下心來,便又想著她那才剛出生的兒子了,“母親,你看是不是能讓父親跟我公公說說,讓我自己養著孩子呢?”
“這……”史夫人微露猶豫之色。
“母親,求求你了。”賈史氏求道:“你不是總說孩子要自己養的才會親嗎,才懂得幫襯咱們史家,若是讓那老太婆養了,那女兒這個兒子豈不是白生了?”
史夫人連忙捂住賈史氏的嘴,見房裡隻有她們母女跟賴大家的三人,這才鬆一口氣,氣的狠狠地拍了賈史氏身上幾下,女兒都生了,她現下打起女兒來全無負擔。
史夫人怒道:“你也是傻了,什麼話兒都敢往外說,這話咱們母女在自個家裡說說也就罷了,你也不怕隔牆有耳!”
“母親。”賈史氏急道:“我也是想孩子跟我親啊。”
史夫人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話,瞧女兒這副模樣,莫說賈代善不敢信她,就連她這個親媽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