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宛如吃撐的胖子,逐漸膨脹,開始衝擊築基期的瓶頸,失敗了,因為瓶頸意外的牢固,和真元不給力。
餘玉決定像往常似的,先隻突破一個,她想來想去,選擇了太乙木經,太乙木經好突破一些。
這次吃了上次的教訓,一口氣吞了五顆築基丹,竭力用太乙木經轉換真元。
過程中痛苦無比,因為吞的築基丹太多,靈氣像老鼠似的亂竄,撞的她五臟六腑生疼。
餘玉咬著牙忍下來,吸收一顆築基丹的靈氣,便再吞一顆,一直將剩下九顆都吞了,最後真元強大的宛如一個巨人,轟的一聲擊在瓶頸上,瓶頸鬆動了。
餘玉一喜,再接再厲,又轟了一把,再次鬆動一點點,有鬆動就代表力量是夠的。
餘玉忍著疼,連轟了十幾把,越是到後麵,真元越是稀少,最後連一擊都不夠。
眼看著就快突破,餘玉不甘心,連忙起身將旁邊的寒冰草揪下來幾顆狼吞虎咽嚼都沒嚼下肚,真元補了上來,她繼續轟。
瓶頸就像一道門,她辛辛苦苦轟開了一條縫隙,開心極了,繼續往下轟,好不容易全部轟開,發現後麵還有一道門。
餘玉不死心,再轟,又轟開了一道,後麵還有,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還轟,它後麵還有。
餘玉絕望了,整個人疼的死去活來,最後生生疼暈過去,醒來又是後悔,又是懊惱,還有點生氣,氣自己沒有再堅持堅持。
如果再熬熬,搞不好就過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盤腿打坐,運轉真元查看了一番修為,心中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失望。
“築基期怎麼這麼難啊。”
歪頭打量了一眼對麵,她的靠山也一睡不起,留她一個人瞎摸索,太難了。
餘玉站起身,繞過譚,走到魔修身
邊,“大佬,你快醒醒!”
大佬沒反應。
“你再不醒我要做點什麼了。”
記得那個修士也是這個狀態,後來被丫鬟叫醒,也許她也可以。
“我就快不行了,以後不能再照顧你了。”
“你醒來看看我最後一麵吧。”
好像不太像要死的人語氣,她的聲音聽著就很健康,魔修也不傻,不會上當的。
“大佬。”餘玉破罐子破摔,“你再不醒我就對你下手了。”
“我忍你很久了。”
“打哭你比我修煉還要重要。”
“我揍你了!”
餘玉驀地揮去一拳,朝魔修砸下,魔修還是沒反應,她那一拳落在地上,登時起了一層蜘蛛網似的裂痕。
雖然修士都是脆皮,像遊戲裡的法師一般,靠法術和禦劍與人決鬥,但是經過靈氣常年衝刷的身子沒那麼脆弱,這點程度還是能做到的,就是貼身作戰不夠煉體士一拳打的。
看和誰比吧,像餘玉這種的,和同級比,肯定還是她更厲害,因為她雙道雙修。
和煉體士比,不堪一擊。
煉體士專修身體,他們不會飛,不會法術,把各種寶貝練入身體內,身體既是法寶,不能讓他們靠近,一旦靠近隻有輸或者死的下場。
也有人仙法和煉體同修,就像餘玉雙道雙修一樣。
這種更不是對手了,她其實懷疑魔修也修了煉體之道。
這廝反應特彆靈敏,近身作戰餘玉也是沒有贏過,各方麵被他壓。
不想還好,一想登時有些氣不過。
“還不醒我要占你便宜了。”
魔修算是潔身自好的人,從來不碰她,每次都像嫌棄她似的,隻用煙杆敲。
“現在嫌棄不了了吧?”
餘玉叉腰,“衣裳我換的,臉我洗的,手我擦的,傷口我抹的藥,沒有我,你就隻能躺在地上當鹹魚了。”
“要不是我好心,誰管你啊。”
“快點起來吧。”
“你怎麼這麼能睡?”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你起來一下。”
“不起來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吧。”
魔修依舊沒反應,還睡的那麼平靜。
餘玉被他打敗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啊?我真摸了。”
摸哪是個問題,臉已經摸過了,摸脖子好像有點奇怪,就摸摸鎖骨吧。
魔修的鎖骨很深,形狀很好看,可以養魚,即便躺著都很顯,餘玉輕輕的碰了一下,魔修一動不動,她大膽起來,順著這頭摸到那頭,魔修還是沒醒。
看來是刺激不大。
“我要摸你胸了,你再不起來。”
先警告他一次,他不醒再警告一次,還是不醒餘玉擼起袖子,要動手了。
在隔著衣裳,和伸手進去之間猶豫了一下,選擇了隔著衣裳,如果他還是沒反應,再伸手進去。
聽說男人的胸膛也是很好摸的,平坦的草原上還有兩抹紅,嘿嘿嘿……
*
大雪山寒洞裡,還是那個譚,中央躺了一個人,縮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顆腦袋。
一隻蜘蛛上了被子,往修長白皙的脖頸爬去,正要再此結網,一根煙杆伸了過來,蜘蛛慌忙逃跑,它往被子裡的人臉上爬,那煙杆就在前路等著它它往後推亦然。
所有路都被煙杆擋住了似的,它慌不擇路,竟不小心爬上了煙杆。
煙杆慢悠悠舉起,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著,蜘蛛害怕被甩下去,快速順著煙杆爬上那人的手。
那人沒有打它,也沒有驅趕它,任由它爬在身上。
它還是怕,四處亂竄,居然發現那人身上有不少蜘蛛網,許多同伴肆無忌憚在他身上結網,然後心安理得留下,仿佛這就是一副雕像似的。
沒有危險,它也放心了,安心紮營,在他胳膊和椅子之間結了個網,自己縮在一邊,靜心等著獵物。
寒洞裡並非沒有獵物,比如說寒潭表麵有一種飛蟲,再比如冰縫裡會孵化出它們的卵,爬的,飛的蟲子也不少,時不時便會有不長眼的,自己撞上,叫它吃個飽腹。
不知道是這個人類對於飛蟲過於甜美還是如何,這裡竟比彆處好逮獵物,這大概也是其它同類駐紮的原因吧。
有吃的,它更加安心待著。
它處的位置很不錯,網織的也大,漸漸的不僅有獵物來,偶爾會有雌性也過來,有時候一隻,有時候兩隻一起……
空曠的撼動突然傳來一聲嗤笑,“還挺風流。”
幫餘玉守護身體的時間太過無聊,他更多的樂趣便是觀察這些蜘蛛。
和普通的蜘蛛不一樣,是冰屬性的,在靈氣充足的地方可修煉為妖,即便不修煉成妖,成熟的蜘蛛也有一點自己的智商,懂妖語的人聽得懂。
“一個月了。”
煙杆子湊到唇邊,淺淺抽了一口,他一動,身上蜘蛛網破了大半,那隻花心的蜘蛛掉了下去,和它兩個雌性一起。
“蜘蛛都成雙成對了,餘玉還沒回來。”
一股子白煙徐徐升起,化為氤氳之氣四散開來。
他低頭,看向被子下的人,不知道夢了什麼,還在傻笑,笑容越笑越像變態。
到底做了什麼夢?
煙杆子深處,在餘玉額間點了點,登時一股子白光湧入她眉心。
*
餘玉已經隔著衣裳摸完了魔修的胸,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就非常平,瘦,沒什麼手感,而且吧,魔修還是沒有醒。
他怎麼就這麼能睡呢?
莫不是被七大道器一擊,將腦子給擊壞了,所以喊他也不應,什麼手段都使了,他始終不醒。
難道是不想醒,餘玉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比起裝睡,魔修更怕她一直不停的,不停的煩吧。
他肯定會禁不住醒來,然後說她好絮叨之類的。
平日裡他也有用大莊周術修煉,每次都能叫醒,所以真的是傷太重了嗎?
再重的傷養這麼久也該好了吧?
都三四個月了。
看來隻能用絕招了,餘玉一雙眼突然亮了亮,迫不及待伸出手,往他衣襟裡摸索。
左邊沒有摸著,右邊不小心碰到了,很小很小,她兩根手指頭就能夾住。
餘玉笑容越發猥瑣,正待羞辱羞辱這廝,一抬頭,突然發現這廝睜著眼睛,也不說話,宛如幽靈似的,繃著一張臉看她。
“色胚。”淡薄好看的唇形輕輕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餘玉連忙將手拿出來,“我可以解釋!”
魔修將腦袋扭去一邊,那種看流氓的眼神十分明顯,沒有絲毫改變。
餘玉:“……”
完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