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沒說,瞧著也沒異樣,找的借口更是合理,餘玉完全沒懷疑。
餘玉突然有些懊惱,她的粗心大意害死了魔修。
魔修臨死前穿的還是她隨手做的破鞋,沒有認真過,做的很是粗糙……
“哎呀!”
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是熟悉的疼痛和煙鍋的觸覺,餘玉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帶著微微的起床氣,“我才剛睡下就被你吵醒了,你是上天派下來折磨我的吧?”
語氣越發的怨念,“還詛咒我……”
胸前突然一重,有什麼衝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他,用的力氣之大,似乎要將他腰摟斷似的。
餘玉腦袋埋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是真這麼以為,就算沒死也肯定出了意外,要不然不會突然交代那麼幾句話就消失,還是趁她睡著的時候。
要是好好的能不叫醒她,在她眼皮子底下好好的離開,不是更讓人放心嗎?
明知道這樣她會擔心,還是這麼乾了,肯定有問題。
折清身子僵了僵,從他這個視角,隻能瞧見餘玉的頭頂,餘玉還抱著他,說話的時候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
修長白皙的指尖動了動,猶豫許久抬起,輕輕的摸在餘玉腦袋上,“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聲音難得放柔了些。
“那你為什麼說不陪我了?”這不就是要離開的意思嗎?
好端端的作甚要離開?
折清抬眼,望了望彆處,“就是覺得無聊,犯困了,想睡覺而已,而且你現在的修為也不需要我了。”
“誰說的?”餘玉抬頭看他,“我才金丹期,至少也要元嬰期才能撒手不管吧?”
搞了半天隻是覺得她能獨當一麵了,所以放她出去闖蕩?
有一種孩子成年了,十八歲了,爸媽說你已經十八了,是時候自己賺錢養自己了,爸媽已經沒義務了。
但是學還是要上的啊,隻能做做兼職,小錢錢完全不夠用,還是要爸媽補貼。
她覺得她現在就是,才金丹期,處於中下遊階段,怎麼也要中上遊吧?
就算護不到她元嬰期,那也得慢慢撒手吧,哪能一句話就真不管了?
放風箏還要放一段時間呢,風箏才能去遠洋。
所以要麼帶到她元嬰期,要麼慢慢撒手,隻能二選一。
折清:“……”
忍不住歎息,“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孽,才會遇著你。”
餘玉才不管他,堅持道,“要麼元嬰,要麼慢慢撒手,你自己選吧。”
他肯定選後者,果然,餘玉聽到他說,“最近不要來的太勤,困了,想睡覺。”
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餘玉:“……”
忍不住瞪他,有這麼無聊嗎?都犯困了。
“知道了。”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怎麼做,還不是她說的算?
反正不守信用都是跟他學的,他先開的頭,餘玉隻是有樣學樣而已。
心裡有了打算,至那日之後餘玉當真非但沒來少,反而跑的更勤了,三天兩頭過來一趟,每次來都大嗓門把人吵到睡不著為止。
魔修日日抱怨,“叫你來少你反而來的更勤了。”
餘玉全程裝糊塗,每天跟他聊著雞毛蒜皮的事,今兒又學到了什麼?領悟了什麼?
宗門最近出了一件大事,要去探一個小秘境,她也在被選的人群裡,隻不過去的人都是金丹後期,隻有她金丹初期。
本來是金丹中期,自己壓製過後,後來魔修又給她壓了一遍,變成了初期。
宗主嫌棄她修為太低,將她丟去萬劍仙宗的大陣裡磨練,那大陣時間和外麵不一樣,她在裡頭待了一年,外麵才過去一個月。
統共在裡頭待了兩個月,修為才終於經過反反複複之後再次到達金丹後期大圓滿巔峰,合格了。
話說回來,兩個月沒有來煩他,他肯定特彆得勁吧?
餘玉剛出來,第一件事便是過來煩他,把最近的遭遇全都告訴了他,並且邀請他一起去參加小秘境尋寶。
魔修一口拒絕,“不去。”
大抵是還沒睡夠,這廝整個人昏昏沉沉,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似的,手裡的煙杆子不斷下滑,似乎又要睡去一般。
瞧著便缺眠嚴重,但餘玉就是不讓他睡,他是活該,明顯的感覺他不對勁,問他怎麼了,就是不說,不說那就這麼熬著吧,熬到堅持不住為止。
“確定不去?”餘玉又問了一遍。
“不去……”這次說話語氣都顯得那麼無力,腦袋也一垂一垂,整個人反應慢了不是一拍兩拍。
正和餘玉的意,“再問最後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雖然人都快睡著了,但是態度依舊堅決。
在餘玉的意料之中。
餘玉麵上沒有絲毫吃驚和不滿,反而笑嘻嘻問了他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折清,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
折清秀氣的眉毛微微蹙緊,沒說話,不過半閉半合的瞳子裡藏的疑惑餘玉還是看了出來。
好心的提醒他,“有三個選擇,一個白色的,一個亞麻色的,還有一個草原似的青色,挑一個順眼的吧。”
她從背後拿出三個麻袋,擱在一起給折清看。
折清長睫毛垂下,昏昏欲睡,像是敷衍她似的,隨手指了一個。
餘玉笑的更開心了,“你喜歡綠色的啊。”
另外兩個袋子收進乾坤手鐲裡,隻留了一個綠色的麻袋。
麻袋當著他的麵撐開,再撐開,餘玉握著麻袋兩邊,突然毫無預料,兜頭朝他罩來。
折清沒有防備,整個上半身被她套在裡頭,餘玉手腳麻溜,趁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將他拉下椅子,繼續套,大腿,膝蓋,一雙腳,因為這廝掙紮了一下,掉了一隻鞋,不過整個人是被她裝進麻袋裡了。
餘玉繩子一係,背著走了。
“真有眼光,”笑的很是開心,“我也喜歡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