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月過去,餘玉已經從兩百米左右,行進到五百米,一開始遠遠把她甩在身後的大妖小妖們已經遠遠被她甩在身後。
以前她是最後一個,現下是第一個,越來越接近紫雷深處,魔修的煙杆子也越用越順手。
無論什麼時候,隻要她真元用完,吸一口煙鬥,立馬恢複如常,快的隻需幾息之間,這玩意兒比靈酒和靈丹妙藥還好使。
剛開始抽的時候如果不留神會嗆到,後來已經是個老煙手,煙不離手。
對煙鬥的喜愛程度也每日加深,都不想還給魔修了。
魔修搶了她的乾坤手鐲不還給她,那她也不把煙鬥還給那廝,就這麼一直霸著,等出去了再給他。
連續四個月的修煉,叫她進步飛快,現下已經重新恢複了巔峰時期,築基後期。
和那時候又不一樣,那時候的修為沒有壓過,現下在強大的紫雷和雷種加上太乙木經鏡花水月的壓製下,已經幾番提高到築基後期又壓回去,然後再修煉上去,如此反複,直到壓不動了才停下。
確定了,現下的修為是瓷實的築基後期,境界如此,但是實力卻比剛渡劫那會兒強大了百倍千倍。
如果讓她現在打剛築基那會兒的她,一隻手搞定,一招乾趴。
體內的雷種經過多日來的吸納和溫養,已經從彈珠大小變成拳頭大小,放出去足以讓方圓百米毀於一旦。
桂月劍也經常被她拿出來淬煉,以前有成年男子一隻胳膊那麼長,大概一米左右,現下隻有半截手臂的樣子,整整縮水了一半,但是比原來鋒利百倍,破壞力和強了許多,在進步,沒有被她甩下。
她已經是築基後期,如果桂月劍還是原來那樣的話,怕是跟不上她的修煉速度,會被她拋棄。
桂月劍才到手多久,還沒拿出去用過,餘玉不想如此,等以後有空了,她便專門去修劍道,讓桂月劍體現出它的作用。
它是一把劍,一把傲氣的劍,不該被常年放在儲物袋裡發灰。
餘玉收了所有真元,站起來,從紫雷深處離開。
修為又提升了好多好多,好想找個人練練手。
這個人不用說,肯定是魔修啦,隻有魔修能接住她所有攻擊,還遊刃有餘,是最佳的練手對象。
好久沒偷襲過他,還蠻懷念的,魔修肯定也很懷念吧。
餘玉嘴角勾起,露出了純潔的微笑。
她心中惦記著,禦劍飛行不過片刻便到了深坑之上,魔修待的地方。
很奇怪,魔修並不在。
???
去哪了?
餘玉飛劍繞著附近飛了一圈,放出神念將整座山搜羅一圈,沒瞧見人。
???
他一個人回修仙界了?
這麼無恥的嗎?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還是說搶了他的煙杆子,這廝報複她?
那廝雖然小氣,還沒小氣到這種程度。
桂月劍落下,餘玉跳下來,到魔修原來坐的位置瞧了瞧。
那裡有四道椅子壓過的痕跡,不深,說明魔修也沒有坐很久,新的草兒長得有膝蓋那麼長,看來他離開很久了。
到底去哪了?
桂月劍陡然變大,餘玉踩著桂月劍繼續禦劍飛行,心中倒是不慌,因為她知道那廝不是那種人,也認識了許久,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繞著大山又飛了一圈,這回範圍擴大了些,依舊沒找著人,正打算放棄,讓那廝主動過來找她的時候,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山腳下一抹煙霧。
像是做飯後煙囪裡冒出來的,細看不止一柱,三四柱呢。
抬頭瞧了瞧,太陽高高掛起,正是晌午吃飯的時間。
有人家的話,她已經知道魔修在哪了。
這廝到底還是沒逃過農家日子的誘惑,又跑去過家家了。
餘玉禦劍飛行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便到了山腳下,神念在一眾房屋裡掃過,很容易便找到帶有魔修氣息的破屋子。
是真的很破,一看就曉得是他的手筆,一間簡單的屋子,沒有廚房也沒有茅房,因為這廝隻是個法力化身,不需要吃東西更不需要如廁。
隻要一間睡覺的地方便是,所以屋裡隻有一張床和一條被子枕頭,上麵有睡過的痕跡。
這個老頭不太講衛生,睡完的被子也不折一折,就那麼散亂的放著,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偏喜歡過小日子。
餘玉落在他的院子裡,大大咧咧撬門進去,這廝不曉得去哪了,人不在,但是四周滿是他的氣息,加上這特殊的房屋結構,沒有廚房和茅房,絕對是他的。
他的屋子還不是無所謂啦,想進就進。
餘玉踩在地板上,破舊的板子發出咯吱咯吱不堪受重的東西,她沒理,繼續走在屋子裡。
實在太小了,一眼看到頭,除了床和桌子凳子之外,這廝居然還搞了個書架。
萬年前的老頑固,字都和現在不一樣了,看得懂嗎?
餘玉隨手拿起一本,發現她也看不懂,不是修仙界和人間的文字,可能是因為老秦還沒有一統天下,所以各國之間文字沒有統一,是陌生的字。
更加懷疑那廝能不能看懂了。
估計就為了裝裝逼,顯得自己很有文化吧。
餘玉將書放下,環顧一周,竟發現魔修那雜亂無章的床格外誘人。
細想一下已經好久沒有睡過一頓好覺了,一直都在修煉,尤其是這段時間,身上焦了又嫩,嫩了又焦,消耗極大。
可能也不是床看著誘人,是她想睡覺了。
餘玉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尤其這是魔修的床,更不會大意。
她將鞋襪脫了,丟去一邊,伸展開雙手,呈現大字型,陡然倒了上去。
床不軟,不過太久沒挨過這玩意兒,餘玉發出一陣舒服的歎息聲。
沒得勁幾下,身下的床板發出‘哢嚓’一聲。
轟!
整個架子散架,她把魔修的床睡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