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傳位(1 / 2)

紅樓之賈赦庶兄 天日月 6169 字 10個月前

當平康帝醒來之時, 身旁隻有夏德全一人,無論是莫故還是五皇子等人均都不在他身邊。至於李淑妃等人雖有心服侍, 但都被夏德全給擋了。是以這龍興之內,也就剩下夏德全一人陪伴左右。

平康帝左右望了一眼,臉色微沉, “太子呢?”

夏德全低聲道:“太子被關押在龍輿之中。”

畢竟是皇族醜事, 他估摸著聖上心思,也沒將這事廣而告之, 而是悄悄地讓人把太子給押下, 不過守著太子的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暗衛,絕對忠心可靠,不會再發生私放太子之事。

平康帝沉默許久後問道:“夏德全, 你說……太子知不知道那人是女真王子?”

雖是對太子失望,但平康帝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希望太子不是真和女真人勾結起來,倘若太子當真和女真人勾結起來,這就不僅僅隻是背叛他這個父親, 而是近乎於背叛大晉朝了。

前者, 他還能容得下;後者卻是天地不容。

夏德全也跟著沉默了許久,最後歎道:“老奴想太子並不知那人是女真王子,不過那怕太子先前不知那人是女真人,之後也該知道了。”

沈幕僚雖然活脫脫是漢人的模樣,但日常相處下來,不可能半點也不露餡, 他方才審問了一番,有好些侍衛都察覺到其騎術之精,可說是他們之中最出眾的,一介書生,能擁有這麼好的騎術,怎麼能不叫人起疑呢?

太子要真是什麼也瞧不出來的楞頭青,也不可能穩穩坐住太子之位這麼多年,既使先前不知道,相處了好些年下來也該猜出一二。

再想想太子明明有那麼多可信任之人不用,偏生讓沈幕僚安排破堤之事,隻怕也是打著想之後把破堤之事推到女真人身上的念頭吧。

平康帝沉默許久,他先前也猜出了幾分,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有那一點對不起他!”平康帝沉痛道:“他生而克母,但我仍將他立為太子,生怕繼後教壞他,親自把他帶到乾清宮中養活,既使是宮中最艱苦之時也沒有苦到他一絲半點,他的食衣住行甚至都還在我之上,而他竟然是如此回報於我!?”

再想想先前的打算,平康帝越發覺得自己對太子多年來的教養全是笑話,“虧我還準備回京之後便傳位於他,沒想到……”

夏德全也不知從何勸起,隻能低聲道:“聖上熄怒!”

聖上似乎是罵的起勁,不隻是太子,就連還在京中準備宮變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也被罵,在聖上的數落之下,從大皇子到四皇子個有個的問題,個個都不配為君,就連五皇子與七皇子也被數落了一頓。

夏德全一旁聽的暗暗黑線,這其他幾位皇子也就罷了,五皇子和七皇子此時正好在外頭,以他們練武之人的耳力,隻怕……

深怕七皇子到時一怒之下甩手不乾,夏德全連忙輕咳幾聲,暗示一下平康帝。

平康帝和夏德全之間頗有默契,一聽夏德全的咳嗽聲便知不妙,他猛地住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孩子趕去京城了吧?”

他口中的那孩子,指的便是莫故。

就如同夏德全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夏德全的性子,以夏德全的個性,不可能不把虎符交給莫故,一但虎符落到莫故手上,再加上榮寧兩府的支持,隻怕……

平康帝心下微沉,自連續三位皇子謀逆之後,那怕莫故先前一副對皇位並不在乎之色,現下他也不再相信莫故了,如果真對皇位不在意,又何必儘心儘力的救治河南之人,以皇子之身行帝王之事。

夏德全笑著搖頭,“榮郡王並沒有接過虎符,而是在外頭等著聖上醒來呢。”

榮郡王倒真是心善之人,比起其他幾位皇子當真是為旁人著想多了,若是其他皇子,隻怕早就拿了虎符就走,那會去管他一個閹人在之後會怎麼被聖上責罰呢。

平康帝微微一奇,“他竟然沒拿虎符?難道他不知道,得了虎符,再聯合榮寧兩府之力,要奪皇位也不過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除非是像太子因自身占據了名份大義,這才用天災害人,否則無論是宮變還是政變都離不開軍權兩字,要不大皇子和四皇子怎麼會這麼針對榮國府,便是因著榮國府手握禁衛軍,而這軍權都送到了莫故手上了,這孩子竟然不要!?

夏德全笑道:“老奴看榮郡王是當真沒想到這事,再則……”夏德全頓了頓,倒是說了句大實話,“老奴看榮郡王一是藝高人膽大,二是如果榮郡王當真有意,隻怕無需廢一兵一卒之力都可得到皇位。”

連原本即將頹倒的堤防都能說救就救,區區一些將士又豈會被他放在眼裡。

平康帝沉默半晌,不得不承認夏德全說的是實話,這兩個孩子的神通遠在他猜測之上,怨不得河南人把這兩個孩子當成活神仙似的祭拜。

他沉吟片刻,“請榮郡王進來,並傳張閣老進來替朕擬旨。”

他這次南巡雖然不可能帶著文武百官,不過一些重要的文武大臣倒是帶著了,張閣老便是其中之一。

夏德全一奇,“張閣老!?”

這張閣老是前太子太傅,也是負責教導太子之人,當然,張閣老和太子之間的關係並不親近,甚至明裡暗裡時時勸戒著太子,要不也不會被太子上書聖上請求撤換,不過張閣老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便是四皇子的嶽父。

到了這種時候,聖上竟然還讓張閣老代為擬旨!?

平康帝冷聲道:“張閣老是個聰明人,一個女兒與全族性命之間,他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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