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1 / 2)

紅樓之賈赦庶兄 天日月 6634 字 10個月前

認親之事, 最後不歡而散。

且不說莫故和徒明燁踩著定下認親的時間點到, 讓眾人等了他們大半天不說, 而且兩人隻對了帝後還有德妃行了拱手禮,麵對其他妃嬪與兄弟們都不過是行頷首禮。

那怕是全宮中性子最軟的康妃都覺得有些過了,更彆提做為五皇子生母的甄妃與太子、大皇子等人了。

隻不過大家見聖上都一副理所當然之色, 大夥也隻能將不滿按下不提。

倘若如此,也不至於把認親禮一事弄的不歡而散, 莫故偏生見完禮之後,當場問起平康帝莫家之事, 質問為何隻是將成前河督──成淳去職查辦, 關押天牢便罷?如此這麼對得起當年險被滅族的莫家?

此話一出,旁人猶可,德妃倒是先忍不住捂住嘴,低聲哭泣了。

這些日子以來, 她每每夢到幼時事,時常見到爺爺、奶奶還有爹娘滿臉的血, 質問著她為什麼不幫他們複仇, 為什麼要放過成淳, 她好幾次想說她沒有, 她一直記著莫家的事, 可是……一想到為成淳求情的正是自個兒子, 她卻沒臉再說下去了。

生子如此,她當真是對不住全家人。

聖上被莫故質問的老臉漲紅,他不重罰成家自有其緣由, 成淳此人雖然在治河之上頗不如莫老爺子,但其一直有著清官之名,雖然經過實查之後,發現他的清官之名頗有幾分水份,但旁人不知道啊。

他當年在莫家一事已經犯了大錯,如果再輕易斬了成淳,百官必對他產生質疑,到時要再收攏回來,便就不容易了,這事聖上無法細細解釋,隻能怒道:“你當這是河南之時,可以這麼輕易處置人了?”

這兩個孩子在河南之時,直接行使起皇子之權,統領河南官員救災,尚若隻是救災也就罷了,無論那個年代都有發起國難財之人,還是有些官員大著膽子對賑災物資下手。

兩人也是個狠的,二話不說便直接斬了那些官員,這事要不是他兜著,隻怕光是彈劾兩人的折子就能堆滿案頭了。再想想自己差點被清空的私庫,平康帝越發有氣,隻覺得自己命不好,怎麼生了兩個坑爹貨!?

平康帝大怒之下,便指著兩人的鼻子斥責了。

德妃嚇的臉色慘白,莫故雖然並非是她所生,但因為酷似六皇子,在她心中和六皇子也沒啥差彆,當下便想跪下求情,不料莫故身形一晃,一把拉起她。

“三姨!不必求他!”

他並未說錯,無需求什麼情。

莫故與莫銘、墨寒等人相認之後,莫銘也略略說了一下德妃與莫家的關係,德妃在莫家中行三,若是以母族來論,倒是可以喚她一聲三姨。

雖然按理來說,莫故該喚她一聲德母妃,但一聽到三姨,而非德母妃,德妃反倒覺得親近。三姨,代表著她們均是出自莫家,本就是血脈親人。

她原擔心莫故會因為煜兒為成淳求情一事而連她都怨恨上了,萬沒想到,莫故還肯喚上她一句三姨。

不過德妃這廂高興了,平康帝卻越發不滿,莫故不喚德妃為德母妃,而是直喚其三姨,莫非是不認父?

眾人也注意到這點,葉嬪抿嘴微笑,等著看好戲。

平康帝越發惱怒,正想繼續罵時,莫故不耐煩的在他額前輕點,“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吧!”

麵對這種人,當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還是讓他自己去看看他做的好事吧。

莫故一點之後,飄然離去,徒明燁自然也跟著離開,氣的平康帝顯些暈眩,一個勁的怒道:“逆子!逆子!”

“聖上息怒。”葉嬪皮笑肉不笑的假意勸說道:“這兩個孩子自幼養在宮外,無禮也是自然的,又沒個先生教導,不懂孝道自也難免,聖上不如賜個先生給他們,讓他們好好學學孝經才是。”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平康帝是被莫故與徒明燁給氣到了,但是聖上一賜先生,讓兩人重讀孝經,便等於是把兩人不孝之事坐實了,此後兩人想要奪嫡,可說是千難萬難了。

德妃臉色大變,想幫兩人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雖然眼下貴為德妃,但她因為是罪女出身,謹言慎行慣了,碰到了這種事情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隻能下意識的拿著眼睛求著上頭的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氣定神閒的坐著,微笑不語,她雖然頗為看好莫故,但那前提是莫故是一個安份皇子,而非一個刺頭兒。以莫故這性子,隻怕將來與聖上之間的吵鬨不會少,幫得了一次幫不了第二次,她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好在平康帝不過幾個呼吸,便也冷靜了下來,他睨了葉嬪一眼,“葉嬪倒真是有心啊,既然如此,何不抄寫幾部金剛經,好生為河南災民祈福,也好收收你的心,彆把手申的那麼長。”

說到最後,顯然是把氣出到了葉嬪身上了。

葉嬪嚇的臉色微白,頓時不敢再說。

被莫故這樣一鬨,平康帝也沒了其他心思,揮揮手便讓大夥散了,他不知道,自己雖然是被莫故給氣的很了,但莫故也著實被他給氣的很了。

莫故一離開紫禁城,便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倒底是個什麼子孫運,生的幾個兒子沒一個像樣的。”

他此行除了問一問成淳之事外,另外也是為了趁機觀察一下眾皇子,看看那位可以為下代帝皇。眾多皇子之中,自然以太子身上的龍氣最濃,大皇子次之,而四皇子再次之,至於其他幾個,不談也罷。

不過那怕把歪瓜裂棗也拉進來看,竟無一個擁有明君之相。莫故忍不住暗暗歎氣,這子孫運差到像平康帝這般的,還真是少見。

太子的性子暴躁,用現代的話來形容,分明是個躁鬱症患者;大皇子狠辣無情,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屬於非典型偏執狂,此人為帝,隻怕會成為一代暴君。

老三就不提了,天生的坑貨,坑爹坑媽坑兄弟的那種,也就隻有三皇子妃能略略管住他,真讓他為帝,隻怕會把大晉朝給坑到穀底。

老四此人不說也罷,其實他有些病態性的妒嫉,隻不過平日隱藏的好,麵上不顯罷了。其他幾個皇子都還是孩子,但隱約可以瞧出幾個孩子不是有憂鬱症,便是太過天真,所謂人蠢沒藥醫,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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