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才說完,便見賈政紅了眼似的又要打過來,這下子邢夫人可不會再把這錯誤為情趣了,也隨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往賈政頭上一砸。
花瓶破碎,賈政人也有幾分清醒,隻見半裸著身體的邢夫人躺在地上,“你……”
莫非那女鬼走了?
不過賈政這一口氣還沒鬆呢,便又聽見一聲幽幽的歎息:“二公子……”
這下子賈政再也沒有和女鬼硬抗的勇氣了,不管不顧自己還赤/身/裸/體著,連滾帶爬的爬了出去。
那怕是在西院,總是有些守夜的仆婦,賈政這一露鳥狂奔,頓時嚇的好些守夜的仆婦麵無人色,而且賈政說什麼都不敢待在府裡,硬是要往外衝,那怕守夜的俱是些壯實的粗使仆婦,但遇上了這等事情,難免都會有些縮手縮腳,最後還是賈赦親自出馬捉人,這才沒讓賈政就這樣直衝到大街上露鳥。
見賈府一陣雞飛狗跳,那女鬼微感快意,鄭重的向莫故磕了一個頭,“多謝聖上,讓妾身終於可以出一口怨氣。”
雖然不能要了賈政的性命,但能見他顏麵俱無,她也算出了口怨氣了。
“起來吧!”莫故虛空一扶,“你現在怨氣已出,也該去投胎了。”
這女鬼不是旁人,正是王氏當年的四大陪嫁丫環之一,當年王氏知道賈政不可靠,所有嫁妝中值錢的東西都讓人鎖的好好的,說什麼也不讓賈政插手,王氏出了事後,其大嫂王李氏還特意來了賈府一趟,把王氏的嫁妝封存,好留給二個孩子之用。
當年賈政能夠偷盜王氏嫁妝,要是沒個內鬼,那能夠做的到,這女鬼也是受了賈政之欺,幫著賈政偷盜王氏嫁妝,事發之後,她自然是被賈代善直接讓人杖斃了,她心中滿懷怨氣,便被警幻所誘,成了情鬼之一,險些成了警幻的口中食。
賈寶寶當時雖是把情鬼給放了,但也有好些女鬼因為陰氣散了大半,無法凝聚成形,她也是在太虛幻境中休養了好些年後,方能重新聚陰凝形。
那女鬼又再一磕頭,“多謝聖上。”
她再瞧了賈政一眼,“聖上就此放了他嗎?”
以賈政所為,不過就是做一回露鳥俠也太便宜他了。
莫故聳聳肩,“總得留點給王子騰做,況且……”
莫故提點道:“你雖死的冤枉,但並非全然無辜,賈政有罪,但罪不至死,你要是殺了他,不過平添殺孽,更不知道要輪回多少次之後,方可做人,這又何必呢?”
那女鬼微露哀怨之色,“可說到底,都是賈政誘惑我,我這才──”
“已經錯了一次,難不成還要再錯嗎?”莫故歎道:“為了一個賈政,不值得!”
這女鬼大半陰氣被警幻吸食,幾乎已不成鬼形,即使投胎了也是個身體虛弱的命,手上要是再添了人命,隻怕更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重新做一個正常人,如果就為了報複賈政而讓自己手上沾了人命,當真不值得。
女鬼低聲道:“多謝聖上提點。”
聖上說的沒錯,她已經因賈政而失了性命,要再為了賈政而不得做人,雖是一時痛快,但犧牲往後數輩子的幸福,怎麼算也不劃算,更重要的是……
這人,不配!
有一種人,是連讓人報複都嫌臟的。
想通了這點,那女鬼也爽快的去投胎了。
雖然她不能再親手整一整賈政,不過做為王家婢,她相信以二老爺之力,必定會好好的讓賈政嘗一嘗生死兩難的滋味。
被眾人/鬼寄予後望的王子騰莫名的打了個冷顫,在半夢半醒之間,裹緊了他的小被子。
作者有話要說: 嗯,突然想說,王大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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