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婚事(2 / 2)

紅樓之賈赦庶兄 天日月 12193 字 10個月前

他是嫁妹妹又不是賣妹妹,莫說祖父私下留了不少銀錢給他,況且他大妹妹嫁入薛家,以薛家之富,他又豈會在乎這麼一點子銀錢。

雖然王家敗落,但薛彬長子薛逸最後還是娶了王家的嫡長女,也是靠著薛家的銀錢,他才能在未滿二十歲的年紀混到了八品官身。

賈源嘿嘿兩句,王家竟然這麼說了,那他倒也能省一筆了,想想要給賈政這個不孝子孫出聘禮,他就滿心不悅,不過表麵上,賈源還是客氣道:“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出,按著規矩來便是。”

雖說是按規矩,但像他們這種才剛發跡的家族那有什麼規矩,之前賈赦的聘禮大多都是他們兩老補貼,真按著規矩,賈李氏也不可能補貼賈政多少,代善這孩子又天生對這種事少根筋,這聘禮想來怕是……

說著,他還當著王子騰的麵吩咐賈李氏,讓她按著規矩,儘快下聘娶王家女進門。

賈李氏聞言有些傻眼,他們賈府那有什麼規矩,之前賈赦的聘禮大多是公婆補貼的,才能這麼好看,如果公婆不補貼了,按著賈赦先前的例,隻怕這聘禮會不太好看啊。

雖是有些摸不清公公的想法,不過賈李氏還是乖巧的應了聲是,橫豎之後再跟夫君商議便是。

王子騰倒真沒想太多,見妹妹終能進賈府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雖是談定了婚事,但王子騰遲遲不肯離去,賈源人老成精,一瞧便知王子騰的話還未說完,冷聲道:“你王家女嫁進賈府,總不可能什麼都不要吧?”

也是時候該說出他們的目的了。

王子騰微一遲疑,向賈源父子躬身到底,誠實道:“在下想請老太爺幫著把在下調到東北處去。”

賈源眼眸微眯,“這世上人都拚了命的擠破頭想進京,你好不容易進了京,怎麼又想走了?而且還是去東北?”

王家雖然和他們家一起並列為金陵四大家族,但實際上走的並非武官之道,在東北也無多少勢力,不料在他們賈府儘力轉向文官之時,王家這一代竟然反其道而行,出了像王子騰這般的武官!

王子騰歎了口氣道:“咱們做為武將,自然是那裡有戰爭往那兒走,京中雖好,但機會卻少了點。”

京城可說是大晉朝最繁華之地,除了少數流匪之外,並無機會,遠不如東北與西北來的有戰事之機。西北乃是賈家的大本營,他自不好爭奪,不過賈源已經退下,東北女真又虎視眈眈,倒是他的機會。

賈源不置可否,淡淡的讚了句,“嗬,你這小子倒是聰明。”

沒挑賈家的根基西北,也沒挑能接近聖上的禁衛軍,倒是選了東北一地。

王子騰微微一笑,“這些年來東北雖無大事,但小事不斷,想來不出幾年,必有大事。”

賈源這下子看著王子騰的眼神頓時變了,王老頭也不知怎麼生的,嫡長孫不咋的,嫡次孫倒是個眼睛毒的,倒是挑了個好地方啊。

雖然當年東北之役很順利的把女真蠻族趕走,但女真人對大晉朝始終不曾死心,當年還派了他們女真王子來做廢太子幕僚,遊說廢太子弑父,並且想在河南一地製造黃災便可看出一二。

他曾和聖上詳談,聖上認為隻怕女真便會卷土重來,這東北之地必定得有可靠的將領守著,但他年紀己大,再也無法征戰,而代善做為禁衛軍將領,也不適合離京,莫銘雖然不錯,但他近來忙著治水,壓根無法分身,這東北一地,勢必得另尋將領。

先前聖上要他多多注意王子騰,他還以為聖上是在說笑,如今想來,聖上當真是有先見之明,瞧出了王子騰這人野心勃勃,是個可用之人。

雖知聖上有用王子騰之心,不過賈源故意微微遲疑,“你們家可是差點出了一個前四皇子側妃啊。”

那怕王老頭儘力封住王家人的口,但他的心肝寶貝女兒當年差點做了四皇子側妃一事,人儘皆知,這王家與四皇子之間……怕是不乾淨啊。

“嬌姑姑數日前已經出嫁,跟隨其夫到陝西為官。”什麼四皇子側妃,現在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妻子罷了,況且……

王子騰眼眸微垂,“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變色,就連原本沉默不語的賈代都瞿然站起,喝斥道:“你好大的膽子。”

王子騰的言下之意,隻要利益足夠,他便效忠於誰,為了一個利字,他也可以放下王家與賈家之間的那一點子仇怨。

和臉色大變的眾人相比,賈源卻是笑了,“你這小子倒是誠實。”

明知道巧言令色不可為,便乾脆說實話了,怪不得聖上會注意到他,此人的確有做梟雄之能。

一瞬間賈源當起了幾分想壓住此人的心思,隻是想到聖上,終究作罷,要真論起來,聖上對王家人也是頗為不喜,但為了大晉朝,聖上尚且可以重用起王子騰,他又豈能因為自己的一時私心,打壓王子騰,讓聖上無人可用呢。

賈源眼神變化數次,眾人都注意到了,莫說身在其中的王子騰,就連王子勝與賈代善都有幾分好奇。

王子騰雖是緊抿著嘴,不見半絲喜意,但眼眸灼灼的望著賈源,顯然也有幾分緊張。

賈源冷笑,最終落了句話:“成!”

王靜妮終究嫁進了賈府,因為考慮到她肚子裡的孩子,趕在肚子顯形前把人娶進來,婚事一切從簡,從下六禮到她進門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月。

賈家惡心王家行事,故意不多加解釋,這麼著急的辦婚事,不免讓人說起嘴來,隻不過這年代可少有未婚先孕一事,倒是沒人往那方麵想去,勉強保住了賈王兩家的麵子,不過賈家這次下聘,賈源與賈老太太心裡有氣,便沒補貼賈政,這聘禮便有些難看了。

賈李氏雖是看不過眼,和賈代善商量後略略補貼了一些,但賈李氏自己膝下也有女兒,東西隻能是要給女兒攢著,那可能補貼得了多少,賈代善也惡心王家為人,補貼亦是有限,這賈政不受父祖見待之說,便開始隱隱在京城中流傳。

王子騰雖然覺得賈家這般有些太過下王家的麵子,但想著自家妹妹其身不正,再加上賈源答應幫襯他調到東北去,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王子騰為安撫妹妹,倒是狠狠的出了回血,王靜妮的嫁妝極豐,足足有一百二十抬,比慕菁當年進門之時的一百零八抬還足足多了十二抬,可以說是和皇子妃比美了。

不但這抬數多,每一抬也塞的滿滿當當,都可以跟尋常人家的二抬比美了,看著這份嫁妝,原本還有些擔心新婦嫁妝不豐的賈政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望著王靜妮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暖意。

慕菁是江湖中人,向來不拘小節,也沒將弟妹的嫁妝抬數比她還多一事當回事,不過王靜妮的嫂子──王李氏出身書香世家,見王子騰這般熱熱鬨鬨的嫁妹,多少有些擔心,低聲道:“二弟這般做,似乎是有些過了。”

那怕賈家故意在聘禮上惡心了他們一把,但如此大手筆嫁妹,而且打了賈府大奶奶的臉,隻怕不太好吧。

王子勝這時正因為見到了敦親王而心神不定呢,那有心思聽著妻子的不安之語,他隨口回道:“管他的。”

見王李氏麵上仍有不安,想著王李氏大著肚子還要操持王靜妮的婚事,這段日子也著實累了她了,王子勝安撫道:“子騰才是王家家主,且由著他吧,況且這終究是便宜了賈政,賈家人說不定巴不得呢。”

以王子騰的性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給靜妮陪嫁這麼一大筆的錢財,隻怕除了抗議賈家這次的聘禮和先前給長媳聘禮相差太多之外,另外也有證明自家財力之能,至少娶了靜妮,絕對不會把賈政給餓死。

雖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不過在真正的世家大族之中,倒是有些倒了過來,不知有多少男人是靠著老婆的嫁妝過活,甚至於家裡真正管著商鋪,賺錢的也是女人,男人真正所掙的,也不過就是朝庭所發的那一點吃不飽也餓不死的死新水,還有在外做做擺設撐麵子罷了。

這道理人人都懂,隻是沒有人會說明白,自從聖上興辦著什麼女子學堂,裡頭又導入數理化之後,這帳本子一算,倒是讓人察覺一二,這‘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也不知何時改成‘養個好男人從你我做起’!?

王李氏一想也是這個理,再見賈大奶奶沒當一回事的神色,也就罷了,橫豎正主兒都沒當回事,她急個什麼呢。

在婚宴之上,王子勝當真是坐立不安的很,他萬沒想到事隔多年之後,會在靜妮的喜宴上見到敦親王!

那怕賈政素來不受莫故見待,但畢竟是賈府嫡孫,同為莫故名義上的養弟,莫故也不好偏心太多,特意讓小夏子給賈政賜了對金玉如意過去,隻是這事不知怎麼讓徒明燁知道了,在知道新娘為王子勝之妹後,徒明燁不知為何,竟然搶了小夏子的差事,親自去了賈府一趟。

從徒明燁出現開始,王子勝便混身不自在,想儘辦法躲著,徒明燁雖然沒有明著親近了,但那眼神時不時往著王子勝身上轉,顯然還記得王子勝,王子勝心情鬱悶,隻拚命喝著悶酒,後來是怎麼回到家裡的,自己也不甚清楚。

隻不過酒醒之後,王子勝望著隔避的敦親王府許久,最後又包袱款款,一個人躲到皇莊之中了。

這紅樓同人看多了,莫故不免對王夫人的品性起了點疑心,深怕王夫人對瑚哥兒出手,不但讓賈寶寶一天二十四小時幫忙看顧著賈瑚,更是讓太醫時時到賈府給賈府上下人等請平安脈。

隻不過這一請,倒是讓他無意間知道了一件事兒──

賈源壽元將儘。

作者有話要說:  沒辦法,人老了總有一死啊,頂著鍋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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