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輩真的隻求見您一麵,尋求當年的真相,不會多做糾纏。”
他又在心中喊了一聲,依舊沒得到回應。
也許那位化神期前輩不願意搭理他,也有可能是先輩造假。
就像那個匣子一樣,明明每個人都偷看了,心照不宣戲耍後輩。
虧得他對師父如此信任,看完還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不到危難時機,切莫打開。
坑了他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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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了額,心說好歹還真有點東西,沒和隔壁天羅宗的老祖宗一樣,說是給宗內留了一件仙器,天羅宗因此囂張了很多年,到處打壓彆宗。
彆宗忌憚著他們有仙器,不是對手,忍了許多年,天羅宗越發囂張跋扈,索要的東西令周邊大小宗門接受不了,索性擼起袖子結盟,準備乾掉天羅宗。
天羅宗宗主拿著封印了仙器的匣子,肆意大笑,說要將他們都踩在腳下,鎖了鏈子當成奴隸,每天鞭打幾百遍。
當時大大小小上百個門派掌門人聽完臉都綠了,結果匣子打開,裡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句話。
‘自己想辦法’。
天羅宗宗主似乎也沒有看過那個匣子,被坑的很慘,幾百個大小門派聯手滅宗不說,還將他抽了魂魄,讀取這麼多年的記憶,最後被搜魂成白癡,不知道被哪個魔道收進魂旗裡當小嘍囉了。
玄清一雙手插進袖子裡。
幸好不是萬劍仙宗,諸多前輩也沒那麼坑,一丁點東西也不留。
其實這些也夠了,當年第二代宗主便是依靠化神期留下的氣息,鎮駭得其中一個年邁的化神期沒敢對他出手。
要不然萬劍仙宗早在第二代就沒了。
其實天羅宗的祖師爺並沒有說完全沒有給天羅宗留東西,說有個仙器,也隻是為了讓後輩其它宗門的人莫要覬覦天羅宗,結果天羅宗拿來做壞事,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用。
這東西用一次兩次就不管用了。
也許祖師爺也是這樣意思,至少所有人都曉得萬劍仙宗有個秘密武器,可以對付化神期?
先輩篡改祖師爺的遺囑,也是為了保護萬劍仙宗吧。
當然也有可能那個化神期前輩已經仙去,畢竟匣子裡的東西做不得假,他又看過記憶,絕對是真的,有這麼個化神期。
但是一萬多年過去,即便是化神期的前輩,也有點懸吧?
除非他是很年輕很年輕的化神期。
越是年輕的化神期,壽元便越長。
比如說五百歲進入化神期,和一千歲進入化神期的區彆,壽元可以相差一兩萬歲。
因為潛力和實力是不一樣的,如果蘊含的大道多,搞不好還可以再加幾萬年。
那前輩周身有數道大道,有些他能捕捉的到,有些不能,粗略估計,活個兩三萬年不是問題?
修為低的看不出修為高的實力,自然也看不出壽元,即便麵對麵亦然,所以他也猜不準那位前輩當年多大,現在又是多大,一切僅憑猜測。
大概已經仙去了吧,可是如果仙去的話,前段時間問話的人是誰?
一陣大風忽而刮過,吹的匣子裡的紙嘩啦啦飄起,又紛紛揚揚落在地上,他彎下腰去撿,剛撿完意識到什麼。
在祖師爺的記憶裡,那個人出現時便是如此,明明萬裡無雲的天氣,陡然刮起巨風,所以……
是他來了?
他回頭,透過窗戶看去,果然在院裡瞧見一個人,背對著他,仰頭盯著中央的扶桑樹看。
一雙手折在身後,兩指之間夾了根細細長長的煙杆。
那上麵的圖案和精致程度一如祖師爺記憶裡的一般,絲毫不差。
真的是那個化神期!
“晚輩玄清,見過前輩。”
他雙手高舉作揖行禮。
“玄清?”
院裡的人開口,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清朗沙啞帶著年輕氣息,“真巧。”
???
他疑惑望去,不解儘數裝在瞳子裡。
“我的名字裡也有個清。”
原來如此。
“我的清有廉潔、清廉之意。”他是個孤兒,自小被師父撿到,師父說他天賦異稟,有成材之相,於是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希望他將來權利在握時當真公正,公平,天明通透,四大皆空。
前輩意外的好相處,竟當真點了點頭,道:“好名字。”
抬頭望了望遮天辟地,宛如當年那顆萬年青的扶桑樹,心中一片迷茫。
他的名字是什麼含義?
他不知道,但他曉得‘折’是對半的意思,父母不希望他公平公正,大公無私?
“前輩的名字定也好聽吧。”玄清隔著窗觀察那人。
沒用神念,神念掃過會令人不舒服,因為將什麼都探了個清楚,包括**,所以他隻用肉眼看。
即便如此已然感悟良多,前輩似乎比那時更強勁了幾分,周身大道更加圓滿,不僅如此,還多了些大道痕跡。
他猶豫著,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聲,“前輩,大道是什麼?大道如何感悟?前輩又是如何發現大道的?為何前輩的大道這般服帖?”
他見過彆人的大道,像是強行掠奪過來的一般,十分不聽話,前輩的大道不亞於見了祖宗似的,個個乖巧的宛如孫子。
“前輩是如何兼容這麼多大道的?”
“前輩委實厲害,為何從未聽過前輩名諱?”
自己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忙道,“前輩若是不想說便罷了。”
安靜的院裡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不是說不多話的嗎?怎麼問題這麼多。”
玄清:“……”
折清想起什麼,不由自主勾頭笑了笑。
說起來有兩天沒瞧見那個囉哩巴嗦的小朋友了。
突然聽不到絮叨,竟還有些不習慣。
“大道是風,是雨,是山,是河,是世間萬物。”
前輩在回答他的問題,他連忙暗暗記在心裡。
“至於大道如何感悟……”
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那時他尚小,一片赤子之心,問隔壁的少年,少年說他無需去專門感悟,道會自個兒找上門來。
那時他不理解,後來懂了。
“你對人好,人便與你親,你對道好,道自然跟你親。”
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而已,沒有什麼秘籍,但是也是最難的。
他最先感悟的是大長生術,即是木,那時他才五歲,如何摸著道的,他自己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