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直接叩開牙關闖進來,不留分神的絲毫餘地,把人抵在胸膛和牆壁之間,極儘占有。
林俞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要了命了。
聞舟堯一向是深沉的,是穩重的,是帶領者的角色。
但是這樣炙熱滾燙,拉著他關在這訓練場的器材室角落裡,強勢索要的,林俞沒見過。
他不知道一個人的吻原來可以帶來這麼恍如無人之境的感受。
再不能感知其他。
林俞的手漸漸繞上聞舟堯的脖頸,能聞到他身上太陽一樣的氣息,輾轉混沌和清明,又反複沉淪。這個時候什麼陳陽王陽的都不重要了,也帶不來什麼影響。
不知多久,直到林俞的手沒了力,腳也開始發軟。
“哥。”林俞終於受不住,含混喊了聲。
聞舟堯的一隻手放在林俞的後頸,拇指摩挲過耳背的位置引起一片顫栗,將這聲哥堵在唇舌間,聽不分明。
潮熱漸漸上漲,林俞覺得自己從腳底開始受潮,熏得整個人發熱發紅。
他的指尖抵在聞舟堯的胸前,推了推,帶著點微不可查地顫抖,沒什麼力氣。
終於不行了。
“哥,哥哥。”聲音的尾尖都帶著失控。
聞舟堯聽見了,終於,一點點退開。
“難受了?”聞舟堯的拇指抹過林俞眼尾的潮濕。
林俞搖搖頭,喘道:“十分鐘,你說十分鐘回寢室的。”
“沒事,不急。”
聞舟堯撐著他等他緩神,過了會兒才讓林俞在旁邊的一凳子上坐好,自己轉身去了陳列器材的鐵架上,挑挑揀揀兩分鐘的樣子,給林俞仍來了一把仿真手/槍。
“怎麼給我這個?”林俞拿起來翻看兩下問。
聞舟堯:“扔著玩,放這裡的東西就跟道具差不多,還不如天向叔那俱樂部的強。”
聞舟堯說著走到林俞旁邊的一鐵杠上坐下。
“陳陽挨過一槍。”他突然開口。
林俞轉頭看他。
聞舟堯說:“他是聞家放到K大培訓中的其中一個,聞家每年都會送不少這樣的人進校學習,說是資助,無非為了以後有自己的中堅力量,陳陽是重點對象,他能力不錯。”
林俞開始皺眉,他怎麼也沒想要這陳陽和聞家還有關係。
“中槍又怎麼回事?”林俞問。
聞舟堯:“大一那年暑假渠州這邊有一實戰部/隊特訓,我在那兒見著他才知道的,他一眼認出我。中槍是實戰過程中的意外,基於當時情況特殊,他又本來就和聞家有聯係,我就打了通電話,他從當時的山區被接走,休養兩個月後回到學校,說以後就是我的人。”
林俞一愣,挑眉:“……你的人?”
聞舟堯也笑了下:“吃飯有人排隊,洗澡有人打水,訓練永遠衝在你前麵,外加,半夜會突然出現在你床上。”聞舟堯側了一下身,正對著林俞說:“過來。”
“我都不知道你的人用處還挺多。”林俞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聞舟堯麵前,彎著腰看他,嘴角帶著點倨傲的嘲諷說:“爬床果然是真的,朱強誠不欺我。”
林俞不等聞舟堯反應,上前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連聞舟堯都怔了怔。
摟他腰:“做什麼?”
“我在想朱強當時的話,哥,”林俞拿鼻尖去蹭聞舟堯的鼻尖,低聲問他說:“排隊,打水,衝你前麵,如果我都做了,床你會分我一半嗎?還是也會拒絕我?”
聞舟堯沒回他,而是接著說:“朱強說的不算全是假話,周旭濱他們同樣。陳陽家境不怎麼樣,在被聞家選中資助之前,有不少爛事。當時剛進校在一起訓練的時間多,關係還行,有人鬨到學校的時候,我幫過點忙。他這人能力是有,但性格的缺陷也很明顯,他跟聞家有自己的雙向需求,但我不會用他。”
“誰管你這個。”林俞嗤了聲,繼續騷擾:“問你呢?乾嘛不回答我。”
聞舟堯揚了揚脖子避開他,淡淡道:“隊我自己排的,水自己打的,我永遠在第一沒人能衝到我前麵,最後,當天晚上就跟徐紹輝換了床位。”
聞舟堯的手環過林俞的腰,認真緩道:“你就待這麼點時間,本來不想因為這人影響你心情,現在解釋完了,你隻要知道他安穩待在K大,保持著這樣平和的關係是因為聞家不是因為我。寢室裡的人也不知內情,但性格都不錯,老家南北方都有,往後自己去外地,哥沒在,找他們也有用。”
林俞怔了會兒,然後說:“你想得倒是多,我也沒真生氣。”
“哥知道。”聞舟堯眼裡帶笑,話一轉:“還有啊,床分你一半這種問題還找我確認,從小到大,我哪張睡過的床大半邊位置不是你的?”
“那意義不同。”林俞說:“我五歲就睡你床,和現在可不一樣。”
聞舟堯不動聲色:“哪兒不一樣?”
林俞往前挪了一下位置。
同時發現,頓住後,林俞輕聲道:“比如,你以前也會對著我硬?會想上我?”
聞舟堯的胸腔震蕩出幾聲悶笑。
然後說:“出息了?什麼話都敢說。哥不否認,但現在不合適,乖。”他說得反而像是林俞需求更盛似的。不等林俞反應,站起來,掃了一眼他的臉說:“現在沒事了,先回去。”
“看我臉做什麼?之前怎麼了?”林俞摸自己臉。
聞舟堯伸手去拉器材室的門鎖,哢噠打開。
外麵的光傾瀉進來。
光天化日之下,時隔幾年,得以窺覬大哥實際上覬覦良久的不純。
他壓耳,甚至帶著點浪蕩說:“之前見不得人。光是被親狠了就要到高/潮的樣子,站不住,聲音也發抖。讓你頂著剛被親完的樣子就出去,林俞,你很看得起你哥的容忍程度。”:,,.