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其實說中了他這個決定的根本原因,現在的生活對他來說,很好,這就夠了。
聞舟堯見他一直在床上挪來挪去,皺眉:“你怎麼回事?”
“屁股有點麻。”林俞嘀咕:“老頭兒也沒下狠手啊。”
下一秒他感覺屁股蛋一涼,褲頭直接被聞舟堯給拉下去了,隻見那奶白奶白的兩團肉肉上有幾個淺淺的手指印,不是林柏從下手太重,是林俞皮肉太嬌嫩。
然後聽見聞舟堯說:“有點紅,還好,應該不會留印子。”
林俞:“……”
雖然他現在還是個崽吧,但這種被人脫光褲子對著屁股打量的事兒,也是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好吧。
林俞抓著褲頭嗖地翻身轉過來,提褲子的動作太狼狽卡住了。他在聞舟堯一臉你又想乾什麼的表情當中,尷了個大尬,“你彆隨便脫我褲子啊,我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轉過去。”
聞舟堯盯著他半晌,突然伸手往他腿中間的小東西上彈了彈。
“這個?”他問。
林俞:“……”
一大一小倆小孩兒,一個躺著一個坐著。
躺著的那個先是驚愕,然後臉突然爆紅。
“媽!!!”一聲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叫,招得前院的楊懷玉都聽見了,隔老遠回他:“大中午的你叫什麼呢?彆吵著你哥學習。”
罪魁禍首聞舟堯突然短促地笑了下,評價:“長得挺可愛的。”
林俞整個表情都裂了。
他這算不算晚節不保?
兩天後就是聞舟堯的生日,他在林家過的第一個生日,家裡人都還挺上心的。林柏從送了一塊玉,說是能保佑他平平安安,楊懷玉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特地開了一瓶酒來慶祝。
林俞給他哥的禮物是等到晚上回了小院才送的。
自己雕的小東西。
那是個脖子上的掛飾,形狀是一把有小拇指長的刀,非常精致小巧。
背麵還特地刻上了聞舟堯的名字。
林俞送的時候跟他說:“雖然不值錢,但這是我的第一件完整的成品,哥,以後每年你生日,都給你送一件我自己做的。”
禮物聞舟堯沒說什麼,隻是接過來掛在了脖子上,往後再沒摘下來過。
而林俞也兌現了承諾,往後的那幾年,聞舟堯的生日禮物都是他親手做的東西,筆筒,小像,哪一件都是能直接擺出去賣的好物件。
林爍兩兄弟饞大哥手裡的東西,又不想求著林俞給做。
畢竟家裡的孩子林俞最小,偏偏他又技藝過人。
七歲掛牌,九歲以一紅檀木山水屏風打出名氣,自此後每一年都有新推出的驚人之作,水平隻高不下。這一行多了個“俞小師傅”,林俞鋒芒初露。
很多木雕師一做就是很多年,而林俞從回來的那天起,就知道這將是他一生都要為之去努力的。不單單是因為林家,因為傳承的使命,也是因為,他可以。
這幾年下來林家日漸鼎盛,林柏從正當年,創作和意氣都處在一個最巔峰的時期,家裡也逐漸有了老太爺在世時那般風光景象。
也就在小學要畢業這一年,林俞突然乾了一件大事。
他把林家多年建立起來的根基一朝毀儘,打破了這幾年的安穩太平。
平地一聲雷差點把整個家都給掀了,這是多大的事兒。也正因此,林家的寶貝疙瘩,那個千嬌百寵長起來的林寶寶,特地選擇從家人堆裡真正意義上走到台前的這個時機,代價就是差點被他爸打死在林家的祠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